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巧奶奶,素心和王公子的事儿您知道吗?我听韩大娘说王家上门提亲了,没请您做媒吗?”陈氏一边称草药一边和周媒婆八卦周素心,周媒婆被她问得一头雾水。
“素心是罪奴之后,你以为王夫人会答应这门婚事吗?估计是韩氏造的谣。”
“王夫人虽然不满这门亲事,但王公子对素心倒是一往情深,昨天,我在镇上遇见王公子,王公子还给素心送银子和送吃的。”夏冬青接下周媒婆的话,八卦地说道“正妻之位素心怕是没有希望了。”
周媒婆不屑地冷笑:“大户人家的侍妾哪有那么好当,以色侍人不是长久之计,那丫头诡计多端,幸好子宸娶的人不是她。”
“今天王公子要来我家做客呢,也不知道他来我家,是不是想让我家五弟帮他当说客,好让素心嫁给他。”陈氏有意透露王恒要来家里做客。
“哦,那我回去问问韩氏,看看她怎么想。”周媒婆拿到卖草药的钱,笑眯眯地跟着她的孙子离开锦萱家。
“大哥大嫂,你们先去买花,称草药的事儿交给二哥他们吧,我去看看我娘子。”宋子宸无心听村民八卦,他把活儿安排好,就回去找锦萱。
宋子宸去墨韵轩,直接去书房找锦萱,锦萱还真在书房,此刻,她正在聚精会神地画草图。
她打算设计情侣口碑和卡通筷笼,作为小配件,一起搭配起来卖。
宋子宸轻微的脚步声没有逃过锦萱的耳朵,她放下手里的毛笔,扭头望向宋子宸。
“相公,外面的事儿你处理好了吗?”
“大哥和大嫂按计划去采购栀子花,二哥三哥他们称草药。”
“我们家人手越来越不够用,得买死契啊!”锦萱嫁到宋家的第一天,她就开始忙活,挺累的。
她希望有人能够帮帮她。
“等忙过今天,我们就去买。”宋子宸说话时,在给锦萱研磨。
他真佩服锦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搞定图纸,而且这些图纸很新颖,他从来没有见过。
“我不打扰你了,你先画图,我在一旁看看书。”宋子宸拿起一本《平川水经注》,认真地翻看。
锦萱忽然对他道:“相公,我们在北新城有人吗?”
“有,你是不是想让他们采购葡萄。”锦萱忽然提及北新城,宋子宸就猜到和葡萄酒有关。
“是的,我们不能亲自去,只能让他们把葡萄送过来。”
“我立马飞鸽传书给他们,你先画图。”宋家大院傍山而建,宋子宸的书房直通后山,哪里机关重重,是他的秘密基地,他去了秘密基地,打开其中一只鸽子,把书信放进竹筒里,绑在鸽子的腿上,把鸽子放飞,才折回去找锦萱。
夏家村夏礼军家!
高氏因为锦萱隐瞒银子的事儿,正大发雷霆,她觉得锦萱太黑了,明明有那么多银子,才给他们一千两,而且这一千两银子都没在她身上。
“儿啊,我们太亏了,你跟我去一趟周家村,再找小野种要一千两。”
“娘,你千万不能犯浑。”夏礼军怕母亲吃亏,他连忙制止母亲去找锦萱要银子。
锦萱已经和他们家没有半文钱的关系了,她以什么立场要钱。
其实他也后悔,要是他早知道锦萱那么有钱,他也不会袒露真相。
“爹,我不赞同你的观点,即便她不是我们家的人,她也是您养大的。”夏鹏飞巴不得他奶奶去找锦萱的麻烦。
他一想到锦萱是个连自己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野孩子,他心情就非常好。
“你懂什么,没事你别瞎掺和。”即便夏鹏飞是儿子,夏礼军也不是那么宠他。
“鹏飞,爹做每件事都是为我们大家好,你别跟他对着干。”夏锦芸很会观风,她知道这个家能做主的人已经不是她奶奶了。
她爹掌握经济大权,他们手里头有一千两,就算只当个庄稼人,他们也是庄稼人中的富人。
她得讨好她爹,好让她爹把她抬为嫡女。
“爹,我姐肯定很恨您和奶奶,反正她的身世已经曝光了,不如我们就把这件事闹大,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父不详的野种。”
夏锦芸很想到处宣传锦萱的身世,她一想到锦萱不是她亲姐,她就很兴奋。
“全村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你还怕别人不知道吗?”夏礼军个人认为没有必要大肆宣传,即便要宣传也要为自己洗白。
最好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母亲,不然,他的同窗好友会嫌弃他。
“儿啊,芸儿说得有理,与其等臭丫头先对我们下手,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高氏在对付锦萱这事儿上非常积极,她恨不得让全西陵的人都知道锦萱是个没爹的野孩子。
“娘,我们名声已经够臭了,你千万不能给我惹事儿。”如果高氏不是夏礼军的生母,夏礼军肯定会反过来对付她。
“我已经吃过亏了,断然不会再上当。”
高氏信誓旦旦地承诺不会惹事,夏礼军才没有说话。
过了会儿,高氏让夏礼军买地,置办田产,夏礼军有些舍不得花银子。
“儿啊,我们不能坐吃山空,我们再买二三十亩良田吧,到时候佃给别人种,也能赚点租子钱。”高氏和夏礼军的想法不一样,夏礼军想把银子拿去贿赂人,她却想着买地。
“娘,这银子我打算用来打通关系,我爹是秀才,教过不少学生,其中有些比我还有出息。”
“你以为拉关系那么好拉吗?你还是听我的,先买几十亩地,再买三四个长工,让他们给我们干活,这种小日子岂不是美哉。”高氏做梦都想让人伺候她,她除了想让儿子当官,她还想富太太。
“好吧,那我们就先买十五亩地,买四个奴才。”夏礼军也想让人伺候,他母亲的这个提议,他还是接受了。
夏鹏飞兴奋地说道:“爹,给我配个书童吧。”
“我觉得他们还是低调点,不然村民们会嫉恨我们,现如今,就连族长爷爷都被我姐收买了。”夏锦芸一盆冷水浇在夏礼军的头上,夏礼军不满地斜视她。
“一个小野种而已,我还怕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