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有生命危险?”欧阳楚楚问我。
“嗯!”我点了下头,道:“最多还有三天可活。”
“那怎么办啊?你可得帮帮他。”欧阳楚楚用一脸担心地看着我,就好像我要胆敢不答应,她就要哭给我看似的。
“我就一臭算命的,这种鬼鬼神神的事,还是得卫虚来,他们干道士的才专业。”我道。
“叫他来也可以,不过朱婷和田雪峰的家庭都很一般,肯定是拿不出十万块的。你跟卫虚好好说说,就算非要赚钱,也不能往死里要。”
欧阳楚楚还算有点儿良心,没有叫我们白帮忙,只是让我们少要一点儿。
“去跟卫虚好好说一下那是可以的,不过招呼我得打在前头,在钱这问题上,卫虚那家伙的主我是做不了的。他要是不同意,我也没辙。”我说。
“没辙也得有辙,要连那家伙都搞不定,别想再吃我做的咖喱鸡饭。”欧阳楚楚这娘们,居然用这个来威胁我?
她做的咖喱鸡饭那么好吃,尤其是吃完之后的那一吻,更是美妙得不可言说。就算是再多的钱,那都没法跟欧阳楚楚的咖喱鸡饭比啊!如此一想,我便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卫虚那家伙给说服。
从精神病医院出来,欧阳楚楚把我放在了网吧外面的那条小马路上,然后她自己开着车回学校去了。
说服卫虚还真是个好差事,至少在接了这差事之后,我不用再去上课了。这一点,那是很好的嘛!
卫虚那家伙果然还没走,还在打游戏。他那台机子的桌子边,放着一个快餐盒。看这样子,他中午应该是在网吧点的外卖。
“你这还真是够废寝忘食的啊?打游戏打得饭都不出去吃了。”我指了指那外卖盒子,说了卫虚一句。
“一个人吃着没意思,你又不陪我,自然就随便点了份餐凑合啊!”卫虚笑呵呵地接过了话,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两个家伙怎么样了,是不是要死了?”
“你就这么希望他们死掉啊?”我一脸无语地问。
“什么叫我希望啊?有些事情是命里带的,免不了。你这个臭算命的,难道不信命?”卫虚一边打着游戏一边说。
“就算是命,咱俩也不能视若不闻,见死不救啊!”我道。
“你想做好人?”卫虚贱呼呼地问我。
“欧阳楚楚都那么求我了,我能不答应她吗?再则说了,吕先念安排我到五中上学,不就是为了处理那事吗?”我说。
“咱俩出去说。”
卫虚退出了游戏,下了机,拉着我去了网吧外面的那条小巷子。
“你今天去给那两个家伙看相,结果怎么样?”卫虚一脸期待地问我。
“第一天疯掉的那个女生朱婷,看她那样子,暂时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不过第二天发疯的那男生田雪峰,从我看相的结果来看,其活不过三天。”我道。
“然后呢?”卫虚很认真地看着我,问:“你怎么想的?”
“他俩都是高一六班的,连着两天,同一个班上的两个学生连着疯掉了,我觉得他们班里,肯定有情况。”我说。
“还都是一个班的?”卫虚笑了笑,道:“这挺有意思的啊!”
“你的意思是说,答应帮我了?”我问。
“忙肯定是要帮你的啊!毕竟这关系到你的终身幸福嘛!不过,我们跟那两个学生非亲非故的,该收的钱,那是必须得收的。”卫虚说。
“欧阳楚楚说了,钱可以要,但那两个学生家里的经济条件并不是太好,十万块太多了一点儿。”我道。
“一万块是底线,少了小道我不干。”卫虚态度无比坚决地说。
在那个吃二两小面才一块五毛钱的2002年,一万块可不是一笔小钱,而是一笔巨款。一般的家庭,要想一次性拿出这么多,还是很有些难度的。
“就不能再少一点儿吗?”我问卫虚。
“你到底还有没有半点儿的底线啊?”卫虚白了我一眼,说:“也不知道跟欧阳楚楚出去了一趟,她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搞得你神魂颠倒的,钱都不知道赚了。”
“帮周佳的忙,你不也就只收了几十块吗?”我道。
“那是小道我高兴,愿意帮。”卫虚摇了摇头,说:“要没有那鬼棺,那两学生的忙,就算只给小道我一百块,我也可以帮。涉及到鬼棺,里面的因果可就大了。钱过于少了,这事不能参合。”
我就说卫虚这小牛鼻子不是贪财之人,他一再推脱那两个学生的事,原来是因为鬼棺啊!
人得有自知之明,帮得了的忙可以帮,帮不了的忙,那是不能强行去帮的。要不然,忙没帮上,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了,可不合算。
“要不咱们今晚先去高一六班的教室看看再说。”我向卫虚提了个意。
“也行!”卫虚点了一下头,道:“既然连着两天都是在高一六班出的事,他们那教室里面,多少应该是会有一些发现的。”
下了晚自习之后,教室都是要锁门的。我和卫虚翻围墙进学校不难,但要想进到高一六班的教室里,还是得有钥匙才方便。
跟卫虚说好了,我赶紧便摸出了手机,给欧阳楚楚打了个电话过去。
“干吗啊?”那娘们问我。
“今天晚自习之后,我和卫虚得进高一六班的教室里面看看,需要你帮我们搞一下钥匙。”我道。
“什么搞啊搞的?说话就不能文明一点儿吗?说拿不行啊?”那娘们说了我一句。
“就喜欢跟你搞啊搞的,不服气来打我啊?”开完玩笑,没等欧阳楚楚骂我,我便机智地把电话给挂断了。
卫虚说,去高一六班的教室,咱们不能空着手去,得事先做足准备。
那小牛鼻子口中的准备,自然是画符什么的。符由他来画,符纸由我跑腿去买。以往我俩就是这样分工的,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卫虚赏了两百块钱给我,叫我去帮他买符纸。至于那不要脸的,他则回了网吧,继续在那里打起了游戏。
一个小时之后,我拿着符纸之类的玩意儿回了出租屋,卫虚那家伙还没回来。
这小牛鼻子,一打起游戏来,就会忘掉时间。我必须得打个电话过去,提醒他一下。
“最后一局,我保证只打最后一局!”
小牛鼻子骗我,一骗就是三次。
我每过十分钟给他打一次电话,都已经打了三次了。他每次都跟我说最后一局,结果一直都没回来。
卫虚不回来,我能怎么办啊?自然只能去网吧,跟他一起玩啊!
我刚一走进网吧,卫虚便下机了。
“走!去吃饭!”那臭不要脸的说。
“之前打那么多次电话你不下机,我一来就下机了,你什么意思啊?”我问。
“你们欧阳老师说了,作为学生,你不能沉迷于游戏。”那家伙贱呼呼地用胳膊勾住了我的肩膀,道:“游戏今天就别打了,这天都黑了,晚自习一下我们就得去高一六班的教室。留给我们做准备的时间,没几个小时了。”
“之前催了你半天你不动,现在知道急了?”我一脸无语地说。
“我那不是连着被那家伙爆了好几次头,想要报仇报回来嘛!现在大仇已报,小道我心里那是相当的畅快。”卫虚嘿嘿地笑了笑,道:“别的废话就不多说了,你也别再生气了。今晚我请你吃火锅,敞开肚皮随便整,算是向你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