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起身耷拉着脑袋就走,虽然羞愧难当但是心里却跟吃了蜜一样的甜。
“站住!”
突然身后传来了傅霆琛的吼叫声,我吓的赶紧收回了迈出的腿,闭上眼睛,心想,完啦完啦。
果然,傅霆琛快步走了过来,抓住我的肩头往溪水里重重一推,我一个踉跄就跌倒了溪水里。
十月份的溪水已经非常凉了,我瞬间被激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咳咳”了两声后挣扎着从溪水里爬了出来。
“傅霆琛我都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对正在岸边抱着胳膊眯着眼睛看着我的傅霆琛怒吼道。
我不知道自己在月色的笼罩下是一副多么狼狈的样子,但是傅霆琛饶有兴趣的表情,恨得我牙根都痒痒了!
“我想怎么样?我想做我早该做的事情!”
说完,他猛地像我扑来,将刚爬出溪水里的我再度扑了进去,我挣扎了好半天才从水底探出了头。
我喘着粗气瞪着他:“你……你想干嘛?”
“干嘛?伤我这么深你难道不应该接受惩罚吗?还敢拿鞭子抽我!你给我等着!早晚老子非抽回来不可!”
“傅霆琛!你要是敢抽我我就咬死你!”我推着他说。
语落,他的唇便吞掉了我所有的咒骂……
我俩顶着月光折腾到了半夜才回到家,回到家的时候,院子里安静到只有我和傅霆琛的脚步声。
我看了一眼石头房子,脑子里突然响起了我妈下午和三婶子说的话。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我不敢在继续想下去。
临睡前傅霆琛抱着我突然问道:“谭小二的家人为什么也不说带他去看看病?”
我一怔,问道:“他怎么了?”
“他精神不好你看不出来吗?”傅霆琛很认真的说道。
虽然他上次也说过了,但是我总觉得谭小二并非是精神病,因为乡亲们都说,他是因为家里供的什么蛇仙狐仙的给缠上了才这样。
我对傅霆琛说:“谭家一直供着地仙,他们都说是因为地仙没供好,所以才把谭小二缠成这么傻的。”
“这些刁民懂个屁啊!什么地仙的,他那就是精神疾病!早点治的话说不准还能治好!”傅霆琛带着怒气低低地说道。
我说:“他们家前年冬天的时候,也撤去不供了一阵子,可是那段时间谭五婶像疯了一样,你都想象不到,她居然大雪天光着身子上房,然后徒手将房上的电线全都扯掉了!最主要的是她还一点事没有!”
“真的?这么邪?”傅霆琛说完将我抱的更紧了。
“嗯,她还拿着一条棒子满院子追着什么东西打,一边打还一边喊说‘在那里!抓住它!’,后来她还追到了别人家把别人家柜子都给砸了呢!”
“还有……”
我话还没说完,傅霆琛柔软的唇就堵在了我的嘴上,直到吻到快停止呼吸了他才放开了我。
“行了,别说啦,怪吓人的,要我说谭五婶那也是个神经病!肯定是遗传的!这里的人真迷信!”
傅霆琛一说完,我就想起来他当初在思云山,抢人家庞夏阳头炷香的事情,我撇了撇嘴没敢笑出来。
迷信?什么是迷信?
那我当初在菩萨面前许下的心愿已经实现了,这事又要怎么说?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忙在地里,因为傅霆琛去放羊了,我家的地收的有些慢,到现在为止麦子都还没收呢。
这天,我正在地里收玉米,由于我妈回家做饭了,我三弟也回去找巫信生帮忙套马车来拉玉米,所以地里只有我一个人。
太阳在头顶肆无忌惮的炙烤着,虽然秋高气爽,但这股灼热劲也够难受的要死。
这时,我的余光里好像见到有个人站在不远处站着看我,我猛地一抬头,竟是傅霆琛!
我拍了拍心口,真是被他吓死了。
他看到我后,才笑着走了过来。
我奇怪的问他:“怎么回来了?不用放羊了吗?”
他蹲在我的身边,将我的手握在他宽大的手掌里,然后仔细地端详着。
良久,傅霆琛缓缓地说:“我和谭小二的羊要配种,所以我就回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厚重,似乎包含了一种心酸,透过微垂的眸子,我看到了他眼里有某些东西在闪动着。
傅霆琛说完后,拥着我躺在了玉米堆里。
望着蓝蓝的天,傅霆琛动情的说:“老婆,真是辛苦你了,等离开了这里,我就带你吃遍天下所有好吃的,游遍你想去的所有地方……”
我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发出如此深情的感慨,不过,我心里还是涌上了一层甜蜜。
我甜甜的挽起笑容,柔声说:“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不知道什么是苦,我的心中只有甜。”
傅霆琛侧过了身看着我,眼底全是动容,闪着晶亮的眸子,然后在我额前轻轻地落下一吻。
起了风,玉米叶子发出“沙沙”地响声。
傅霆琛突然指了指不远处的玉米地问我:“为什么前面那一大片玉米没人收?”
我说:“那一片地是老张家的,我听三婶子说,他家不知道怎么发达了,一家人都搬到大城市去了,这里的房子也卖掉了。”
“是吗?中彩票了吗?”傅霆琛调侃的问。
“估计是她家姑娘也被卖给了个傻老公吧!”
“你后悔了?”
“还来得及吗?”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咯吱咯吱”的马车声和我妈尖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