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轲放下手中的那一骡子的档案,然后走到了窗边,那小鸽子一直在原地蹦蹦哒哒,等着孟轲过来,轻轻的将鸽子拿起,然后抽出信筒中的书信,那不是赵熙和的字迹,很陌生,孟轲将信中的内容看了一遍,虽然具体的事情并不了解,不过内容却很明确,让他到东海一趟。
孟轲真的很希望这封信是假的!可是那封信底下的印章明明就是代表着赵熙和的身份,应该是他的人帮赵熙和发的消息。
这可真是要他命啊,在他百忙之中竟然还要他去一趟东海,赵熙和若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也不能给他飞鸽传信,孟轲现在很头疼。
没有办法,孟轲向他的顶头上司请假,说是东海有些问题,所以想要亲自去查实一下,若是为了公务的话那应该没有问题。孟轲的实力在大理寺是人尽皆知的,不过人尽皆知的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他可能也是个断袖。
赵熙和有龙阳癖好这个说法,其中传说他的情人就有孟轲一个,所以连带着他也是名声尽毁啊!赵鉴真自然也是知道赵熙和与孟轲之间的关系,因为之前赵鉴真与赵熙和有嫌隙,所以他想要将孟轲给换掉的,生怕他是赵熙和的卧底。
但是大理寺的人力保孟轲,这孟轲可算是大理寺的大半个顶梁柱,若是他走了好多人就要哭了,而孟轲也没有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反而是功劳累累,赵鉴真也就留下了他。
好不容易将假给请下来了,便赶紧收拾着包裹,配上一匹马朝着东边而去,怕赵熙和遇上了什么麻烦的事情,时间紧迫,他便是快马加鞭的赶去,也没有怎么好好的休息。
终于孟轲到了东海,来到了 正义馆处,可是赵熙和还不在这里,这给孟轲气的,大老远的将他叫来却都不知道迎接他一下。
而后正义馆的人带着孟轲去到了赵熙和的住处。“呦!孟轲大人来的可真是快啊!我这信才飞出去几天,你就赶来了!”
因为现在已经是临近傍晚了,孟轲也没有说他何时能够来,所以赵熙和倒是挺惊讶他来的速度,正好他们要吃饭,宁霂词便多添了一双碗筷。
还好能够赶上一顿晚饭,孟轲也算是有点欣慰了,不过这宁霂词的手艺孟轲应该是头一次品尝,他们在这里已经呆了好长时间, 除了早上的比较清淡,其余的膳食都是以海鲜为主,有时候这早上的粥中还能发现虾仁蟹肉什么的。
宁霂词每天的晚饭都做的很丰盛,孟轲也算是有口福了,宁霂词知道赵熙和与孟轲是好朋友,所以她也没有隐藏自己身份的必要,虽然她与孟轲并没有见过几回,但是对这个人的印象还是相当不错。
他们在饭桌上将事情的整个经过说给了孟轲听,孟轲办案这么多年,自然能够听出这其中的蹊跷,而那个黄大人也必定是有问题的,但是令孟轲比较关注的是这个李廉政。
一个从二品的官员,官位已经不低了,但是这个人在朝廷上却没有什么名气,就算是上朝等也从来没有提出什么建设性的建议,只是在一旁听着而已,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势力,也没有依附他人,好像都没有人关注他。
当初东海的形势发展的很好,赵鉴真在朝堂上夸奖了一番东海的巡抚,当时连他的名字都快叫不上来了, 可见他的存在感在朝堂之上有多么的低。
不过这也就是在京都,他不常去上朝,毕竟是东部的巡抚,距离京都有些距离,总不能日日去上朝,只是按时期的去朝堂之上汇报一下东部地区的情况。
不过赵熙和正在为他们的官品阶级发愁,本以为将孟轲叫来帮个忙事情能好办一些,可是那巡抚的官品在孟轲之上,这就不好办了。
孟轲这一顿饭吃的很满足,“宁姑娘真不愧是厨神,能吃上宁姑娘做的饭菜也是在下的荣幸!”孟轲忽视了赵熙和的话,而是与宁霂词搭话起来。
被孟轲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宁霂词也只是道谢,赵熙和在一旁有些不爽,他这是被无视了?“要想吃好吃的饭菜,可是要干活儿的!”
这宁霂词都没有发话,赵熙和倒是先说上了。宁霂词去收拾桌子洗碗筷,留下他们二人在商量着这事情。
“我看你这脑袋是整日就想着宁姑娘,都快傻了,你堂堂一个世子殿下还怕压不住他一个官品从二的巡抚?若你不想出面的话,那腰牌借我一用便是,想着他也不敢造次。”
听孟轲这样说,赵熙和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反正如今我也是退隐江湖了,要这腰牌也没有什么用处,那就借给你吧!”说着赵熙和便将自己的腰牌从屋中取了出来。
孟轲已经不想跟赵熙和说话了,曾经那个睿智的他哪里去了?还是说这沉溺爱情真的能变成傻子吗?不过对于赵熙和说的解甲归田的事情孟轲却是不知情,而赵熙和也只是简单的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孟轲。
能孟轲听后也是很意外,没有想到赵鉴真竟然还动了这样的心思,不过如今看来也是绕过了他,只要赵熙和不回去威胁到赵鉴真的地位,那他便是安全的。
怪不得赵熙和没事会来东海这样的地方,不过孟轲倒也是挺同情赵熙和的,到哪里都不得安宁,想要好好的四处游玩一下都不行,非要惹上这些麻烦事。
这件事情还要孟轲出马,而赵熙和就做一个老老实实的报案人好了。好像是将这所有的担子都甩给了孟轲,这一晚赵熙和睡的是相当的好。
而孟轲则是在他们的戈壁住了下来,不过他提出一个条件,所有的开销均由赵熙和承担,本来就是请人过来帮忙的,这自然是赵熙和掏腰包了。
当晚所有人都睡的很好,可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赵熙和本想着先带着孟轲去海边一起走走,很久都没有这样放松过了,来到他的门前敲门,却一直没有人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