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梵这话是说给沈侧妃和吕侧妃听的,她们一向自以为自己了不起,平时,他不在家,她们没少给他添乱,当年要不是各方势力给皇兄施压,他也不会接纳这两个女人当他的妃子。
“父王,我们是受过皇家教育的人,才不会跟小堂妹计较,您就放心吧。”叶婉楹本想说她才不会跟乡下来的土包子计较,那种穷旮旯出来的人也配当公主,她长这么大,还没被册封为郡主,要是她母亲是正妃,她恐怕早就是郡主。
“漫漫,四哥他们估计过几天就到了,到时候,我们全家都要去接四哥。”
“四哥有说让大伙儿都去迎接吗?”顾漫柔声问道。
“有,他让我率文武百官去东城门迎接他们,你准备礼物的时候,你连云公主和泽王他们的礼物一起准备好,跟着萱萱来的人都是她在乎的家人,一个也不能怠慢。”
叶梵刚说完,他的庶长子曦便问:“父王,四皇伯会给泽王和云公主他们修建府邸吗?”
四哥非常重视泽王和云公主,他给云公主置办嫁妆的事儿,早已传遍整个大陆,几十万他都舍得给,更何况是一座府邸。
“王爷,翎王派人请您过户喝酒。”叶梵还没回答庶长子,门外的下人便进屋禀报叶梵,他三哥喊他喝酒,喝酒是假,估计是想试探他的态度吧。
“漫漫,我交代的事儿,你别忘记,我先去翎王府了。”叶梵临走时,不忘交代妻子给小侄女准备礼物。
他和三个儿子一走,其他两位侧妃就开始活跃起来。
“姐姐,你一个人忙不过来,不如让我们帮你吧。”沈侧妃眼里闪过一抹嘲弄,谁不知道南安国的梵王妃是江湖女出生,她琴棋书画不精通,就只会一身武艺。
当年,她嫁给梵王,还是叶清扬给她准备的嫁妆,虽然嫁妆丰厚,但在那些世家小姐心中,她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姐姐,那位云公主和你一样,都是出生乡野,说不定你们两个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呢!”吕侧妃掩嘴偷笑着,心里骂顾漫不要脸,区区一个江湖女,就想当王妃。
这王妃之位,应该是她的。
“吕姐姐,我们王妃还是比较优秀的,至少她比云公主多了一样东西,她曾经会武功嘛,要是她的武功没有被废,她也是个女侠呢!”
沈侧妃的嘴比吕侧妃还要毒,他们当着正妻的面,羞辱正妻,觉得好过瘾。
顾漫在一次战役中,为了救叶梵,武功被废,自此,就成了两位侧妃嘲笑的对象。
“两位妹妹,不管我是侠女也好,出身卑微也好,当正妃的人始终是我。”
顾漫对两位侧妃的行为已经见惯不惯,只要她的丈夫还爱她,她就不会在乎那么多。
这两个女人之所以讨厌她,还不是因为她们得不到丈夫的爱。
有时候,她觉得她们也挺可怜的。
“顾漫,你得瑟什么,你不就是仗着王爷宠你吗?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沈侧妃心里咒骂顾漫,但又不敢骂出来。
以前,她骂顾漫,被顾漫罚月例,她可心疼了。
“吕姐姐,看来王妃姐姐不稀罕我们帮她准备礼物,我们还是回自己的院子吧。”
“大娘,我替我母妃向您道歉。”叶婉楹非常清楚自己的地位和处境,即便他们再怎么瞧不起顾漫,顾漫都是梵王府的女主人,她作为庶女,应该有庶女的自觉性,至少不能让叶婉楹知道她有野心。
“婉楹,你娘她们说的确实是事实,本妃根本不会在意,你也跟她们回去吧。”
顾漫对庶女还是挺满意的,不管她心里在意不在意,庶女始终是她丈夫的女儿。
“王妃,他们太欺负人了。”沈侧妃她们走后,顾漫身边的大丫鬟红萝不满地抱怨,她家主子是正妃,凭什么受这种窝囊气。
“红萝,忍一时风平浪静,她们喜欢说就让她们说吧。”顾漫苦笑道,对方并没有说错,她确实身份卑微。
叶梵虽然爱她,但叶梵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他同样爱那两个女人的儿子,普天之下,有情又专一的男人不多,她何必自寻烦恼。
红萝也好奇锦萱到底长什么样子,她和顾漫离开正厅,随便八卦道:“王妃,坊间传闻,说陛下的女儿又丑又没文化,奴婢觉得这是有人恶意诋毁,陛下长得那么好看,他女儿怎么会是丑女。”
“那是有人嫉妒她,才会恶意诋毁, 王爷跟我说,我们的公主殿下长得很美,和她外祖母一模一样。”顾漫勾起一抹冷笑,这位尊贵的公主殿下还没到南安城,就有人恶意诋毁她,哎,他们南安又要掀起一股风浪了。
“王妃,陛下就一个孩子,您说他会不会把皇位传给公主殿下?”红萝刚说完,就被顾漫瞪了一眼,这种事不是他们该议论的。
“你还是陪我去给公主准备礼物,别瞎说。”
...。
伴随着锦萱的到来,南安各大家族之间感觉到危机,他们正在想办法打探锦萱的消息,尤其是凤贵妃,她每天惴惴不安,锦萱是凤家少主,意味着他们旁支岌岌可危。
她曾想过派人暗杀锦萱,但锦萱身边有个叶清扬,她不敢造次。
为了进一步打探到更准确的消息,凤贵妃去了凤府。
凤霸天听说她前来拜访,他不由冷笑,她还是坐不住了,她欠他女儿的,他会一一讨回来了。
“正辛,去正厅。”凤霸天收起手里的公文折子,对一旁的凤正辛道。
“城主,贵妃娘娘来我们凤府,肯定是为了少主。”
凤正辛也讨厌凤贵妃,如果没有凤家,凤贵妃哪会当上贵妃。
凤霸天去了自家正厅,正厅门口站着八个宫娥,走进正厅一看,正厅坐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女人,她身着一袭明黄凤袍,光彩夺目,她看到凤霸天进屋,她连忙站起身行礼:“来仪见过叔父。”
“贵妃娘娘驾临寒舍,有何要事?”
凤霸天衣袖一甩,霸气地坐在主位上,整个南安国,就只有凤霸天可以不行君臣礼,就连贵为贵妃的凤来仪,也要给他行大礼,这规矩是叶清扬的父亲订下的,任何人都无权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