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展鸿没有想到竟然连自己家的掌门都惊动了,“我……”季展鸿一时之间慌了神,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的是掌门竟然来了,掌门对他很是严厉,所以他也只怕掌门一人。
季展鸿是天山派掌门从小看到大的,他的一些习惯掌门自然是清楚,从来都伶牙俐齿的他如今却连半句话都说不出口,那便已经是默认了,掌门很是心痛。
宁霂词与赵熙和在一旁看着热闹,而现如今即便是没有确凿的实物证据,大家也都心中有数,明白究竟谁人说谎,谁又说的真话了。
“真是丢人现眼!身为天山派的大弟子,下了山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天山派,这你难道不知道吗?如今天山派竟然出了你这个败类!真是丢我的脸!你给我跪下!向晨歌大侠赔罪!像武林中的英雄豪杰们赔罪!”
能看出天山派的掌门相当的生气,也为教出这样的一个弟子而愧疚不已,愧对江湖豪杰,更是愧对晨歌,不过在众人的面前如此说,当真是半分的面子都不肯为季展鸿留。
季展鸿不明白,若是别人家的弟子出了事情,哪怕就是犯了错,别人家的掌门也都会替弟子道歉,再回家收拾不迟,可是自己的掌门师父呢?不庇护自己不说,竟然还当这么多人的面上数落自己,季展鸿无法忍受。
他是怕他这个掌门师父,可是更多的是一种不喜欢、一种讨厌,如果说小时候的季展鸿是一个需要鼓励与安慰的孩子,那他遇到的师父偏偏只会责骂与不满足。
季展鸿的功力在天山派看来已经算是非常出色的了,可是他从未听过师父的一句夸奖,他不明白师父为何对他如此苛刻。
“凭什么?我不跪!我没有错!江湖多险恶,本来就是暗箭难防,能当上武林盟主的人才是最后的赢家,凭什么就都是我的错?”季展鸿一反常态,不像刚开始那般的文静,此刻的他喘着大气,好像将心中压抑了很久的话今日终于鼓足勇气都说了出来而已。
季展鸿的话让天山派的弟子们都吃了一惊,他们的大师兄一直都是一种温顺儒雅的形象,而且最听师父的话,因为师父的一句不努力,他们的大师兄可以一直练功到凌晨,但是今日竟然顶撞师父,这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混账东西!我就是这样教你跟长辈说话的吗?知错不改!从前学的那些都喂狗了吗?来人,将这个 不孝之徒给我拿下!他不跪,我便打折他的腿!”
既然掌门师父已经下了命令,众弟子也不得不听从,于是乎在这武林大会上便上演了一场清理门户的戏码。
其余的人也是给他们腾出了地方,季展鸿被自己门派的人团团围住,可是他们这些小弟子又如何是他这个大师兄的对手?
一圈人围了上去,季展鸿一个横扫腿便将周围一圈人都踢飞了,小脚还挺重的,周围的那些弟子们只是被季展鸿在胸前踢了一脚便倒地不起,都捂着胸口痛苦不已。
“孽障!竟然敢对同门师兄弟下此狠手!真当我这个师父是摆设吗?既然没有人能够降的住你,那为师便亲自来!”拔出手中的佩剑,然后身子有些颤颤巍巍的想要上前去,却被周围的弟子拦下。
“师父不可啊!您老身子不适,还是让弟子们来吧!”这拿剑都拿不稳,即便他是师父,却也不是季展鸿的对手了。
“滚!我教出来的祸害,我亲自动手了结!”推开众人的全组,然后提着剑便冲上了前去,季展鸿并不知道自己的师父身子已经大不如前,看着这提剑而来的气势,季展鸿心中还是很害怕的。
小的时候与师父对剑过招,自然都是他输,可是也输得很惨烈,每次都是遍体鳞伤,师父也不知疼惜他,只是过招而已,却下手那般重。
但是大了之后师父便不与他过招了,而儿时的那些记忆还在,成为了他心中的阴影,也是他惧怕他师父的原因。
所以他师父一朝他而来,季展鸿想都没想便要逃跑,可是他深知他是逃不出师父的手掌心,所以他并没有打算全力而逃,反而想要抓一个人质。
这是天山派自己的事情,一旁的人都不好插手,本来就已经在擂台之外了,将擂台上的空间都留给了他们自行处置,可是季展鸿却偏偏跑到了台下。
台下人众多,既然季展鸿上一次差点儿就当上了盟主,那说明他的实力也非凡,所以场下的人都没有打算出手。
季展鸿在人群众到处乱窜,而他的师父便在后边穷追不舍,众人被他们二人整的也是踉踉跄跄,不过季展鸿可是有目标的,他在跑的同时也不过是为了障眼法,扰乱人们的耳目罢了。
晨歌有些看不下去,管他什么清理门户,这季展鸿得罪的可是自己,所以他有权利出手,于是晨歌也加入了这场躲猫猫的游戏当中。
虽然这个季展鸿的武功可能比晨歌差上一些,但是他的轻功可是一等一的厉害,这也是他刻苦练功的结果,两个高手都没能将一个季展鸿捉住,宁霂词看着都有些心急。
“熙和,你去帮个忙吧!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都饿了!”是啊,这审判已经进行了大半天的时间,到现在都没有结束,赵熙和也知道宁霂词是想让他帮助晨歌才这样说的,不过既然是宁霂词提出来的要求,他都会照做!
赵熙和见这边还是挺安全的,吩咐不让宁霂词乱跑,然后便去帮忙抓人,在擂台之上还看的清清楚楚,可是这一跳下擂台季展鸿就不见了踪影。
“难不成这季展鸿还会遁地术不成?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跟丢了?明明就在眼前的!”晨歌自言自语的说道.
而赵熙和也很是纳闷,周围一片寂静,也都东张西望的在找季展鸿的身影,可是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刚刚因为混乱也没有人注意他究竟是如何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