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先把正事办完,然后再谈情说爱吗?”卫虚白了我一眼,笑呵呵地道。
艾小婵那处女之味,还当真是有用。在用那味道把自己鼻腔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味全都逼出去了之后,我顿时就感觉,自己的嗅觉,好像变得更加的灵敏了。
我用鼻子,很仔细地嗅了一嗅。在嗅完了之后,我隐约闻到了两股死气。
死气这东西,是死人身上特有的,活人身上一旦出现,那就证明其时日不多了。老太太没几天活头了,她身上出现死气,可以理解。
但另外一股子死气,是谁的啊?
“怎么了?”见我把眉头皱了起来,卫虚有些好奇地问了我一句。
“我好想闻到了两股死气。”我道。
“死气?”卫虚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了我,问:“还是两股?”
“嗯!”我点了一下头,道:“应该没有闻错,确实是两股。”
“艾老太没几天了,她身上有死气倒也正常,但另外一股子死气,是来自哪里啊?”卫虚问我。
“那两股子死气是交汇在一起的,从其给我的感觉来看,两股气息的源头,应该在一块儿。”我说。
“你能闻出死气是来自于女人还是男人吗?”卫虚问我。
“女人,两股死气都是从女人身上传出来的。”我顿了顿,有些不可理解地道:“难道另外一股子死气,是从兰姨身上传出来的?”
“上次见兰姨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她的面相?”卫虚问我。
“面相?”我想了想,说:“她的面相我是看了两眼的,从我看的结果来看,她不像是将死之人啊!”
“不像是将死之人?”卫虚皱起了眉头,问:“你确定没有看走眼?”
“我可是臭算命的,看相那是我的看家本事,我要看走眼了,还拿什么混饭吃啊?”
我白了卫虚一眼,说:“至少在我给她看相的时候,她是没有死兆的。现在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兰姨会跟着老太太一起走?”艾小婵不敢相信地看向了我。
“你们艾家有这样的规矩吗?主人死了,佣人陪葬?”我问。
“我不知道。”
艾小婵的眼神是懵逼的。虽然她是艾家的女儿,但对于艾家的那些事,似乎她知道的并不多啊!
“要不跟着味道去看看?”卫虚说。
“嗯!”
我点了一下头,然后一边用鼻子嗅着那味道,一边在前面给他俩带起了路。
如果我没记错,前面那间就是老太太住的屋子,不过现在已经夜深了,屋里黑黢黢的,看样子老太太已然是睡下了。
艾小婵带着我们两个,悄悄地走到了屋角那里。我用鼻子闻了闻,死气确实是从这屋子里传出来的,而且很确定是两股。
兰姨是专门服侍老太太的,既然老太太在这屋里,她自然也应该是在里面的啊!
“救我!救救我!”
有声音,是从井那边传过来的,很像是那女鬼的声音。
“你们听到没?”我问。
“听到什么?”艾小婵问我。
“女鬼喊救命的声音。”卫虚接过了话。
“为什么我没有听到啊?”艾小婵一脸懵逼地看着我俩。
“你就是个普通人,跟我们不一样,女鬼的救命声,听不到很正常。”卫虚回了艾小婵这么一句,而后对着我道:“咱们过去看看?”
上次卫虚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那女鬼已经躲回井里去了,他并没有看到那女鬼长什么样。这次带他去看看,说不定他能看出点儿什么。
我们三个,小心翼翼地朝着井边去了。
今晚这水井,跟往常好像真的有点儿不一样啊!井口那里有好多的白烟,雾蒙蒙的,不知道是水汽,还是什么的东西。
给白烟那么一搞,井里的情况,自然是一点儿都看不清了啊!
“这是见小道来了,不想让我看吗?”
卫虚在看了一眼那些在井口飘来荡去的白烟之后,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你能看出这些白烟是怎么形成的吗?”我有些好奇地问卫虚。
“有鬼气,还有瘴气,另外还有水汽。”卫虚顿了顿,道:“一口水井里,藏着这么多的气息,有意思。”
我走过去,用轻轻地吸了一点儿白烟进鼻子。
臭,我好像隐隐约约地从这些白烟里面闻到了一股子臭味儿。这臭味是什么啊?在想了那么一想之后,我好像是想明白了。
是尸臭,井里面居然有尸臭?
我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了卫虚,道:“我好想闻到尸臭味儿了,难道这井里面有尸体?”
“有尸体?这怎么可能?”卫虚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了我,问:“你确定没有闻错?”
“这种事情,我难道还能跟你开玩笑?”我一脸坚定地看向了卫虚,道:“确实是有尸臭。”
“有意思。”卫虚微微的笑了那么一笑,说:“艾家大院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什么有意思?”
艾小婵没好气地白了卫虚一眼,道:“能不能说点儿我听得懂的啊?”
“听得懂的,一会儿再跟你说。”围殴续嘿嘿地笑了一笑,说:“小道我得先弄明白了来,才能跟你讲明白。”
这小牛鼻子,他没事儿在这里卖什么关子啊?
卫虚从兜里摸了一道符出来,走到了我的跟前,笑呵呵地说:“需要借你的指尖血一用。”
借我的指尖血?我就知道,只要这小牛鼻子一朝着我这边走过来,准没好事。这不,他一开口就要借我的指尖血。
虽然指尖血只需要流那么几滴,对我的身体几乎没有任何的影响。但不管怎样,在放血的时候,那还是很痛的啊!
“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不就放你两滴血吗?有必要露出一副如此痛苦的表情吗?”
这小牛鼻子还真是的,他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放的又不是他的血,他当然不痛苦啊!
我把手指头伸进了嘴里,用力那么一咬,伴着一股子钻心的疼痛,舌尖立马就尝到了一股子咸咸的味道。
“直接涂在上面吗?”我问。
“得画。”
卫虚回了我这么两个字,然后一把抓过了我的手,在他拿出来的那道符上鬼画桃符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卫虚画的是个什么鬼,反正他画在符上的那个符号,看上去歪歪扭扭的。
画完了之后,卫虚叽里咕噜地念了几句经文,然后将手一撒。道原本是在他手里拿着的符,便一飘一荡的,飘进了井里。
那道符在落入井中,跟那些白烟相接触的时候,立马就窜出了一道火光。
符燃起来了,燃得噼里啪啦的,声音很大。井口飘着的那些白烟,就像是被点着了火药一样,立马就蹦起了火花。
“你这是出的什么招啊?”我有些好奇地问卫虚。
“既然井里面有东西,那小道我就把她弄出来,让你俩看看呗!”卫虚顿了顿,道:“井口飘着的这些白烟,有些碍眼,想要看到井里面的东西,自然得先把它们弄开啊!”
还别说,井口飘着的这些白烟,当真是挺耐燃的。都噼里啪啦的燃了那么久了,它们还没有散掉,还是那么浑厚,依旧是把井口封得严严实实的。
“看这架势,好像小道我用了一道符,还请不出来井下面的那东西啊!”见白烟燃了半天都还没有散完,卫虚皱着眉头来了这么一句。
“是不是不好搞啊?”我问卫虚。
“那是相当的不好搞。”
卫虚在回完我这话之后,立马就围着这口井,踱起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