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跟我们约的是十一点,去早了也没意思。
看奥特曼一直看到了十点半,卫虚才从那十二尊神像的头上,把那十二道符取了下来,拿着跟我一起慢悠悠地出了门。
上次来的时候,还有不少办公室的灯是亮着的。今天也不知道是因为太晚了,还是周六的缘故,整个钻石中心里,没几个办公室是亮着灯的。
看来那些可怜的加班狗,在周六晚上的时候,也是可以休息的嘛!
“咱们是坐电梯上去,还是走楼梯啊?”我问卫虚。
“陆曼给我们设的套,应该在她办公室里,今晚这电梯,应该是安全的。有电梯不坐,费力去爬楼梯,那是傻。”卫虚道。
迅捷商贸的办公室怎么黑灯瞎火的啊?陆曼不是约了十一点在她办公室谈事的吗?现在已经十一点过两分了,难道她和关奇峰还没来?
我刚掏出手机,正准备给陆曼打电话,没想到穿着职业套裙的她,竟踩着高跟鞋,“踢踏踢踏”地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大晚上的不开灯,还穿着高跟鞋走路,你是存心吓唬人不是?”给脚步声吓着了的我,没好气地说了陆曼了一句。
“你们迟到了。”陆曼说。
“迟到就迟到了呗!是你求我们,又不是我们求你,让你多等几分钟,那是应该的。”我道。
“进来吧!”陆曼面无表情地说。
“黑灯瞎火的怎么进?”我白了陆曼一眼,很无语地问:“你们迅捷商贸就那么穷啊?大晚上的不开灯?”
“灯坏了。”陆曼说。
“就算是找借口,你也找个好点儿的啊!这么大一个公司,灯坏了,你骗鬼呢!”我不信,并且当面提出了质疑。
“开关就在那里,你要不信,自己去按按看。”陆曼指了指墙上的电灯开关。
我还真走了过去,“咔嚓”的按了一下那开关。
居然真的没亮,就连闪都没闪一下。我又试着按了按旁边的,依旧是如此。
“跟你说灯坏了,你还不信。”陆曼没好气地说。
“黑灯瞎火的,怎么谈啊?”我问。
“到我办公室去,咱们点蜡烛。”陆曼说。
点蜡烛?我怎么感觉这里面,好像是有问题的啊!于是赶紧便扭过了头,看向了卫虚。
“来都来了,进去聊聊呗!”
卫虚一脸不在意地说,看来他心里,应该是有底的。
办公室里黑黢黢的,一个人都没有。
跟着陆曼进去之后,她拿了三支白蜡烛出来,点燃了,立在了桌上。三支白蜡烛紧挨着,从那造型来看,就像是点的三支香一样。
“关校长呢?”我问。
“飞机晚了半个小时,咱们得等一会儿。”陆曼说。
“为什么点三支?”我指了指桌上立着的白蜡烛,问陆曼。
“三支才够亮。”陆曼笑吟吟地说。
“延年失位被离侵,凶星得权降灾瘟。若不急速修改室,伤丁破财终受贫。”卫虚看了一眼桌上立着的那三支蜡烛,道。
“小真人此话何意?”陆曼的兴趣被吊起来了。
“没什么意思。”卫虚在那里故弄玄虚。
伤丁破财?卫虚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往陆曼脸上一看,虽然并没能彻底看明白,但也是看出了一些东西的。
两颧黑陷又带破,子嗣得而难全。
陆曼的两颧之处有黑丝浮现,微微低凹,仿佛有破损,从面相上来说,其就算是有了孩子,也难保全。
孩子陆曼是有的,卫虚说的伤丁破财,伤的那丁,指的肯定就是陆曼的孩子啊!
当妈的,为了孩子,什么不舍得啊?
“买下师院的那栋女生宿舍,这钱你是为自己孩子花的吧?”我试探着问了陆曼一句。
“舍财免灾。”陆曼倒也没回避,直接就回了我这么四个字。
我俩跟陆曼就这么干巴巴地坐着,原以为希若那女鬼会跑出来,结果半小时过去了,还没见着那女鬼的影。至于关奇峰,他也一直没有出现。
“不是说半小时吗?”我用疑惑的小眼神看向了陆曼,道:“半小时早就过了,关校长怎么还没来啊?”
“不急。”陆曼淡淡地回了我这么两个字,说:“再等等。”
“再等等是等多久,你总得给我们一个准信啊!”我接过了话,道:“我们的时间,那可是很值钱的。”
“值多少,我给你们。”陆曼摆出了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十万块一个小时。”卫虚说。
“稍等!”
陆曼打开了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了支票,在上面刷刷地写了起来。
“先给你们二十万。”
卫虚接过了支票,在扫了一眼之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在钱的份儿上,咱们再等等。”
既然卫虚都表态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啊?等就等呗!
关校长这家伙,还真是难等。这都等到十二点半了,他还没来。
在我哈欠连天,就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关奇峰终于是风尘仆仆的来了。
“关校长真是让人好等啊!”我很无语地白了关奇峰一眼,道。
“飞机晚点,实在是不好意思。”关奇峰说。
“你叫我们来,是为了师院女生宿舍那事?”卫虚问。
“嗯!”关奇峰点了一下头,说:“我可以听你们二位的,让那宿舍不再住学生。但那楼就算是卖给了迅捷商贸,也不能拆掉。毕竟才修好三年,就这么拆了,影响不太好。”
“然后呢?有话直说。”卫虚道。
“迅捷商贸买那栋楼,要花不少的钱,拿来就这么空着,也不是个办法。”关奇峰皱了皱眉头,说:“请你们二位来,就是想让你们想个办法,让那栋楼利用起来,别空着。”
“那可是千年阴地,是鬼的地盘。既然你们决定让出来,还给那些东西,那就完完整整地还给他们。”卫虚说出了他的建议。
“不再住人,不就是还给他们了吗?”关奇峰说。
“那你们是怎么想的?”卫虚问。
“人进不得,东西总是可以放的嘛!”关奇峰顿了顿,说:“花大价钱买一栋宿舍楼来当仓库,这买卖很亏,但再怎么也比闲着不用要亏得少一些。”
“既然你们都已经打好算盘了,还叫我俩来干什么?”卫虚问。
“这不是想征求一下二位的意见,看看那里面放什么东西合适吗?”关奇峰说。
“香烛纸钱,棺材花圈,还有骨灰盒什么的,只要是死人喜欢的东西,都可以往里面放。”卫虚回道。
“那宿舍楼可在学校里面,放这些东西像个什么样子?”关奇峰摇着头说。
“死人的地盘,自然只能放死人喜欢的东西。”卫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要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告辞了。”
“拿了二十万,就算要走,也得把两小时待够了才能走啊!”这话是陆曼说的。
“也对!”卫虚点了下头,道:“我们是十一点来的,离一点还有十多分钟,拿了你的钱,确实应该陪你两个小时。”
卫虚重新坐到了椅子上,我们四个人,八目相对,谁都没说话。
“既然二位不愿意帮忙,我就告辞了。”关奇峰这是要走吗?
“我去送送关校长,时间还没到,你们二位就在办公室里坐一会儿吧!”
陆曼跟着关奇峰出去了,把我和卫虚两个人留在了办公室里。
“他俩这是唱的哪出啊?”我问卫虚。
“关门打狗吧!”
卫虚这话说得,是在骂他自己是狗吗?不对!被关在门里的,除了他之外,还有我啊!这小牛鼻子,骂自己就是了,干吗扯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