“媳妇儿,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提起那个让人扫兴的男人吗?”项秦一把将刘晓冬搂到自己的胸前。
刘晓冬一时不妨差点摔倒,锤了项秦一拳,“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随口问一句而已,快让我起来了。”
项秦和刘晓冬在马车里私语了好一会儿才从车里出来,在外的条件自然没有家里好,这里也没有镜子,刘晓冬自己随手挽了一个发髻,然后让项秦帮她把发钗带上去。
从车上下来之后,刘晓冬发现司徒杰还在火堆的前面坐着,火焰已经熄灭了,只留下一堆灰烬,司徒杰一夜没睡,就这样在这里呆愣愣的干坐了一晚上,刘晓冬和项秦走过来他也没注意到。
“司徒公子,你起的这么早啊?”刘晓冬还以为司徒杰是早起之后坐在这里的,走到司徒杰的面前才发现他一脸憔悴的样子,“司徒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看上去怎么这么不好?你不会在这里坐了一晚上没有睡吧?”
司徒杰还是没有说话,刘晓冬上前轻轻的碰了司徒杰一下,司徒杰竟然直挺挺的倒下去了,刘晓冬被吓了一跳,随后反应过来赶紧去摸了他的额头,司徒杰额头上的温度烫得吓人,刘晓冬心中着急,“项秦,司徒公子晕倒了,你快开帮我把他挪到马车上去。”
项秦正在捡干柴,他也以为司徒杰只是早上才到那边坐着的,俩人谁都没想到司徒杰是一夜未睡,听到刘晓冬的声音,项秦大步的走了回来,按照刘晓冬说的把司徒杰抱到了马车上,“他怎么会晕了?”
刘晓冬摇了摇头,拧着眉说道,“我也不清楚,我刚才看他在那边坐着,就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可是他一直没有说话,我就轻轻的碰了他一下,他就倒在地上了,我刚才摸了他的额头,温度很高。”
刘晓冬把带来的被子全部盖在司徒杰的身上,“我看他一脸憔悴的样子,我怀疑他是不是一晚上都没有睡,而是在那里坐了一晚上。我去看看还有没有清热解毒的丸药,先喂他吃一丸把热退了再说。”
司徒杰昨天一晚上都在想刘晓冬说的话,还有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完成复仇的计划,越想越觉得没有希望,可是难道自己的家人就这么白白的被皇帝杀害了吗,他的心里不甘心,于是就在外面坐了一晚上。
项秦捡回来干树枝都被他烧完了,他也不想再去捡,一开始还觉得身上有些冷,可是再冷也比不上心冷,在这里坐着坐着也就习惯这个温度了,可是他的眼皮却越来越沉,再加上他的身上还有伤,最后控制不住的就晕过去了。
所以刘晓冬早上叫司徒杰的时候,他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被轻轻一碰就倒在了地上,那是因为司徒杰早就已经晕过去了。
刘晓冬在他们的包袱了找到了梅花点舌丹,这药也是她和项秦临走之前周老大夫让小庄交给他们的,这一路上要不是有周老大夫给他们药,发生了这么多的状况还不知道能不能应对过去。
刘晓冬为司徒杰把了脉,脉象虚浮,洪大,正是发热的表现,再把司徒杰伤口处的绷带解开,他的伤口已经有些发炎了,想必就是因为发热引起的,幸好发现的早,不然真的就要危险了。
梅花点舌丹只有两丸了,刘晓冬先让项秦喂司徒杰吃了一丸,他们要赶紧找一个镇子落脚,再去镇上找大夫买点药,刘晓冬看司徒杰的情形,只有这两丸梅花点舌丹恐怕是不够用的,刘晓冬和项秦不敢再耽搁下去,连早饭都没吃,把东西收拾好了之后就匆匆的驾车赶路了,项秦虽然对司徒杰没什么好感,是毕竟是一条人命,项秦也不敢大意。
刘晓冬坐在马车里照顾着司徒杰,她每过一刻钟就试试司徒杰的体温,但是司徒杰身上的温度却没有丝毫的下降,可是才刚喂司徒杰吃了药还没一个时辰,刘晓冬也不敢贸然再给司徒杰喂一次药,她担心司徒杰本就虚弱的身子会受不了这么强的药性。
过了一个时辰,司徒杰的体温还是没有好转,他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冒虚汗了,嘴唇发白,人还在难受的哼哼,刘晓冬先拿毛巾给司徒杰擦了汗,然后把他的衣袖撸上去,再给司徒杰把了一次脉。
他的情况很不好,现在刘晓冬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让司徒杰的烧能退下来才是最要紧的事情,刘晓冬把最后一丸梅花点舌丹也喂给了司徒杰。
过了一刻钟之后,刘晓冬再试司徒杰的体温觉得比之前稍微好一点了,心里的石头才稍稍放下了一些。
今天一路上都在搞赶路,项秦和刘晓冬都没有停歇,一直到晚上也没有赶到下一个镇子上,不过这里有一个村子,项秦和刘晓冬找了一户村民家借宿,总算也能让司徒杰好好的休息一晚了。
这个村子名叫石头村,村子里的村民大概是应了石头村这个名字,对于外人的到来显得有些冷漠,项秦和刘晓冬借宿的这户人家,本来也是不同意让他们留宿的,最后还是刘晓冬说会付给他们房钱,才答应让项秦和刘晓冬带着一名病人这他们家里留宿一晚。
刘晓冬他们借宿的这家是一对年轻的夫妻,但是年纪看上去要比项秦大一些,司徒杰的体温在下午的时候稍有好转,但是晚上的时候又烧起来了,可是刘晓冬带的能清热的药已经用完了。
“大嫂,你们家里又没有清热解毒的丸药?”自己带的药用完了,刘晓冬只好去问他们借宿的这对夫妻。
女主人摇了摇头,“没有。”就再也没有多余的话了。
“没有丸药,那有没有清热解毒的草药?或者大嫂你知不知道在村子里有没有地方能采到草药的?”刘晓冬还寄希望于他们村子里能像桃花村一样在山上有野草药。
可是石头村的附近并没有山,而且石头村的村民们只在自家的地里种粮食,从来没有人种过草药。
所以刘晓冬得到的还是否定的答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