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叔倒是很热心肠的样子,但是宁霂词有些尴尬,她从国都出来,除了一匹马和自己的行囊之外,除了那幅画和一袋水外就没有别的了,宁霂词还想着看样子这些天晚上都要风餐露宿的过着了,与天上的星星月亮作伴。
这样的想法还是太单纯了,这沙漠也是个温差很大的地方,白天酷热,到了晚上就是那般的冷。想要在这样的环境下露宿满一宿基本上人就已经会被冻僵了。但是那个大叔接下来说的话让宁霂词很感动,“丫头,我帐篷已经跟搭好了,你先凑合住着,肯定是比不上客栈的环境好了,等挨过这一阵就好了!”
可能是见着宁霂词细皮嫩肉的,怕是她吃不了什么苦头,所以才这样说道,但是宁霂词是不会在意这些的,“那大叔您吧帐篷给我了,你该怎么办呢?”宁霂词担心的不是自己能不能适应这沙漠环境的问题,而是那个大叔没有地方睡觉的问题,最起码到目前为止,那些人好像没有在打什么坏心思。
“你不用担心我,我会跟我的人一起挤一下睡的,都是糙老爷们儿,不讲究这些的,倒是你一个姑娘家的,在这样的环境只能让你受些委屈了,真是不好意思,西域这地方就是这样,没有北燕的辽阔,人也没有那边的多,环境也是恶劣的很。”
从那个大叔的口气中宁霂词能够听出他对北燕的一种向往之情,可能这也是他为何要流走与西域与北燕之前的原因吧!不过看着大叔这样有些落寞的神情,宁霂词倒不认为他是个坏人了,这没有什么外人,何况这一队的人都是他们的,就她一个弱女子,若是想要做些什么的话,他们早就会动手了。
宁霂词也是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的过了头儿,这样的事情都没有想到。也许是出于安慰吧,也许是想要透露一下心生,宁霂词并不赞同大叔的这一番话。
“大叔,其实吧,北燕没有你想想的那般的好,北燕是地大物博,可是这人多也并非是好事,你们西域的人我觉得都很热情的,都是想说什么便会说什么,而我们北燕的人活的都很累的,人心之间也是充满了各种的算计,有的时候,那种道貌岸然的人比土匪强盗还要可怕的!”
宫中的那些人宁霂词是真的怕了,她算计不过她们,所以她只能是躲着,而且就连前朝的人们也都是那个样子,宁霂词突然觉得活在京都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每个人都必须为了自己努力的奋斗着,宁霂词跟大叔说,像他们西域这样每天欢歌载舞的生活是宁霂词一直想要的生活,无忧无虑的,没有什么烦恼。
可能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一种生活,而人性也总是觉得别人的都是好的,所以在互相的羡慕着那别人的那种美好的生活,可是当中的苦楚是别人不了解的,他们看到的只是最美好的那一面而已,而自己却看到的都是缺点,所以人们才会羡慕,而不自知己方的好处。
宁霂词跟那个大叔聊了很久,他们大叔跟宁霂词说着这沙漠中的一些情况,以及自己这些年来的经验,而宁霂词将自己去西域做了些什么告诉了大叔,大叔见宁霂词模样生的俊俏,穿着打扮也不像是什么小丫鬟一样的,还以为是什么人家的大小姐,所以才一直说委屈了她,怕她受苦。
可是宁霂词说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客栈的老板而已,会做些菜罢了,大叔倒是想要尝一尝宁霂词的手艺,不过这大沙漠中的,没有灶具不说,也没有什么材料,走南闯北的商队所带在身边的都是一些抗饿的干粮而已,皱皱巴巴的,却也方便携带。
大叔说只有他们到了有城镇的地方,他们才能够好好的吃上一顿饭,这也真的是很不容易了,每个人都要为生活所拼搏,起初的时候宁霂词还不是很理解,为何人要算计人,大家坦诚一些不好吗?后来才知道,即便是想要坦诚也要是双方的,否则只能有一个人受伤,这样的生活也都并非是每个人所愿的。
宁霂词跟着他们在沙漠中走了大概有七天的时间,因为有了宁霂词的加入,所以商队的人都刻意将行走的速度给降了下来,怕宁霂词会跟不上他们的速度,毕竟他们都是趁着还有日头的时候赶紧的赶路,一天也能走上个几十里了,但是这对于一个姑娘来说实在是有些为难了。
商队的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这件事情,而在这七天的时间内,北燕却发生了很大的事情。赵熙和带着一队自己的人去追捕陈钰,陈钰本想去番邦的,可是在半路上还是被赵熙和给发现了行踪,毕竟去番邦只能是经过雁迟这一个地方,所以他们必然会停留在那里的。
而赵熙和早就飞鸽传书给上官家的人,让他们通知一下陈副将曾经的下属们,虽然他们有的已经残疾,但是一听说陈副将已经将宁将军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并且知道姜副将已经被凌迟处死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有些大快人心,而幕后的主使陈钰竟然已经逃脱,并且可能会来到雁迟的时候,大家都重新振作了起来。
边境之处有些混乱,但是他们这些曾经当过病的人在这里久了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小偷小摸的事情他们管不着,但是别人也不敢欺负他们,若是有什么事情了,招呼一声也是有支援的,所以他们算是提早便在雁迟做好了埋伏。
陈钰带着他的一队人目标也是很大的,所以要想发现他们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在雁迟这里并没有什么可以好藏身的地方,但是与此同时,陈钰也不是光逃命的,他也是做了一些准备的,他提早的命一个人抄近路先去了番邦,跟他们的大王说明了一下情况,陈钰为他们做奸细这么多年了,他们必须要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