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按照皇室规定,亲王能拥有多少封地?”锦萱想了解具体情况,再做出判断。
“这个不一定,给多少封地,还不是皇帝说了算。”
“清扬,我建议把南川城给翎王,南川城地处南安最南端,山路崎岖,多山地少水田,最重要的是它隔西陵和东炎远,翎王想和他们联手对付我们,也不太容易。”
“南川城乃南川郡的郡城,旗下一共有18个县,作为翎王封地,也不算是辱没他,他只需每年像朝廷缴纳贡税和贡品就可以了。”叶清扬非常赞成把南川城给翎王。
“那五皇叔他们呢?”锦萱问道。
“你五皇叔是个没有野心的人,早年,要不是为了巩固我的帝位,他也不会娶沈家和吕家的女人,我决定把东乌郡给他,那里有个东乌大平原,水里源充足,物产丰富,是个好地方。”
叶清扬这样安排,锦萱夫妻和凤霸天都没有安排,以他们对叶梵的了解,哪怕他当了藩王,他也不会造反,除了他的那两个庶子,其他人都不错。
“等过两天,我会宣布这件事,对了,你们不是要出宫逛一逛吗?”
叶清扬觉得天色好,想让锦萱他们去逛一逛,顺便还可以去梵王府蹭晚饭。
“今晚住凤府,明天上朝的时候,再去也一样。”凤霸天提议道。
锦萱站起身,牵起小涵儿,对小涵儿道:“小涵儿,等会儿,姐姐带你去玩,好不好?”
“好啊!”小涵儿屁颠屁颠地拉锦萱往外走,她想立马就去。
“我和你们一起去。”叶清扬让曹东和郝正飞留下,他就带着锦萱等人出了皇宫。
....
罗金成那边,他带着四个小太监,抬了一抬礼品,去了丞相府,丞相府的人听说宫中又来人,大家都人心惶惶,他们确实有秘不发丧的打算,这才出事,宫中就来人,还真是来得巧啊!
正厅!
沈先硕在和府里的人商量如何秘密安葬他父亲,家丁刚禀报完,他整个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大爷,我们拦不住罗公公,他已经带着人闯了进来。”
正厅门口,罗金成和他的人硬闯进来,家丁还没禀报完,他们已经来到正厅。
“沈大爷,陛下体恤老丞相,派杂家给老丞相送一些养生的补品来,你们家的家丁倒好,竟然拦着不让杂家进来。”罗金成霸气地开口堵住沈先硕的嘴,沈先硕连忙赔笑。
“公公,下人不懂事,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老丞相呢,陛下吩咐了,这礼品必须让老丞相自己接。”
“....”什么,让父亲亲自接?
沈先硕终于明白对方的来意了,他们从出宫的那一刻起就被盯上,估计父亲已经过世的消息早已传入皇宫,这才有罗公公的到来。
“公公,我爹身体有些不适,已经入睡了,不如让我替他接吧。”
沈先硕走到罗金成的身边,摸出一张银票塞给罗金成,罗金成没有收。
“沈大人,你这是何意,杂家是那种贪财的人吗?今天朝堂上,皇太女殿下的话,你忘记了吗?”罗金成根本瞧不起沈先硕的银票,区区一百两就想收买他。
他跟在万岁爷身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最重要的是万岁爷把他当家人,这才是他死心塌地追随万岁爷的主要原因,当年,要不是皇太后,他早就被沈太妃处死了,哪还有今天。
说起来,他和沈家也是有仇的。
罗金成靠近沈先硕,凛冽地说道:“ 先皇和陛下待你们不薄,你们还想除掉陛下的骨肉,真是其心可诛,你们以为你们给陛下下绝育药,陛下一点儿也不知情吗?”
“公公,您这是诬陷。”
“是不是诬陷,你我心知肚明。”
“来人,把东西抬上,去沈丞相的院子。”
罗金成高喊一声,沈先硕连忙上去阻拦。
“公公,家父一生为朝廷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您别打扰他,行吗?”
“你想抗旨不遵吗?”罗金成凌厉地看着沈先硕:“你父亲身体不适是假,泣血而亡是真吧,他贪恋荣华富贵,恨陛下让他致仕。”
“...”暴风雨来了,他们相府也有不少武艺高强的人,怎么就没有察觉到有人潜入相府。
“公公,您误会家父了,家父没有怨恨陛下。”
沈先硕惊恐地说道:“家父确实已经仙逝了,但不是因为舍不得相位。”
“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陛下之所以容忍到锦萱,也是看在先皇的面子上,你们真以为你们做的那些脏脏事,陛下不知道吗?”
罗金成敢摊牌,主要是因为他们手里有沈家人犯罪的证据,这会儿也该拿出来了。
“东西留下,我们走。”罗金成言罢,叫上他的人转身就走。
他们刚出沈家,就把沈丞相泣血而亡的消息告诉路人,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南安城的人都知道了。
翎王妃不想失去娘家,她跑回家求翎王帮帮她娘家。
翎王沉默半响,一言不发。
“王爷,我爹死得太冤枉了,都是妖女害了她啊!”
“你想害死我们一家子吗?”翎王妃骂锦萱妖女,翎王厉声打断她,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今天朝堂上的事儿,他都知道了,他庆幸他没有去上朝,不然遭殃的人就是他。
沈家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他不能再把精力放在沈家人的身上。
“知燕,你虽说是沈家人,但你也是本王的妻子,你应该以本王为主。”
丈夫竟然撒手不管,他太狠心了。
“王爷,我爹对你不薄,你怎么忍心让他死的不明不白。”
“母妃,你这话千万不能再说了,我父王说得对,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之前凌虚阁取宝盒,我们已经暴露我们的野心,我们不应该再生事端。”叶舟走了进来,冷声打断母亲的话。
凌虚阁取宝盒,他第一个冲上去,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
当时他也没想太多,他只想把宝盒取下来,哪知他们全在宝盒面前泄了底。
“这件事,本王想过了,最坏的结果是把我们发配到偏远的地区。”翎王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他父皇驾崩前,没有给他们留下封地,都这些年了,叶清扬还是没有加封他们。
想到这个,他就有气。
“王爷,你的意思是你不管沈家的死活了?”翎王妃站起身,怨恨地看着翎王。
“你不管,我去找母妃?”
“知燕啊知燕,如果你想让整个沈家在顷刻间覆灭,你就去闹吧。”沈家做的坏事一桩接一桩,这些年,他们贪污的银子都可以堆积成山了。
他庆幸和沈家分赃,他都处理证据处理得干干净净。
“母妃,外祖父当丞相这些年,都做了什么,想必你比儿臣还清楚,我父王不让你掺和沈家的事儿,也是为了保全沈家。”叶舟不愧是翎王最疼的儿子,他想问题的思维方式和翎王如出一辙。
“王爷,之前是妾身糊涂。”翎王妃虽然很心寒,但为保住自己的王妃之位,她只好听丈夫和儿子的。
...
罗金成回宫复命时,在皇宫东门遇见锦萱他们。
这会儿,他们正在商量如何让沈家永无翻身之日。
“陛下,老奴个人觉得是时候放大招了。”
罗金成建议叶清扬把多年来,收集的证据公布于众,派人立马查抄沈家,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明天再收拾他们,今晚先加派人手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翎王府!
翎王派人看住翎王妃,不想让翎王妃去沈家,给翎王府添乱。
因为事情紧急,他不得不召集家臣在一起商量对策。
“阿舟,你去把府上的幕僚全部叫到书房,等会儿我们开个会。”
翎王因为宝盒受了内伤,一时半刻还不能恢复。
昨天,太医给他开了药,让他好好休养,要是再受伤,就会落下病根。
叶舟听了父亲的话,立马去组织人开会,他们府上的主要家臣和幕僚有二十来个,他们刚到书房,还没说了几句话,门外的近身侍卫就进屋禀报:说锦萱来了,此刻,他们真正正厅。
“大家各自散了,改天再聊。”
翎王无奈,只好让众人退下。
“阿舟,你和为父去正厅接驾。”
“来者不善啊!”翎王父子在忐忑中,去了正厅,正厅坐着一群人,除了余诗诗,宋福他们都在。
“三伯,昨天,您在凌虚阁受了伤,我真的好担心您。”锦萱先一步开口,唤翎王一声三伯。
翎王走近她,含笑道:“多谢皇太女关心,臣身体无大碍。”
“三伯,我们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在乎那些虚礼。”锦萱客套地说着,随后又道:“丞相去世了,不知你们是否知情。”
“这件事,你三伯母跟我们说了。”翎王应了声,坐到叶清扬的下手边,叹道
“我舅舅让萱萱去北川城,真是不应该,北川城是整个大陆最穷的地方,在一年之内,怎么可能变成第二个南安城。”
“三哥,朕今日来翎王府,一来是看望你,二来是想和你谈谈心,如果你方便的话,我们去书房谈吧。”
叶清扬直说来意,翎王知道叶清扬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他,他淡定地点了点头,先让叶舟领大家玩一玩,然后他再领叶清扬去书房。
...。
叶清扬和翎王去了书房,叶清扬开门见山道:“三哥,你我兄弟,有些话我就直说了吧。”
“四弟但说无妨,为兄洗耳恭听。”
翎王心中忐忑,他在想:叶清扬到底要跟他说什么?
“三哥,你还记得五年前的那场洪灾吗?”
“那次洪灾影响很大,赈灾出了问题,当地百姓还群攻衙门。”叶清扬谈及洪灾,翎王立马反应过来,那次洪灾,他舅舅贪了不少。
“我后来派人暗中调查,百姓之所以群攻衙门,都是丞相指使的,当时去赈灾的人是阿梵,丞相想借刀杀人,除掉阿梵,不仅如此,他还贪了不少银子。”叶清扬调查那件事的真相,翎王确实没有参与其中。
他找翎王谈这些,也是想让翎王记住自己姓什么?
“不应该啊,我舅舅是三朝元老,他怎么可能干那种混账事。”
“三哥,我把你当兄弟,才跟你说这番话话。”
“四弟,你不要顾及我,既然丞相犯了罪,就应该接受惩罚。”
翎王心中早已卷起惊涛骇浪。
他知道叶清扬要把沈家一锅端,他来跟他说这番话,就是想试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