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和已经饿了大半天了,为了这点儿破事折腾到这么晚,一边吃着宁霂词给热的饭菜一边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给了宁霂词听。
“什么?那礁石底下居然有五具尸体?”宁霂词被惊着了,而且据赵熙和所说,他们都是被砍去了双脚,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加上之前发现的那具,一共是六具尸体!形态特征相似,但是具体各自的死因还在调查之中,恐怕三日后才会有结果。”没一会儿的功夫赵熙和便将一碗饭给吃完了,宁霂词还嘱咐着赵熙和慢点吃。
不过谁让宁霂词的饭菜做的那么好吃,赵熙和也实在是有些饿坏了,今日可没少跑。宁霂词已经为赵熙和准备好了热水洗澡,趁着宁霂词收拾碗筷的时候,赵熙和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宁霂词。
“这么贤惠吗?洗澡水都帮我烧好了!”赵熙和本来想来点儿浪漫的气氛,可是那一瞬间宁霂词愣住了,然后迅速将赵熙和推开,赵熙和都懵了一下。
“你…赶紧去洗澡吧!这身上都粘上尸体的味道了,在没有洗干净之前,禁止上床!”然后宁霂词便拿着碗筷飞速的到了厨房去,恨不得离赵熙和八百里远。
赵熙和竟然被宁霂词嫌弃了!心理上确实受了点儿小创伤,不过不能让他上床跟宁霂词一起睡觉这是不可以的,所以赵熙和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着宁霂词说的去做。
这件事情赵熙和想了很久,直到洗澡水都凉了他才从自己的构思中反应过来,按着他的推测,要么这黄大人就是跟他有仇,要么就是故意想要警告自己什么。
若是如此的话,那这件案子好像就更有蹊跷了,说不定跟这个黄大人脱不了什么关系,脑袋想的有点疼,水也已经凉了,还是先不想那么多,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不过根据今日他与那黄大人的一番对话,赵熙和觉得这个黄大人有些不简单,说不定他还真的会针对上自己,赵熙和在这里就好像是微服私访一般,总有许多的不便之处,洗完澡后他便通知自己的那两个手下,想办法通知在京都的孟轲,让他来此一趟,最好带些自己的人手,这样也比较放心一些。
孟轲是大理寺的人,专门调查官员的重大案子,虽然这黄大人并不是朝廷要员,不过这件事情确实是太过于蹊跷了,而且孟轲也懂医术,这验尸什么的应该不在话下,这东海离京都不是太远,在这些日子里,他只要老老实实的就好了。
赵熙和之所以想表现的老实一些也不过是为了不让那个黄大人抓住自己的什么把柄而已,毕竟自己是被针对的人,若是在孟轲他们赶来之前出了什么岔子就不好了。
但是赵熙和能够老老实实的,某人就不一定了,为了避免衙门那边会有什么样的小动作,赵熙和安排正义馆又添了几个人手,在暗处盯紧衙门的动向,尤其是那个黄大人的一些行动。
这个黄大人也不过就是地方的七品小官儿,竟然能够这般的嚣张,赵熙和很想知道他嚣张的资本是什么。
果然不出赵熙和所料,那个黄大人真的有了一些小动作,停尸房内放慢了冰块,用来缓解尸体腐烂的速度,但是这味道谁人也受不了。
受到赵熙和的命令,他的手下潜入府衙偷偷的翻了一下白天仵作记录的有关尸体的相信信息,但是当翻开那本子一看,竟然是空白的一张纸,什么都没有记录下来。
赵熙和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更加的确定了则东海的府衙与县官都是有问题的,他们都是一伙人,而这个案子很有可能就与他们有关。
不做任何的记录,在他记录证词的时候,那记录官问的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并没有多少对破案有利的信息。
只是赵熙和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做些什么而已,而黄大人那一边也是焦急万分,一点儿白日里人前稳定的模样都没有了。
之前的事情他本以为以没有家属认领为由,将尸体安葬了便可以,最后再来一个无从查起,破不了案之类的将这件事情就此解决,但是如今事情已经不好解决了,所以黄大人也很慌,连夜快马加鞭的便向城内赶去。
他们东海这个地方起初是一个小城镇,人口少,都是捕鱼为生,所以都归城中的大官们管着,也就是说他们这里也不过就是一个靠海的小镇罢了。
这黄大人确实不是他们这里最大的官儿,他也只是因为有着靠山而已。
“快,通知你们家大人,我又要事相报,十万火急的事情!”这黄大人一路的颠簸,已经是累的呼嗤带喘,而门卫见了必然清楚这事态的紧急,赶紧将黄大人请进了府中,然后立刻去通报了他们这个府邸的主人。
“大人,大事不好了,东海来了一个名叫赵暮的男人,他发现了我们的秘密,已经将礁石处的尸骨都挖了出来,而后报了案,小人与那姓赵的男人对过几次话,那人好像很不简单的样子,经过一番的调查,也没有查出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也许只是一个从外地来的人。”
在黄大人的面前是一个白色的布帘子,透过烛光能够看到一个清晰的影子,在白布之后是一个男人的声影。
“哦?从外地来的?这东海地区外来的客人可是不计其数啊,他发现此时与我们官府有关了吗?”
黄大人摇了摇头,“他只是偶然的挖出了那些尸体,还并不知此事与我们有关。不过那男子看上去倒是精明的很,就怕是会在他这里露出马脚。如今此事已经惊动了好些百姓,惹得人心慌慌,若事情没有一个定论。恐怕会影响到东海的生意。”
那黑色的身影沉默了,右手当中的两个铁球在那人的手掌中不停的交换着。摩擦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寂静。突然那铁球停了下来,那位大人好像想到了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