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把玩着一支笔,一边按下了桌上的一个键子,然后说道:“进来。”
门打开了,郎柏诚居然走了进来。
郎柏诚犹疑的看了看我,然后对傅霆琛恭恭敬敬的说道:“傅总。”
傅霆琛将身体往宽大的椅子上一靠,“带我老婆出去吃饭,还让她花钱?郎柏诚,你有点意思啊。”
“啊?!”郎柏诚惊叫了一声,苦着一张脸看向我。
我懵掉了,我完全没有想到傅霆琛会做出这种不靠谱的事,我咬着牙对傅霆琛说:“傅霆琛,我看有意思的人是你!”
“威胁我?”他挑了挑眉。
“呃,傅总,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那个我不耽误你们了,小游,咱们下次再约。”郎柏诚说完拔腿就跑。
“郎柏诚!”我气的对他大叫。
然而郎柏诚的耳朵好像掉到了外面一样,一溜烟就不见了。
我气的直跺脚,问道傅霆琛,“你到底要干嘛?!不就要点钱吗?回家我还你就是了!”
“你还有钱吗?几十块钱?呵,请人喝粥都不够吧,”傅霆琛慵懒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我只是想告诉你,咱家的户口本上,户主是我的名字。”
“傅霆琛,你无聊!”我气的牙根都痒痒了。
“记住了没?”他又问。
我扬起头不理他。
他又在桌角按了下,没过一会儿,广厚齐神色紧张的走了进来,“傅总。”
“十一点之前把她安全送回来,”他挑眉看了看我,“你可以走了。”
我僵在了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简直太没面子了。
“小游……”广厚齐小心的叫着我。
我白了傅霆琛一眼,怕广厚齐为难,只能硬着头皮随他离开。
一出门,郎柏诚就对我拱了拱手,做出了一个饶命的表情,我白了他一眼随着他俩进了电梯。
浩浩荡荡的车队穿梭在宽阔的马路上,看起来甚是扎眼,这种高调的出行,让我感觉很不舒服,尤其广厚齐和郎柏诚,一路上紧闭着嘴,一句话都不和我说。
车队在一家咖啡店门口停了下来,在一群保镖的护送下,我们三个人进了一个包间。
一进包间,郎柏诚就拉着我坐了下来,询问道:“小游,你到底怎么得罪了傅霆琛?”
我生气的推开他,“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广厚齐说:“你老公不让我们接,再说了,你们夫妻俩的事情我们怎么管?”
“你们明知道我要和他离婚的,真是不够仗义!”我撇了撇嘴。
“你说离就离?等你真离了再说。”广厚齐白了我一眼,语气里带着嘲讽。
“小游,”郎柏诚又拉起了我的手,“你这手怎么弄成这样?难道真像网上说的那样,傅霆琛虐待你了?”
我酸溜溜的说:“你俩都归降他了,他就是虐待我你们能如何?”
广厚齐站了起来,“你还真别拿话激我们,许浩临终时要我们俩照顾你,如果傅霆琛真要是虐待你,我们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了也要带你走!”
郎柏诚满眼崇拜的看着广厚齐:“对!只要你不怕跟着我们吃苦!而且,我们进盛天,也是为了能更好的照顾你,不过,你放心吧,要我看,傅霆琛肯定不会和你离婚的。”
“郎柏诚,你弄清楚了行吗?是我要和他离婚的!”我再次推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拉着我的手,我浑身都感觉到别扭。
广厚齐摆了摆手,“在我们俩面前你还装什么装啊,赶紧消停一会儿吧,对了,和你说个事,你知道原闻军集团原来那个老军长是谁吗?”
“谁?”我挺高了警觉。
“是你外甥的爸爸!”广厚齐正色的说道。
“我外甥的爸爸?”我立刻想起了巫信生,“巫信生?”
广厚齐点了点头。
“他……你们怎么知道的?”
“小游,我们上次和傅总去找了老军长,傅总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他,你说巧不巧,不过老军长说他不知道闻军的真正控股人是谁,虽然他不说,但是闻军随后就股价大跌了,我们猜都是那个老军长和他儿子在后面糙控的。”郎柏诚解释道。
这事按理说,应该让我感到意外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好像意料之中。
因为那天广厚齐说的时候,我的印象里就出现了那个老军长的形象。
也不知道巫信生知道不知道这事,傅霆琛的命还真是够好的了,难怪他吞并闻军没费什么力气。
“还有一件事情。”郎柏诚看了看广厚齐。
广厚齐眨了眨眼睛,说:“明天许浩的二期追悼会你去参加吗?”
我苦笑了一下,“我不去了。”
“嗯?!”他们两个异口同声,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样说。
广厚齐立刻就怒了,“为什么?!”
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郎柏诚道:“是不是许浩的恶婆娘为难你了?”
想起那天,那个小姿对我说的话,我心里就难过,不过我觉得她说的对,我什么都给不了许浩,就让他早点忘记我,好好的过好下一世吧。
我摇了摇头,只是淡淡的说:“让许浩早点忘记我吧,我不想他将对我的情感带到来生。”
广厚齐和郎柏诚对视了一眼,没有在说什么。
临走的时候,郎柏诚突然沉叹了一声,对广厚齐说:“不行,这件事要是不对小游说,我心里过意不去!”
广厚齐思索了一下别过了头,一副默认的表情。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我问。
“小游……马源舒现在在喜春路的一间别墅里……安胎……”郎柏诚说完,低下了头。
轰的一声,我觉得我整个人都被炸的稀巴烂。
“你……你胡说的,傅霆琛说他没有碰过马源舒的!”我摇着头大叫道,这种话我不相信。
“傅霆琛可能还不知道,我们下午听蒋兴凡说的,他和我们都是好哥们,他说他通知傅霆琛的时候,因为你在场,傅霆琛就没让他说。”
“郎……郎柏诚,你没有骗我吗?你真的没有骗我吗?”我的声音在发抖。
“小游,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骗你!”郎柏诚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忍。
我咚的一下依到了门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绞痛到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
“小游,你还好吗?”郎柏诚带着歉意走了过来,“我……我是不是不应该告诉你?”
我一把抓住了郎柏诚,“你告诉我,具体地址!”
“喜春路……二十八号……”郎柏诚低低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