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是宴席,太医院的大太医问询赶来,一把脉,没什么问题,这可难办了,那为什么鸿小姐那么痛呢。
“太医,我女儿怎么样了。”鸿夫人焦急地问道。
“臣无能,臣并未查到鸿小姐为何如此疼痛。”不安地看一眼皇上。
“怎么会查不到,人都痛成这样了。”皇上斥责。
“小姐,脉象正常,也未中毒迹象,臣,臣无能。”说完瑟瑟发抖。
“啊,娘,娘,好痛啊,有东西在咬我。”鸿知画痛苦地叫喊着,发髻散乱,头上布满了汗渍。
看得鸿夫人真的心如刀割,“老爷,画儿痛,怎么办,画儿痛。”泪如雨下抱着鸿知画。
鸿源公颤颤巍巍地抱着女儿。
所有人都不忍心看下去了,也不明白为什么知画小姐那么痛。
叶瑾歌就死盯住鸿知画,是这东西。吓得立刻上前,拉开太医。看到那个蠕动的东西似乎往手臂上去,撩起衣服。
“你干什么。”鸿夫人很生气,她女儿生死攸关,一个不知名的毛丫头上来,举止轻浮。
“如果想你女儿活命,就不要说话。”冷冽的目光,顿时让鸿夫人无话可说。
所有人都不知道叶瑾歌在干什么,都认为她在胡闹,只有慕云笙,他信她,他认为他可以做到的。
叶瑾歌将自己的裙角撕开成条,绑在了鸿知画的上臂和下臂,“谁有匕首。”看了一眼在场的人,“快啊,再不快点,她就没命了。”叶瑾歌好气,可是没办法,不是在现代一切都只能将就来,可是这些古板的人。
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理会叶瑾歌,也不知道该不该反应,而且进宫是不能佩戴兵器的,除非有允许。
“给”慕云笙将自己贴身匕首递给了叶瑾歌。便退回自己的地方,而皇上则不悦地看了一眼慕云笙。
叶瑾歌看了一眼慕云笙,好帅啊,“谢谢。”按捺住内心的躁动。
这把匕首真心好,有点偏向手术刀,可是就是大了点,正准备向鸿知画手上落刀。
鸿夫人一把抓住叶瑾歌的手,“你想做什么,休想伤害我画儿。”怒视着叶瑾歌。
“我这是救她,如果你想她被吸干血而死,那我无话可说,但是你现在所做的任何行为,无异于将你的女儿,亲自谋杀了。”叶瑾歌将事态严重性告知给鸿夫人,鸿夫人颤抖地双手。
而鸿源公在一旁也心中一惊,会死,不这不可能,她鸿家也未得罪谁呀。
在这时候,皇上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叶瑾歌。
“瑾歌莫胡闹,快随为父回府。”叶丞相一把拉过叶瑾歌,还是一样胡闹,真不能让她闯出什么祸来。
叶瑾歌想挣脱叶海天,奈何力气太小,“父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女儿有把握,能救知画小姐,但是过了时辰,蛭虫进入知画小姐血脉内,到时候回天乏术啊,父亲,快放手,父亲。”
叶丞相不理会,仍想拉走叶瑾歌。绿儿也担忧着拉着小姐。
这时,慕云笙一把拉过叶瑾歌,“就让叶大小姐放手一试,出了问题,由我一并承担。”一字一句从容不迫,朝叶瑾歌点点头,示意她去。
而鸿夫人也只能放任叶瑾歌对自己的女儿下刀了。
这时的太子心底一股无名之火,他一个三皇子凭什么就一句话就能镇住大家,这眼里还有这个太子么。越看到慕云笙的能力,就让慕云恒越有压迫感。
此时的皇帝心情也大致如此。但是怒而不行于色,就一个小娃儿还能有什么能耐,到时候一并给慕云笙治罪。
拿出知画小姐的手帕,揉成一团,塞进她的嘴里,“夫人,这是怕小姐挨不过疼痛咬自己的舌头。”耐心地向鸿夫人解释,“鸿源公,夫人,劳烦你们将知画小姐抱住,到时候怕她疼得乱动,我怕伤到经脉。”
鸿源公和鸿夫人点点头,没办法了,三皇爷也发话了,只能将最后希望寄托给了这个大小姐了。
叶瑾歌看向鸿知画,惨白的小脸,“知画小姐,你一定要忍住这疼痛,这是你活命的最后机会,加油。”
鸿知画睁开朦胧的双眼,点了点头。
叶瑾歌将刀子落下,划开了一道口子,很多人看到就想在切猪肉一样,忍不住有点觉得恶心,并觉得这叶瑾歌是如此残忍。
“啊,娘,恩~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救我娘。”这真的刀割真的锥心之痛啊。
“画儿啊,呜呜呜~”鸿夫人和鸿源公像老了十岁。
“绿儿,抓住知画小姐的手,别让她乱动。”手术中的叶瑾歌,从容自信,魅力四射。
“是小姐。”绿儿忙抓住知画小姐的手,不管最后小姐怎么样,我都陪着小姐。
拉开一道口子,尽量避开大动脉,在血肉中寻找蛭虫,这翻来拨去,看的有一群人当场恶心起来,甚至好多人都觉得这一定是个疯子。
可是也有很多人觉得这个大小姐不简单。
“找到了,太医,你箱子里可有镊子。”转脸看到大太医已经看入迷了。
“啊,有,有。”连忙递上。大太医觉得今天必定是自己最失态的一次。
夹着蛭虫的一头,小心翼翼地向外拔,就怕除地不够干净,这时几个丫头已经在慕云笙的吩咐下一盆水端了过来。
叶瑾歌拿出蛭虫,扣在碗里,“去拿盐。”却突然发现一盆水,就用来清理血迹,而此时的知画小姐已经晕死过去了。
慕云笙将一瓶金创药递上,叶瑾歌万分感谢,话说这古代的金创药真的是个好东西,特别是宫中的。将大半瓶洒在鸿知画的手上,然后要来了一些纱布将,伤口包扎好。将自己研制的一颗补血丹给鸿知画喂下去。“鸿源公可将小姐带回去休息,这瓶补血丹,由大量补血益气药材研制而成,每天吃一颗。这伤口不必担心,普通的祛疤膏便能恢复如初。”
“谢谢,叶大小姐。”两个老人家感激涕零,回转皇上,“臣先告退。”
“恩,卿家先行回府,好好照顾知画。”
鸿源公走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是谁如此大胆,胆敢在皇宫残害性命。”看起来皇上很生气,非常生气。
“查出是什么原因么。”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
“儿臣以四下查探,未发现可疑之人。”
“没用,这旁门左道之物,怎会出现在我天朝。”皇上不解,“这是想残害谁。”
“三皇子。”叶瑾歌缓缓道来,“宫中食谱都有一定顺序上酒席的,而酒水必定喝,但因为三皇子出征负伤,不宜饮酒,所以桌上放的也只不过是茶,在酒水上来的时候,三皇子侍童便让传酒丫鬟直接传下去,便到了下桌鸿源公。”
“那你怎么判断是藏在酒里,”皇上不解。
几位皇子也纷纷看向叶瑾歌。
“我朝玉酿良有一特色,便是喝过之后半个时辰内口齿留香,而这蛭虫想必是浸泡了很久,身上香味愈浓,导致了酒精入体行动缓慢,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保住了知画小姐的命,”将清洗掉的蛭虫递上,确实可以闻到一股玉酿良的香味。
“放肆,竟然对皇子下手,太子去调查个清楚,今天胆敢陷害皇子,明日是否是朕,朕的皇宫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安定,这是太子你失职,锦衣卫宫中侍卫是如何防护的,啊?”龙心大怒。
“父皇息怒,儿臣速速调查此事,绝无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太子暗恨,要不是这突然杀出来的叶瑾歌,这件事不还是会蒙混过去。
“将这污邪之物处理了。”皇上别过脸去。
叶瑾歌上前,将一把盐洒在上面,蛭虫随即变成一摊血水。
大家神奇地看着这一幕,原来蛭虫怕盐。
“叶瑾歌你可知罪,”皇上突然发难。
“臣女知罪,”叶瑾歌跪在地上,挺直身板,丞相府一家也跪了下来,看来触怒龙威了。
“皇上,你~”太后刚想替叶瑾歌解难,却被皇上挡下了,示意太后别多言。太后左右为难。
“可知所犯何罪,”皇上对上叶瑾歌的眼睛,这双眼睛跟他太像了,一阵恍惚。
“其一,臣女胆大妄为,在没有受恩的情况下,私自救治知画大小姐;其二,臣女熟悉医理、琴术,但一直以来大家便知我乃痴呆;其三,皇上您想治我罪。”条理清晰,但字字珠玑,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皇上。
“皇上,小女病情最近忽好忽坏,胡言乱语,望皇上见谅。瑾歌快向皇上谢罪。”叶丞相忙叩头。
柳姨娘和叶瑾芯却乐享其成,巴不得皇上给这丫头赐死。
“哦?那你觉得朕不该治你罪么。”皇上危险性地看了一眼叶瑾歌。
“臣女并未欺君,自小烧坏脑子,但今日医治有效痊愈了,这些皇上可以叫人去证实。今日情况紧急,一时情急,再加上生死攸关,我想,皇上爱民日子,应该能理解我的所作所为。但是因为我文艺能力领会高超,这不应该是治我罪的理由,皇上明君,定会分清是非的。”将皇帝夸得,想他也不会给自己打脸。
“说来确实,”皇上不好反驳,牙尖嘴利,也不知道像谁,“但朕也不能那么轻易饶过你。”
“皇上不是要赏赐臣女么,那就功过相抵。皇上吃点亏,今日责骂就当给我的一个教训,瑾歌以后必定行事谨慎。”说的倒是头头是礼。
“对呀,皇上,就饶恕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吧。”太后出来打圆场。
“好,既然太后为你求情了,就让丞相回去好好教育。”说完转身就走了,“皇额娘,朕送你回去。”
太后点点头,看了一眼叶瑾歌。
果然雷霆雨露皆是隆恩。
在一波风潮中,这次晚宴就不欢而散了。
丞相一脸微怒地走在前头,柳姨娘牵着小少爷,叶瑾芯也紧紧地跟着。
到了宫门外,丞相一行人上了车。落座好,叶瑾铭,看了一眼马车外的大姐姐,“爹,大姐姐还没上车呢。”
叶丞相看了一眼,来的时候就是一辆车,现在加瑾歌根本坐不下,“等着,晚点让管家接你。”别过脸去。叶瑾芯不屑看叶瑾歌,就觉得她烦,现在让她在这里等车来,哈,心下快意。
“是,父亲。”叶瑾歌安安静静答应着,看着马车走远,她倒是无所谓,反而他觉得这个叶丞相也对她算过得去,毕竟,刚刚还护着自己。
“小姐~”绿儿委屈,怎么把小姐丢下了呀。
远处,慕云笙看到,远远站立地一个人儿,吩咐了一下车夫。
叶瑾歌就看到一辆马车出现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