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刚说完这话,就引来李牧之猖狂大笑。
“哈哈,吴良你逗我呢,你一个败家子也配说这句话?真是笑掉大牙!”
李牧之笑得很狂,站在吴良身旁的9527控制不住的想要动手。
只需吴良点头同意,李牧之就会被9527悄无声息的干掉。
然而,杀人容易,把一个人的内心击溃才难。
吴良面对嚣张的李牧之,面色依然平静。
“我虽然称不上是经天纬地之才,但至少败家子这个称号我担得起,而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省城第一天才?还是省城第一孙子?只会活在你爷爷庇护下的孙子。”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李牧之的心。
因为他们李家的心思,被吴良给看穿了。
李金铭之所以坐着轮椅也要来参加慈善拍卖会,就是为了给李牧之镇场子。
“行了吴良!有种你就给说说看,这对太师椅到底为什么是赝品!”李牧之恼羞成怒,激动的他额头上青筋暴出,双目快要爆裂。
“别急,慢慢来,首先我给你普及点关于黄花梨木的知识,为什么每次都要强调是海南黄花梨木?因为只有这地方的才是最珍贵,才称得上一寸花梨一寸金,像越南花梨木,虽然只有两字之差,却有天壤之别。”
吴良并不着急,先给李牧之这个跳梁小丑普及点常识,再给老家伙证明一下为何是赝品。
没想到吴良这句话,竟然也给很大一部分人普及了常识。
甚至,有些一线明星和身价上亿的富豪,听后也微微一惊:
原来花梨木还这么多门道,之前总是忽略“海南”这个词,一个词之差,竟然会造成这么大的差别。
出现众人惊讶的情况,见怪不怪了。
毕竟是慈善拍卖会,真正冲着古玩来的也就是圈子里的那几人而已,很多都是附庸风雅的富豪,和为了做面子工程的娱乐圈明星。
吴良继续说:“ 早在明末清初,海南黄花梨木种就濒临灭绝,此后的数百年里,华夏国70%的黄花梨木家具均流往国外,国内仅存的少量黄花梨木被用于房屋建造、制成锅盖、算珠甚至锄把,散落民间,面临损毁。”
“目前市场上常见的黄花梨品种产自越南,但与海南黄花梨相比,价低达十倍。”
见吴良侃侃而谈,李牧之觉得有些被打脸,他黑着脸说:“行了,这些我也知道,只不过常识类的东西太肤浅,我懒得说而已,你就说说鉴别方法,你不是说海南黄花梨木和越南的有天壤之别吗?你倒是说说看啊!”
见李牧之一脸心虚还强行装逼的样子,吴良笑了笑。
“鉴别方法不稀奇,很多人也都知道,但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即便说了也没什么用,一般人无法掌握,既然你想听,那我就再给你普及一下。”
一边说着,吴良转身扫视一圈,对围观的人们说道:“各位稍等,我先给李大少爷上上课。”
听到这话,李牧之脸上的怒气又多了几分。
突然间发现,他虽然想牵制吴良,却逐渐被吴良带进了沟里。
恼羞成怒的李牧之,想尽一切办法要让吴良感到难堪,“必须要详细的,拿出点不一样的东西来,你就说说海南黄花梨木和越南之间的区别!快说!不能停顿!”
要详细的?不一样的?
这简单啊。
鉴宝术提供的都是孤本古籍上记载的东西,这些信息已经涌入吴良的大脑,变成了吴良自己的意识。
甚至有些鉴别技巧,是当今专家都不曾听过的。
吴良不慌不忙,从容说着。
“在鉴别的时候,要注意从以下几个方面着眼。”
“海南黄花梨味道大一些,即所说的降香,而越南黄花梨香味略小。这是气味上的区别。”
“海南黄花梨纹理好,鬼脸多。即所谓的虎皮纹.越南黄化梨相对差一些。”
“颜色上二者也有区别,海南黄花梨颜色深些.越南黄花梨浅些。”
“好吧,以上这都是些废话,是说给李大少爷听着玩的,是个人都能懂,可是真正鉴定起来,还要看个人能力,不然人人都可以当专家了。”
吴良望向李牧之,问道:“李大少爷,你懂了吗?”
李牧之黑着脸,十分心虚,但还是强装镇定。
“呵呵,我早就懂了,只不过想考考你而已,因此可以证明,你吴良只会耍嘴皮子。”
“没错,我确实会耍嘴皮子,可悲的是你堂堂省城三少之首,连嘴皮子都耍不起来,你连我这个败家子都不如,太失败了!”吴良笑道。
“你……你胡说!”
李牧之的心态已经开始崩了,他已经无法控制情绪。
坐在轮椅上的李金铭,也感受到孙子与之前完全变了个样子,很明显已经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
说白了,就是心态崩了。
李金铭望着吴良,竟然紧锁眉头。
因为他看到吴良到现在还神情自若,淡定如常,这让他为孙子李牧之感到担忧。
一个人发怒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人始终稳如泰山。
即便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
这种气场在吴良身上由内而外的散发着。
这是因为修炼了吐息法,气息吐纳遵循大道自然,情绪控制的比较稳定,对方那些负面的话语很难对他进行干预。
李金铭见亲孙子李牧之的心态即将崩溃,他立刻出手,免得丢了李家的脸面。
“好一个败家子,擅长攻心之术,但我们今天不聊别的,就聊这明代海南黄花梨木太师椅,你认为是赝品,难道就一定是赝品?你也太不把省城文物局和博物馆的几位老专家放在眼里了吧。”
李金铭将话题,又重新转到太师椅是否是赝品上来。
虽然李金铭说起话来摇头晃脑,哆哆嗦嗦,但围观众人却都不敢发笑。
李家的势力在省城那是相当的大,李金铭老爷子更是相当有威严,拍马屁还来不及呢。
恐怕,也就只有几个老家伙,敢与李金铭对着干。
然而,吴良却不会受到李金铭的气场和威严压制。
他志不在省城,区区一个省城,养不活他这个宇宙无敌最强败家子。
因为他现在已经感觉到,败家越来越力不从心,额度会越来越大,任务会越来越奇葩。
如果系统来个任务,让他在十分钟内站在迪拜帆船酒店撒钱,这就尴尬了。
而且就消费和繁华程度来讲,省城比华都还要差那么一点,而比起迪拜更是差不少。
他一个不打算在省城定居的人,又凭什么惧怕李家人。
这时候,场上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李金铭对吴良提出的质疑,比李牧之提出的质疑所造成的影响,要大三倍以上。
现场,众人矛头直指吴良,似乎吴良就是个千古罪人,比秦桧还可恨的那种。
吴良摇了摇头,叫不醒的愚民,那就一直愚蠢下去吧。
李金铭借势再添一把干柴,“吴良,你隔着太师椅足有三米远,怎么可能看得出真假,你在公共场合戏耍省城各界名流,你可真胆大啊!”
随着李金铭一挑动情绪,围观者的情绪更加愤懑恼火。
“就是,就是,李金铭老爷子说得对,这败家子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败家子一向喜欢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乱!”
“建议保安把败家子拉出去,别让一颗苍蝇坏了一锅粥!”
而吴良,轻笑道:“鉴别真伪,三秒而已,我闻着气味就能知道真品还是赝品,凡夫俗子,当然不会相信,就好比当初马小云要建立一个网商帝国,又有几人相信?”
说着,吴良走上台,来到那对太师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