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媛委屈了一会儿,又自我安慰道,俞公子应该只是性子清冷,毕竟从认识他的那天起,就没见他对谁热络过,既然对别人也是一样的,那就说明她还有机会。
想到这,她的少女心重新复活。
突然,她瞄到了俞安尘脖子上的伤痕,忍不住站起身,心疼的惊呼道:“俞哥哥,你脖子上好像受伤了!”
这一惊一咋的,吓了两人一跳。
俞安尘端着茶杯的手一抖,淡淡地回道:“无碍。”
“怎么可能无碍!三哥你是怎么照顾俞哥哥的,人家受了伤你都不知道给人家包扎一下!”宋思媛一边嗔怪宋宁远一边想也不想的从身上抽出一条手帕递过去,“俞哥哥,先用我的手帕包扎一下吧,要是不小心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俞安尘没有接她的手帕,只是目光在手帕上停留片刻,脸上的神情更加冷漠了。
宋思媛还没反应过来,神情焦急的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宋宁远不由分说的打断,“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带舍妹回去了。”
说完,他就态度强硬的拉着宋思媛走了。
宋思媛不情不愿的被宋宁远拖出大门口,再也忍不住挣扎的叫道:“三哥,你干吗呢?快放开我!”
宋宁远松开手,脸色严肃道:“你还好意思问,不是说你的手帕落在俞七小姐那里了,那你手上现在拿的是什么?”
见宋宁远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手帕上,宋思媛脸色羞窘的把手背到身后,垂着头嗫嗫道:“这……我……”
再想到自己的小心机已经在喜欢的人面前暴露,她难堪窘迫的简直要哭出来。
“三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俞哥哥不会因此而讨厌我吧?”小姑娘的声音里已然带了哭腔。
宋宁远并不是一个冷酷的人,看到堂妹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便收了疾言厉色,温和的安慰道:“算了,别难过了,安尘不是那种爱计较的人。”
宋思媛还是很担心,“可是……可是我……他会不会误以为我是那种很有心机的女孩子?”
“你……”宋宁远叹息道,“安尘这人性子清冷,老师又对他期望颇高,所以思媛,他并不适合你。”
没想到堂哥直接就把自己的心思点破,宋思媛脸色一红,然后由红转白,白转灰,灰又转红。
她眼含泪珠,反问道:“三哥知道什么?我从第一次见到他就仰慕于他,你凭什么说不适合?”
宋宁远收回目光,转身走向自己的马车,临上车时淡淡地留下了一句,“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至于怎么做那是你的事。”
眼看着堂哥的马车走远,宋思媛不着痕迹的擦干泪水,转上踏进了自己的轿子。
大门口发生的事,俞安尘并不知道,送走宋宁远以后,他就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一回院子,脖子上的伤就被贴身小厮给发现了,“公子,您的脖子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划了一下。”俞安尘略有些不耐烦。
“公子先进屋歇一会儿,小的去给您找点药来涂一下,免得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嗯。”小厮见他答应,急忙忙就跑出去了。
俞安尘走到脸盆前,正准备掬把水洗一下脸,结果看到成阳的脸浮现在水里,她似笑非笑的对他说,不,我想超越她。
还真是莫名的自信 !俞安尘轻扯唇角,眼中晕染开淡淡地笑意。
南营
自从两次输给邹参军以后,不管是成阳还是下面的士兵们,大家都打了鸡血般的努力训练,常常有士兵在完成日常训练以后,自己给自己增加训练量。
队员努力,刺激的队长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一个个拼了老命的提升自己,争取不让自己落在队员之后。
当然,吃了败战,少不了听到各种风言风语,特别是在经过邹参军的人宣传以后。
大家开始还会因为别人的酸言涩语感到愤怒,后来经过成阳开导,士兵们很快就成长为油盐不进,任凭人家说破嘴皮,他们都不鸟人家一下,反而气得说闲话的人自己蛋疼。
这天,中午休息时间,成阳刚陷入睡眠,就被护卫叫醒。
“大人,醒醒!不好了,六队的大牛跟石参军的人打起来了!”
成阳刚睡下就被吵醒,全身的低气压,“怎么回事?石参军又是谁?”
“据六队长说,大牛和一兄弟午休时间去石参军那里找自己的弟弟二虎,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跟他们的人打了起来,现在人已经被扣下。至于石参军,他是田统领麾下的人。”
百里途手下分别有四大干将,李统领、田统领、熊统领和吴侍卫长。
“好了,这件事是谁禀报的?把人给我叫过来!”成阳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往帐外走去。
“是六队队长禀报的,他人就在帐外。”
成阳一出帐门,六队长孙小三就焦急的冲过来在她面前跪下,“教官,求您救救大牛和孙齐。”
“有话起来说,他们是怎么跟石参军的人起的冲突?”
“回教官,这事不全怪大牛和孙齐,是他们出言不逊在先!据二虎说,大牛去找他的时候,他的同伴对大牛百般嘲笑讥讽,然后才打起来的。”说实话,孙队长也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这些还是二虎偷偷跑过来告诉他的。
“我不是说了,不要理会别人的冷嘲热讽吗?被说两句又不会死!”
教官才警告过大家,他的队员就有人犯错,孙小三也是又气又急,“属下知罪,都是属下管教不严,还请教官先把大牛他们救出来,随后任凭教官处置!”
成阳也知道这个时候骂人也无事于补,于是按下心头的不爽,说道:“前面带路,我们去找石参军。”
“是,多谢教官!”
一行人匆匆来到石参军帐前,护卫通禀过后,成阳带着钱保和孙队长走了进去,余下其他几个护卫在外面等着。
帐里,石参军一身便服,端坐案桌后面,神情严肃的看向来人。
“杨成见过石参军。”
“小的见过石参军。”
石参军冷淡的说道:“免礼,不知杨教官来我营帐有何要事?”
成阳拱手行礼,语气诚恳道:“杨某是来向石参军请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