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李婶走的时候说她回老家的,而且他儿子还在Y国打工呢,我估计家里应该就她自己。”
杜晨祚奇怪的问道:“李婶是谁?”
我急忙解释道:“李婶以前是乾家的佣人,对我像亲生女儿一样,也是因为保护我的关系,才被乾家解雇的。”
乾云忠听了我的话,低下了头。
我这才意识到,他终究是乾家人。
路线制定,我们便向雪村出发,我们将所有的通讯设备全部关掉,以防止被追查出信号。
等我们到了雪村的时候,便开始四处打听李婶的下落。
雪村不大,没多久我们便打听到了李婶的家。
李婶的家是沿山而建的一座三间瓦房,从外观上看很不错。
大门是紧闭的,我在门外喊了半天,屋内也没有人回答。
我想了下说:“李婶可能是下地干活了吧。”
七月份的时候,地里很忙的。
杜晨祚说,“那我们先在这里等会吧。”
乾云忠环视了下四周说,用一种怀念的口吻说:“小游,这里很像你老家啊。”
我看了眼,其实这里和我老家并不是很像,只不过乾云忠在那里留有特殊的情怀而已。
中午十分,一个老太太带着一顶草帽从远处走来,从身形上我一眼看出来的是李婶。
还没等李婶走近,我就泪流满面的扑了过去。
“婶儿!”
我大叫着,一把将还在发懵的李婶抱在了怀里。
我都哭了好久,李婶才颤声问:“姑娘,你是?”
我破涕为笑,从她肩头抬起了头,“婶,是我啊,我是小游呀!”
“啊!”李婶惊叫了出来,“小游?!”
李婶抓着我的胳膊看了好半天,才将我拥入怀里放生大哭出来,仿似我是她那失散的女儿一样。
李婶的家里既干净又整洁,家具的摆放也很考究,给人看起来很亲切的感觉。
乾云忠在喝了整整一大瓢井水后,对李婶说:“李婶,我和小游想在你这住上一段时间,你看行吗?”
李婶高兴的说:“当然行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杜晨祚想了一下说:“您儿子……”
李婶说:“他们啊,他们去城里了,要明天才回来呢。”
“啊?!”乾云忠惊讶的问:“李婶,你儿子回来了?”
李婶叹了口气说:“回来了啊,我回来没多久他们就回来了,外国人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他们这些年也累了,想回来好好休息休息。”
乾云忠和杜晨祚对视了一下,杜晨祚说:“婶子,刚才云忠和您开玩笑呢,我们是有事路过这里,一会儿就该走了。”
我一听,心里猛的一沉,虽谈我知道杜晨祚是担心我们的行踪被李婶的儿子暴露,但是一听到要离开李婶,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瘪了瘪嘴,眼泪不听话的流了下来。
李婶看了一眼满脸失望的乾云忠,又看了看我,然后将房门和窗户都关上了,随即才压低了声音问我:“游啊,婶子一直拿你当亲闺女看,你和婶子说实话吧,你们是不是摊上什么事情了?”
我怔了一下,心里又暗暗的佩服起这个老太太的精明。
我看了一眼杜晨祚,杜晨祚思索了一下,说:“是的。”
李婶点了点头,“你们想住多久?”
“这……”杜晨祚为难了。
李婶说:“我知道你们是躲事的,我心里有数,我不留你们在这里,我带你们去别的地方。”
我一听,高兴的立刻抓住了李婶的手,“婶儿,你带我们去哪?”
李婶说:“你们还真赶上了,我去年在王道沟里买了个房子,因为怕我儿子他们反对没所以偷偷摸摸买的,上个月才收拾好,我可以带你们去那里住,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乾云忠着急的问。
“只不过山里的环境有些苦……小游这怀着身孕,我怕山里的气候受不了。”李婶担忧的说道。
我笑了,我说:“婶儿,你怎么忘了,我就是山里长大的,山里空气好,对宝宝好着呢。”
杜晨祚听了后也很是赞同,就这样,当天下午,李婶就带了行李和生活用品带着我们去了王道沟。
王道沟前前后后一共也没几家人,而且住的距离特别远,属于典型的大沟里,李婶的房子在最沟里了,房子不大,两居室带一个厨房,小院子里收拾的也很干净。
就这样,我和乾云忠便留了下来,杜晨祚留了足够的钱后,说两个月后来接我,便离开了。
没有电话电视,没有任何的娱乐项目,我和乾云忠还有李婶一直相守的熬了一个月,吃的东西都是李婶拖邻居从外面带回来的,因为我们有钱,所以即便是在这山沟里,生活的也没有多清苦。
我的心里一直担心着傅霆琛和杜晨祚,看的出,乾云忠的心情也不是很轻松,他每天的主要工作便是将手边的枪擦一遍,因为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危险。
这天傍晚,刚吃过晚饭,我们三个人本来是想打纸牌消磨时间的,没想到刚摸了牌我便打起了瞌睡,李婶说她也觉得有些困乏,于是,乾云忠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到傍晚就犯困,就连乾云忠也说这几天特别的乏困,我戏称,他是日子过的太舒坦了。
就这样又熬过了一个月,四个月的时候,杜晨祚和傅霆琛还没有出现,我心里开始发慌了,我每天都会抹着隆起的肚子站在大门口处眺望,盼望着他们快些到来,而且我已经怀孕四个月了,必须要去医院做孕检了。
这天晚上,我睡的正熟的时候,突然被人推醒,一睁眼便看到了一个人站在炕沿边,我吓得刚要叫出来,他猛地捂住了我的嘴巴。
“是我!别出声!”
乾云忠压低了声音紧张的说道。
这会儿李婶已经起来了,她向房上看了看,我这才意识到,房上可能有人。
乾云忠警觉的拔出了腰间的枪,李婶将我护到了身后。
乾云忠从窗户一点一点的爬了出去,看着他移动在窗边的身影,我的心缩成了一团。
过了好一会儿,乾云忠才回来,点亮了灯,他松了口气说:“没见到人,估计是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