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着嘴掏了掏被他震得发痒的耳朵,等他吼完后,我才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在经纬了,排队呢,你急什么。”
“排队?”
“你的前台让我排队等着啊。”
我的话说完,电话突然挂断了。
紧接着,刚才让我排队的那个接待小姐,抹着眼泪跑到了队伍面前,叫道:“请问一下,哪位是盛小游女士?”
我翻了翻眼睛,知道傅霆琛一定吼她了。
我站了起来,说:“我是。”
那接待小姐带着哭意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傅总直接接待的人,傅总让您去三十八楼他的办公室。”
我扫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走向电梯。
三十八楼,靠右侧的大厅里是一个大型的办公室,通透的玻璃门内,很多人在忙碌着,中间的位置是一个会议室,靠左侧才是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口还有一张办公桌,是一个秘书台。
我站在门口酝酿了好半天才将紧张的情绪压制下去,轻咽了一下后,抬手敲了敲办公室门。
“进!”傅霆琛那浑厚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
推门而入,傅霆琛正坐在古朴的办公桌前奋笔疾书,丝毫没有理会我。
我只能无趣的叫了声:“傅总。”
“说。”他毫无感情的蹦出了一个字。
我翻了翻眼睛,心想:我说个屁啊。
大概见我没反应,傅霆琛抬起了头,微怔了一下后,他蹙起了浓重的眉。
“盛小游?你这打扮是来工作的还是来吸眼球的?”他问。
我讥讽的勾了勾唇角:“我怕同事误会,我被家暴了。”
他抿了抿唇,轻蔑的笑道:“放心,我已经给你改了个新名字,以后你就叫盛小狗,而且就算有的人认得你,只要见到我对你的态度后,他们就不会当你是我太太看待了。”
我咬着牙,狠狠地瞪着他,这个男人,简直变太到了极点。
“怎么?盛小狗不满意?那就叫盛小猪好了,或者……叫盛小鸡?嗯,盛小鸡这个名字倒是挺符合你。”他讽刺的说道。
“随便你!”我冷冷的说,“既然决定好来受虐了,一个名字而已,我岂会太在乎?”
“不错,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算了,还是叫盛小猪吧,这个名字也挺符合你,又蠢又笨的女人,是吗?”他将身体靠在椅子上,轻轻转动着椅子,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我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按了一下电话,“子雯,来一下。”
没过一会儿,一个身材苗条,长相甜美的女人便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她见到我时,轻睨了我一眼,随即恭敬的对傅霆琛叫道:“傅总。”
“这位是新来的秘书,叫盛小猪,你带她出去交接一下吧。”傅霆琛对子雯清冷的说道。
我翻了翻眼睛,尽管我做好了足够的准备,但是这小猪一词说出口,还是让我羞辱的难当。
好在子雯看了看我,并没有什么吃惊的表情,她恭敬的点了点头后,说:“好的傅总。”
子雯将我带到了门外的秘书台,并交代了一些常用的工作内容,这些工作内容除了琐碎一点也没有什么难度,做些报表什么的我都可以做的来。
交代好了事情后,子雯说道:“你先熟悉一下,我去帮你取工作证。”
我感激的说了声谢谢。
坐在办公桌前,不免苦笑了出来,一年前我曾经为了这个位置拼命的努力学习着,没想到今天竟会以这种方式坐到了这里。
刚在电脑上敲了几个字,手边的座机便响了,我一接起来,傅霆琛粗暴的声音便传来:“盛小猪!给我冲杯咖啡进来!”
“嘟——”
电话在我错愕中挂断。
我皱了皱眉,在一边的小柜子里拿出一盒咖啡,又随便找了个一次性的杯子冲了一杯咖啡。
我敲了敲门,门内没有回答。
我又敲了好几声,里面传来了粗劣的声音,“滚进来!”
我低骂了一声混蛋后,换上了一副笑脸,然后推门而入。
傅霆琛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说了声:“傅总,您的咖啡。”
傅霆琛讥讽的说道:“你当公司是恐怖基地吗?武装成这样,你到底是来工作的还是来反恐的?”
难道不是恐怖基地吗?虽然这样想,但我还是乖乖的将帽子口罩摘掉。
见他不在说话了,我转身就走。
“你这是用的什么杯子?!”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给我拿走!”
我一回头,正好迎上了傅霆琛摔过来的杯子,不偏不倚,一杯子热咖啡全都洒在了我的脸上。
一股灼伤感瞬间在我的脸上蔓延开,我忍着痛楚眨了眨眼睛,将涌出来的眼泪强硬的挤了回去。
傅霆琛怔了一下,随即匆忙转过了头,看着电脑不在理睬我。
我咬了咬牙,转身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的眼泪喷涌而出,我怕被同时看到,急忙拿纸将脸上的咖啡渍和眼泪擦掉。
然而,脸上的咖啡是擦掉了,衣服上还是染了一大片,无论我怎样擦都擦不掉。
这时,子雯走了过来,一看到我狼狈的模样,担忧的问道:“你这是怎么弄成这样?”
我吸了吸鼻子,说:“咖啡杯子拿错了,里面的狮子发威了。”
子雯突然惊讶的打量了我一下,然后看了看工作证后,将脸上的那份惊讶快速的收敛起来,随即淡漠的说道:“工作证给你,傅总的杯子都在柜子最里面那层,不过……我劝你还是用上面那层比较好,我走了,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公司各个部门的电话号码都在桌面文件夹里。”
我感激的点了点头,她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后,快步离开。
我拿起了工作证一看,上面居然还有我的一寸照片,也不知道傅霆琛什么时候弄来的,最讽刺的是照片旁边的名字,盛小猪。
我苦笑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将工作证带在了脖子上。
我从上面那层拿出来几只杯子,对比了一下,除了纯白色的,根本没什么区别。
这时,我的眸光扫到了最下面那层,想起了子雯的话,出于好奇的我将手里的杯子放到了办公桌上后,拿起一只底层的杯子看了一下。
完全一样的纯白色陶瓷杯,没有任何的区别,我心中有些奇怪,不明白子雯干嘛这样小题大作。
这时电话响了,我顺手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后去接电话,是一个部门经理打来的,问会议时间,告知了会议时间后,我在抬手想拿被子冲咖啡的时候,傻眼了,因为杯子都一样,我忘记了哪只是底层的哪只是上面那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