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一提到周佳,你就老喜欢说这个。说说,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我问卫虚。
“有意思个屁!”卫虚白了我一眼,道:“小道我乃方外之人,怎可对女色动心?”
“接下来怎么弄?咱们总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周佳吧?”我问。
“等任睿死了来。”卫虚说。
“任睿死了来?为什么?”我一脸懵逼地看着卫虚问。
“秃顶大叔就算要搞事,也只能在任睿死了之后搞。任睿死之前,他是搞不起来的。”卫虚说。
“他会怎么搞?”我问。
“用任睿的尸体搞。”卫虚道。
“用尸体搞什么?”我有些好奇。
“周佳。”
卫虚这回答,让我愣住了。
“你有没有搞错?都变成尸体了,还能搞?难道是让他弟弟的魂魄上任睿的身?”我有些不可思议地问卫虚。
“一个女孩子,被一个死人那什么而死,那愤恨,怨念,要想不变成厉鬼,都不可能。”卫虚说。
“你准备怎么弄啊?”我问卫虚。
“任睿如果活着,不管他内心再怎么龌蹉,再怎么肮脏,都是个活人。那东西在他身上,我是不敢下重手的。一旦他死了,小道我自然就不用投鼠忌器了。到时候,该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卫虚胸有成竹地道。
以卫虚的本事,收拾一只厉鬼,应该是不在话下的,我对他很有信心。
第二天上午,卫虚开着电视在那里看奥特曼,我很无聊,自然也跟着看了起来。
“正事不做,跟着看什么电视?”卫虚说我。
“什么正事?”我用懵逼的小眼神看着卫虚,问:“难道欧阳楚楚给你安排了任务,叫你监视我背那鸟语单词?”
“欧阳楚楚关我屁事,她又死不了。现在小道我的心里,只有周佳。”卫虚摸了一叠百元大钞出来,贱呼呼地递给了我,说:“去买两瓶酒,还有老三样。算算时间,任睿差不多也就这两天了,咱们今晚,得去老烟鬼那里把东西借出来。”
“借什么东西?”我有些好奇地问。
“天恩锣。”卫虚说。
老烟鬼是个赶尸匠,赶尸匠赶尸,是需要用铜锣的,这个我也清楚。只不过,赶尸匠的铜锣,只有赶尸匠能用,我们借来也用不了啊!
“借来干吗?难道你会赶尸?”我问。
“不会。”卫虚嘿嘿地笑了笑,说:“要你能凭借那张三寸不烂之舌,把老烟鬼说动,让他出手帮忙。天恩锣什么的,咱就不用借了。毕竟,在搞定尸体这件事上,空着手的老烟鬼,也比拿着天恩锣的我俩要强。”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俩又不是赶尸匠,那天恩锣再好,也不会用啊!”我道。
“我之所以说借天恩锣,是因为老烟鬼以前答应过郑成生,说可以借一次那宝贝给他。反正师父用不着,我这徒弟索性拿来用用。”
卫虚贼贼地看着我,问:“吕先念算了那么多年命,跟老烟鬼也是老交情了,就没让老烟鬼欠他点儿什么?要不你也把他欠你师父的拿来用了!”
“你这么干,郑成生知道吗?”我问卫虚。
“不知道。”卫虚坏坏地笑了笑,说:“就他那臭脾气,一辈子都不会管老烟鬼开口,我要不用,那欠的人情岂不就白费了?”
“你就不怕老烟鬼跟郑成生说?”我问卫虚。
“说就说呗!反正郑成生又没别的徒弟,要打死了我,就没人给他养老送终了。死了之后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到时候我看他找谁哭去!”
收了卫虚这么个徒弟,我是当真替郑成生感到悲哀。
我去买了两瓶酒,弄了老烟鬼喜欢吃的老三样,然后打车回酒店接了卫虚,和他一起去了打铜街。
“又是酒又是菜的,你们两个小东西,是在打我什么算盘啊?”
老烟鬼这种老家伙,就是精。我和卫虚都还没进门,他就知道我俩是在打他主意了。
“我们哪里敢打你的主意啊!就是单纯地来看看你老人家而已。”卫虚笑嘻嘻地说。
“单纯的来看看?要我信了你的邪,这大半辈子就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老烟鬼笑道。
“除了看你之外,另外还有件事,需要找你帮个忙。”卫虚开口了。
“忙我是不会帮的。”老烟鬼顿了顿,说:“一辈不管二辈事,你们小辈,自己搞的事,自己解决。一个个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就别再麻烦我们这一把一把的老骨头了。”
“师父曾跟我说过,你欠他一件东西,我需要的时候,可以来找你。”卫虚贱呼呼地说。
“老子欠他东西?欠他什么了?”老烟鬼有些激动。
“你不是答应过,说可以借天恩锣给他一用的吗?”卫虚问。
“那是借给他用,不是欠他的。”老烟鬼突然反应了过来,直愣愣地等着卫虚,问:“到我这儿来骗天恩锣用,你个臭小子要干吗?”
“什么叫骗啊!师父说了我只要需要,就可以来找你的。”卫虚说。
“老子只答应过借给郑成生,他要转手拿给你用也行,但得他亲自来。”老烟鬼道。
“有必要如此麻烦吗?”卫虚问。
“当然有必要。”老烟鬼瞪了卫虚和我一眼,说:“你们两个臭小子,没经历过事,不知道轻重。那郑成生是有分寸的,只要他敢把天恩锣交到你们手里,老子绝对不说一句二话。”
“为什么啊?”我问。
“老子负不起那责。”老烟鬼冷冷地道。
“我就只是好奇,拿来看看,不会有危险的。”卫虚撒起了谎。
“酒和菜留下,赶紧滚!”老烟鬼说。
“有个秃顶大叔,你认识不?他要用尸体害一个女孩,我收了那女孩的钱,必须得管。”见鬼扯没用,卫虚说起了实话。
“你说的是秃顶村的尤秃子?”老烟鬼问。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知道他是想把那女孩弄死,养小鬼。”卫虚说。
“养小鬼,除了他尤秃子,还能有谁?那家伙,不是个东西!”老烟鬼一脸认真地看着我和卫虚,问:“你俩真要管这事?”
“钱都收了,不管能行吗?”卫虚问。
“天恩锣我是不会给你的,越是厉害的法器,越是凶险。不过看在你俩给我带来了老三样和两瓶酒的份儿上,给你们一道镇尸符,倒是可以。”老烟鬼说。
“镇尸符拿来有什么用啊?我自己都会画。”卫虚有些泄气。
“你画的能跟老子画的比?就连你师父郑成生画的,跟老子的比,都差了好大一截!爱要要,不要滚!”老烟鬼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很是有些生气。
“可镇尸符最多只能把尸体镇住,又不能干别的。”卫虚说。
“干别的?你还想干什么啊?”老烟鬼白了卫虚一眼,道:“人小鬼大!能从尤秃子手底下把那女孩救出来,便已经是烧高香了。你们俩这点儿本事,难道还要去跟尤秃子拼命?就算你俩都是属猫的,有九条命,那也不够送。”
“尤秃子有那么厉害?”卫虚问。
“你们是不是已经看到那铁石压棺了?”老烟鬼问我和卫虚。
“看到了。”我点了下头。
“在那铁石压棺还没成气候的时候,郑成生拿着都没办法。你们两个小东西,最好给我见好就收。不然搭上了小命,不划算!”老烟鬼说。
“那你干吗给我们镇尸符?”卫虚问。
“酒菜都买来了,我能不回赠你们点儿东西吗?”老烟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