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我滚出去吗?”
我抱着最后一丝侥幸,贱呼呼地问。
“滚!”
那娘们毫不留情面,干脆利落地赏了我这么一个字。
虽然我就算是强留下来,欧阳楚楚也并不能把我怎么着,但我是有节操的。她叫我滚,我必须得拿出自己的骨气,滚给她看。
要不然,那会显得我太死皮赖脸了。
我毫不犹豫地滚出了卧室,反正就算留在里面,我也什么都看不到。倒不如滚到客厅来,这样至少可以让自己的内心,变得稍微平静一些。
女人换衣服,都是很慢的。我在客厅里坐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欧阳楚楚才慢吞吞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今天的她,依旧是穿的职业套裙,不过那裙子是红色的,并不是昨天的那身。
不管是哪一身,她穿职业套裙的样子,都是很好看的。
“好看吗?”我都看痴了,那娘们还在那里多此一问。
“嗯!”我小鸡啄米似的狠点了好几下头,道:“好看,特别特别的好看。要是不穿,可能更好看。”
“滚!”一生气就叫我滚,就不能有个别的词儿吗?
明明是叫我滚,怎么那娘们自己拿起了包,往着大门口那里滚去了啊!
“我上班去了,家里有面包,冰箱里有牛奶。爱吃吃,不吃自己就去外面吃。”说完这句之后,那娘们就出门了。
连声再见都不跟我说,真是没礼貌。不过,我好像也没跟那娘们说再见。
我赶紧拿出了手机,给那娘们打了个电话过去。
“干吗啊?”欧阳楚楚问我。
“跟你说声再见啊!还有就是,你要记得吃早饭哦!”我笑呵呵地道。
“淘气!”那娘们说了我一声,然后十分温柔地道:“拜拜!”
她的这一声拜拜,让我整个人都酥了。
那娘们都走了,我一个人留在她家里,也没什么意思。
在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之后,我便离开了未来公寓,打车回了出租屋。
卫虚这小牛鼻子,还挺勤快的。大清早的,就在院子里练起功来了。
“这么勤奋啊?”我笑呵呵地说了那小牛鼻子一句。
“昨晚睡得还开心吧?”卫虚问我。
“必须开心啊!”我道。
“开心就好。”那小牛鼻子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开心归开心,功夫那是必须得练着走的。赶紧跟着我,好好练练。”
“早饭都没吃,就要练功啊?”我问。
“练了功再吃。”卫虚白了我一眼,道:“要想敲打那鬼棺,首先得把身子骨练好。你昨晚只是跟欧阳楚楚睡了,并没有发生不该发生的事吧?”
“问这个干吗?”我有些疑惑地问。
“你说干吗?”
小牛鼻子幽幽地看着我,道:“就你这身子骨,要没有那一股童子气护体,哪里经得住鬼邪的摧残。要想小道我继续带着你玩儿,你得给我切记。你的那玩意儿,可以让女人用手碰,用脚碰。但是,不管是横着的那张嘴,还是竖着的那张嘴,都是碰不得的。什么时候可以碰了,小道我会主动告诉你的。”
还好昨晚我困了,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要不然,真的跟欧阳楚楚发生点儿什么,卫虚就不带着我玩了。
不能跟小牛鼻子一起处理鬼事,我的人生,那会失去很多很多的乐趣,当然还有钱财。
在渝都这样的大城市里,无事可做,会无聊。没钱可用,那会更加的无聊。
碰女人这种事,迟早是会碰的,不急在这一时。再则说了,我就算是相碰,人家欧阳楚楚也不一定愿意嘛!要是愿意,她今天早上能那么大发雷霆地把我从卧室里赶出来?
“你准备怎么敲打那鬼棺啊?”我有些好奇地问卫虚。
“还没想好。”
小牛鼻子顿了顿,道:“鬼棺比厉鬼要厉害得多,敲打的时候,分寸一定得掌握好。下手过轻,就算敲打了,那也起不了作用;出手过重,把它惹急了,小道我怕会控制不住。”
跟着卫虚练了不到半个小时,我便累得站都站不直了。
“你这身体,那是越来越差了啊!”卫虚说我。
“早饭都没吃,饿着肚子呢!”我道。
“我再练练,你自己去买早餐吃吧!记得给我带一份。”这小牛鼻子,又叫我跑腿。
接下来的这一个星期,我别的什么都没干,每天都跟着卫虚,在院子里练功。还别说,在练了这么一周之后,我的身体,当真是变好了不少。别的不说,至少我的体力,比之前要好得多了。
以前我跟着卫虚练一个时辰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了,现在可以跟着他练上大半天,也不会觉得有半点儿累。
“必须得说,你们道家的功夫,当真是厉害。”
大有长进的我,由衷地对卫虚竖起了大拇指,夸了他一句。
“功夫再好,那也得有悟性,才能练成。”
卫虚很满意地对着我点了点头,道:“跟着我练了七天,你便有此长进。足可说明,你这臭算命的悟性,那是相当不错的。吕先念收你为徒,没有看走眼。”
“咱们都练了一周了,什么时候去敲打那鬼棺啊?”我问卫虚。
“你这身子骨吧!确实也练得差不多了。不说大成,小有所成还是算得上的。”卫虚贼贼地看向了我。
一看到他这小眼神,我便明白了,这小牛鼻子,多半又要搞事情。
“这么看着我干吗?”我问。
“万事俱备,只欠宝贝。”卫虚笑呵呵地说。
“只欠宝贝?”我用懵逼的眼神看着那小牛鼻子,问:“什么宝贝?”
“鬼棺也是鬼物,对付鬼物,自然得用古物。”卫虚嘿嘿地笑了笑,道:“要不你去找你师娘,借个东西?”
“你要我去找任静萍?”我有些无语地问。
“她可是你师娘,你怎么能如此的不讲礼貌,直呼其名呢?”卫虚一脸不正经地道。
“找她借什么?”我问。
“玉刀。”卫虚道。
“那东西贵吗?”我怕任静萍不肯借给我,因此多问了那小牛鼻子一句。
“百宝轩的东西,就没有几件是不贵的。一般的人去找她借,肯定借不出那玉刀,但她是你师娘。师娘就算不是整个娘,至少也算半个娘嘛!”
卫虚嘿嘿地笑了笑,道:“只要你好好跟她说,你师娘准会把玉刀借给你。”
这小牛鼻子,一口一个师娘的,搞得我都在潜意识里以为,任静萍当真就是我师娘了。
不过,要她真的是我师娘,那也是不错的。
百宝轩里的宝贝那么多,有一个这样的师娘,至少在借宝贝用的时候,会方便不少。
去任静萍那里借玉刀,我不能空着手去嘛!
既然是师娘,那我得给她买一束花。我去了花市,买了一束康乃馨,然后又去买了点儿水果什么的。
礼物买齐了,我便打了个车,去了白象街。
刚一走进百宝轩的大门,任静萍便看到了我。
“师娘好!”
在那老女人还没开口之前,我先甜甜地叫了这么一声。
“你来干吗?”任静萍狐疑地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问。
“想师娘了啊!所以就来看看。”
我笑呵呵地把水果放在了桌上,然后将手里拿着的那束康乃馨,给任静萍递了过去。
“你这臭小子,倒是比你那不懂事的师父会来事。那死老头子,一次花都没给我送过。”
无论老少,女人都是喜欢花的。这不,接过花的任静萍,那张不显老的脸,立马就笑得跟花儿一般灿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