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游,其实以你老公的身份,在外面有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没必要想不开,鱼和熊掌从来都不可以兼得的,难道你想找个能守着你一辈子的穷光蛋?”
我点了点头,“我宁愿嫁个能守护我一辈子的穷光蛋。”
“你还没穷够?!”龚琳眼底蒙上一层薄怒。
此话一出,我的脑海里立刻想起了那天在岛上,许浩和我说的话,他说龚琳是一个为了钱能够引自己姐夫的女人,他认为她的人品不好。
他还笃定,龚琳不会还我钱。
我的心一缩一缩的,本来没见到龚琳以前,我是不打算和龚琳要钱的,因为那钱是傅霆琛的,但是现在我想试一试。
“龚琳……你知道我要和傅霆琛离婚了,我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了,他借给你的钱……”我试探的问她。
她的表情一僵,送到唇边的烟一滞。
她牵强的勾了勾唇角,“小游,我的官司还没解决,我老公到现在还没找到人,我还没离婚,我还得替他还债,而且你干儿子……”
“好啦,我就是随便问问,我会再去想办法的。”我打断了她的话,因为她的每一个推脱理由都让我感到窝心。
“等我的债务还清了,我就会还你钱的。”龚琳解释道。
我轻笑了下,没再说什么,这个钱我根本没有打算要,而且我也明白,要也要不回的。
下午,和盛小铁路过一家珠宝店的时候,我停了下来。
我轻轻地转动着手指上的紫色生命,我回来的时候除了这枚戒指什么都没有拿。
戒指每摩擦着皮肤一下,我的心就抽痛一下,我想起了郎柏诚说的,一个浪漫的夜晚,一杯浓烈的红酒,几支和煦的蜡烛,男人对女人缓缓地叙说着紫色生命的意义……
然而,直到今日,我都还不知道这枚紫色生命的具体意义。
我吸了吸鼻子,缓缓走进珠宝店,我抬起了手,问道导购员:“小姐,麻烦问下……”
我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铃声便像催命一样的响了起来。
我皱了皱眉,接起一看,竟是傅霆琛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盛小游!你想死吗?!你要是敢把这枚戒指卖掉,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傅霆琛的咆哮声猛地通过手机传了过来。
我吃惊的四处查看,他怎么会知道我要卖戒指?
“看什么看?!你这个蠢女人!记住我的话没有!”又是一阵怒吼声。
我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敢骂我蠢女人!
“傅霆琛,你是不是有病啊?!这戒指是不是你送给我的?既然是我的,你管我怎么处理?!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两天后民政局见!”我对着手机一通大叫后,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我瞪向大蟒,一定是他将我的行踪泄露给了傅霆琛。
我还没来得及骂他,我整个人便被他一把拖出去了珠宝店。
“放开我!干嘛啊你!”我挣扎着大叫。
“夫人,老板交代了,不许你卖戒指。”大蟒恭恭敬敬的说。
“神经病!谁说我要卖戒指了!我就是想问问紫色生命的意义!”我气的大叫着。
我不是没有动过卖戒指的想法,但也只是一闪而过,这枚戒指对于我来说,简直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我还不会蠢到卖命去借给那些人钱。
我都快被傅霆琛和大蟒气死了,没想到盛小铁却高兴的说道:“大蟒哥,你真是太酷了!”
我想都没想,直接照着他厚实的屁股就踢了过去。
这时大蟒走了过来,掏出一张卡递到我的面前,“夫人,老板说了,为了奖赏你听话不卖戒指,这张卡你拿去随便用。”
我一把抓过那张卡狠狠地丢在了地上,我对大蟒喊道:“你告诉你的老板,他以为他是谁?!我凭什么用他管!他不是要弄死我吗?让他来啊!你告诉他,两天后民政局不见不散!”
大蟒笑了笑,“夫人,老板说了,你……你傻。”
我怔了一下,随即看向大蟒的耳朵,这才发现,他的耳朵上居然带了一枚蓝牙耳机,原来他一直在和傅霆琛保持着通话状态。
我上去一把抓掉他的耳机,然后对着耳机大骂道:“傅霆琛!你个卑鄙小人,你个王八蛋!你个背叛者,把你的黑衣鬼都撤走!你给我记住了!两天后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耳机里突然传来了若隐若现的声音,“不是还没到两天后吗?至少现在,你还是我的妻,你还得听我的。”
我翻了翻眼睛,“你做梦!”
我将耳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然后用力的踩了上去,直到耳机被我踩得稀巴烂为止。
就在这时,一辆车突然急速向我的方向驶来,我的瞳孔猛地睁大,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大蟒已经一把将我拉到一边,随即一群保镖挡在了我的前面,他们每个人的手都伸进了怀中,保持着警惕的姿势。
然而那辆车突然一个急刹,然后迅猛的倒车,一个漂移后,在路边稳稳地停了下来。
我的身上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我不知道那辆车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天啊!姐,太吓人了!”盛小铁擦着汗说,“那车怎么好像冲你来的?”
车门被打开了,车上缓缓地走下来一个男人。
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的身体缓缓溢出,顷刻间便感染到了我,他微微勾起了唇角,清澈的眸光像暖阳一样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泪,这一刻迅猛的冲了出来,我像一个在大海中快要溺亡的人,终于抓住了一块浮板一般,像那个男人冲了过去。
“杜晨祚!——”
我一边大喊一边像他跑了过去,一下子扑在了他的怀里,泪瞬间决堤,我认识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抱住他,而他,第一次伸手抱住了我,拍着我的背,好像在安慰着一个丢了家长的小女孩一样的温柔。
“好啦,不哭了。”杜晨祚柔声说道,“我都知道了。”
“我就说我不想忍,你偏要我再忍忍,你看……”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哎,我也没有料到出了这样的意外,我还是比较相信……”
“杜晨祚!你是来给傅霆琛做说客的?!”我抬着雾气的眸子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我干嘛要给他当说客呀,我还等着你们离婚呢。”
我怔了一下,傻傻地问道:“为……为什么?”
他眨了眨眼睛,“你只有离婚了,我才有机会啊。”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他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一种严肃,他的眼底闪着一种灼灼的清明。
我傻掉了,我无法分辨出他话中到底带了几分正经。
就在我还贴在他的身上,不可确信的看着他的时候,一堆保镖又围了过来,大蟒伸手将我从他的身上拉开,“夫人,老板说了,除了他以外,不允许你抱任何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