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虚走在了前面，可见这小牛鼻子并不是那么的坑。
至少在感知到危险之后，他没有把我往前面推，而是自己站了出来。
在往小巷子里面走了那么几步之后，我突然闻到了一股子腐臭之味。
对！就是腐臭之味！这味道闻上去，有些像是尸体什么的，在腐烂之后散发出来的那种味道。
刚才那个被弄死的男人，才死了没半个小时，他的尸体自然是不可能这么快腐烂的。
现在闻到了腐烂的味道，只能是说明。除了刚才死掉的那家伙之外，这里应该还有别的尸体。
“你闻到没有？”我问卫虚。
“闻到什么？”那小牛鼻子白了我一眼，问：“你说的是那尸臭味儿吗？”
“嗯！”我点了一下头，道：“尸臭味儿如此浓厚，也不知道这巷子里，到底是有多少死尸？”
“你的鼻子比小道我的灵，除了尸臭味儿之外，你有没有闻到别的味道？”卫虚问我。
“别的味道？”
我皱起了眉头，一脸疑惑地看向了那小牛鼻子，问：“别的什么味道？”
“要小道我闻得出来，还用得着问你吗？”卫虚对着我翻了个白眼。
还真有别的味道，我这比狗还要灵的鼻子，绝对不是吹的。那么一闻，我就把别的味道给闻出来了。
这巷子里面，除了有尸臭味之外，还有女人的味道。
女人的味道有些香，是那种很浓烈的香。当然，这香并不是那么的纯粹，在香里面，好像透着那么一股子放浪的气息。
“闻出来了吗？”卫虚问我。
“嗯！”我点了一下头，道：“是女人的味道，是女人放浪的味道。”
“还放浪的味道？”卫虚白了我一眼，说：“不就是骚吗？”
“作为道家之人，你就不能稍微的文明一点儿吗？”
我给了卫虚一个很无语很无语的眼神，道：“对待女人，咱们要尊重。在用语上，那是不能有半点儿的亵渎之意的。”
“扯那么犊子干吗？”卫虚又对着我翻了一个白眼，说：“赶紧用你的狗鼻子闻闻，看看那骚女人在哪儿？”
“什么叫狗鼻子？我是个人，我这鼻子虽然比狗的还要灵验，但也是人的鼻子，不是狗鼻子！”
这小牛鼻子，真是让人无语。老是拐着弯，或者弯都不拐的骂我。他难道不知道，这会让我生气，像这样子下去，我们会连朋友都没得做吗？
闻那骚女人的味道？这事儿能难倒我吗？当然是难不倒的嘛！
在闻了那么一闻之后，我好像真的闻到了，闻到了一股子若有若无，淡淡的骚味儿。
按照道理来说，这样的味道，女人是不可能散发出来的。倘若散发出来了，那便是证明，其很可能是在跟男人做那事。
当然，也不排除那女人是自己一个人在做那事。
“闻到了吗？见你一脸陶醉的样子，肯定是闻到味儿了吧？”
这小牛鼻子，他这观察还真是够仔细的嘛！我这都还没有开口说呢，他就已经猜出，我已经闻到味儿了。
“嗯！”
我点了一下头，道：“确实闻到味道了。”
“那你还磨磨蹭蹭的在这里站着干吗？”卫虚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说：“赶紧的，赶紧带着小道我去找她！”
“看你这火急火燎的，以前没见你对什么女人如此的感兴趣啊！难不成就因为那女人比较骚，所以才让你如此的感兴趣，如此的魂牵梦绕？”我问卫虚。
“什么叫魂牵梦绕？”
卫虚给了我一个十分嫌弃的眼神，道：“是因为小道我觉得，在那女人的身上，咱们肯定是能发现点儿什么的。”
“发现点儿什么？”
我嘿嘿地笑了笑，问：“你是想发现什么啊？能给我说上一说吗？”
“等找到那女人之后，自然就知道了。”
卫虚给了我一个眼神，他这眼神里面透露出来的，依旧只有两个字，那便是嫌弃。
这小牛鼻子，老是用这种嫌弃的眼神看我，难不成我真就那么的招人嫌？
算了，懒得跟这小牛鼻子鬼扯了，反正就算是扯半天，也扯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找那散发着放浪之味儿的女人吧！
我一边用鼻子轻轻地嗅着，一边往着前面走。
按照道理来说，离得越近，味道应该会变得越浓啊！可是，在跟着那味道走了那么一会儿之后，我发现那味道，突然一下子就戛然而止，不见了。
“味道不见了？”
我用疑惑的小眼神看向了卫虚，问：“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搞鬼啊？”
“这可是鬼的地盘，就算是有搞鬼的，那也是鬼东西。”
卫虚嘿嘿的笑了笑，说：“就是一点儿雕虫小技而已，小道我秒秒钟就能给他破了。”
小牛鼻子的口气有些大，不过我相信他的本事，是远比口气要大的。所以，在他说完这话之后，我立马就摆出了一副一脸期待的样子，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看他到底是要用什么招？
还以为卫虚会整点儿新鲜的出来呢！结果这小牛鼻子让我失望了。
他在兜里摸了半天，最后摸了一道符出来，这真是让人无比的失望。
“每次都用符，你就不能搞点新鲜的玩意儿吗？”我问。
“你每次撒尿都用那家伙，就不能换个方式，用别的地方撒吗？”这小牛鼻子，他这简直就是胡扯！是不讲道理！
“这能一样吗？”我一脸无语地问。
“怎么就不能一样了？”
卫虚对着我翻了个白眼，道：“撒尿用那玩意儿，是天经地义；道士对付鬼邪用符，一样是天经地义。对鬼邪出招，要的不是招数有多新鲜，而是能不能起到预期的作用。”
在扯完这一句之后，卫虚没有再继续跟我鬼扯了，他拿着符晃了那么一晃，然后将手一松。
原本以为，在他松开手之后，那符会一飘一荡的，慢慢地飘落到地上呢！
可是，那道符没有，他就那么飘在了空中，一动不动的。
这花样，不能说特别新鲜，但看上去，那还是比较新鲜的嘛！
“你这是玩的那一招啊？看上去还真是挺有意思的。”我笑呵呵地说。
“先聚鬼邪之气，然后才好一把火将它们烧了。”卫虚淡淡地道。
这小牛鼻子，既没有念经，也没有掐指诀什么的，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可是，我依稀能感觉到，周遭的气流，已经开始慢慢地发生变化了。
气流在流动，而且流动的速度，还在慢慢地加快。
符的颜色好像有了些变化了，之前那道符是黄的，是那种屎黄屎黄的颜色。但是，在周遭的气流发生变化之后，那符的颜色，慢慢地开始转黑了。
符是不会无缘无故地由黄变黑的，现在它由黄色变成了黑色，那就是证明，这符上面，应该是聚了不少的鬼气。
因为，只有鬼气聚在符上，符才会由黄色，慢慢地变成黑色。
按照常理来判断，这道符在黑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必然会冒出青烟什么的，一旦到达临界点，便会燃起来。
跟小牛鼻子混了这么久，他的这些个招数，我还是看得很明白的。
果不其然，在又过了那么十多秒之后，那道因为吸纳了不少的鬼气，变得黝黑黝黑的符，立马就冒起了青烟。
燃起来了，那道符燃起来了。符上燃出来的火光并不大，但却很亮，可以说是直接把整个夜空，都给照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