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跪在地上已经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本想着为娘家求个情,结果却是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答案,“那……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臣妾是真的不知道我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若是早就知道我爹的野心,臣妾一定会劝服他的!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嫁夫从夫,是跟皇上一条心的啊!”
既然不能为娘家做些什么了,只能保全自己才是,至少也要自己能活下来,她才不想卷进这些事情当中,若是能够离开皇宫,她愿意被扁为庶民。
听了淑妃的话,赵鉴真放下了手中的书籍,终于肯看上淑妃一眼了,而淑妃见赵鉴真看向了自己,原本以为赵鉴真是念着旧情的,好淑妃也是陪伴了赵鉴真这些年,虽然没有所出,但是她也已经是四妃之一了,当初人们还都说这后位必定是属于她淑妃的,没有皇上的宠爱,谁人又能这样说呢?
可是赵鉴真却没有说话,而是站起了身,然后从一个架子上面拿出了一个盒子,他将那个盒子丢给了淑妃,盒子落在了淑妃在面前,“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打开盒子看看吧,里面的东西是从你的寝宫中找到的,你说你无辜,那这又是什么呢?”
赵鉴真盯着淑妃看着,那种锋利的眼神,好像其中充满着不屑感,对淑妃尽是厌恶感,淑妃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拿起了地上的盒子,然后打开一看,淑妃没有话可说了,里面正是前朝的军符残块。
私藏前朝的东西,还是军符,这就是死罪了,当然也表明了明显的含义,除了造反还能有什么呢?这军符的残块是陈钰交给她保管的,只是说这个东西很是重要,不能被人发现,由淑妃藏着,淑妃问陈钰这是什么,陈钰也没有告诉她,只是让她按吩咐办事。
后来淑妃去到宫中的藏书阁,那里面有很多的书籍,淑妃当做是闲着没有事情去看看书,实则是想要查看一下这符的来历,如此的神秘,怕是来头不小,后来还真就让她给找到了,书上面的图片跟那盒中的碎块一模一样,那是前朝的军符。
淑妃当时心中一惊,陈钰将这个东西让自己藏着是什么意思?淑妃其实早就有所察觉,只是她不想承认而已,因为她太想要得到陈钰的认可,得到赵鉴真的宠爱,所以不得不一步一步的深陷其中,是啊,她早就该知道的,淑妃不过就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皇上……皇上!臣妾错了!臣妾知错了,求皇上绕过臣妾一命吧!臣妾什么也不要了,只求皇上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哪怕将臣妾赶出宫中都好,流放发配都好,求皇上给臣妾一条活路吧!”淑妃哭的梨花带雨的,完全顾不上脸上已经哭花的妆容了。
跪着一步一步的挪到了赵鉴真的脚下,抱着赵鉴真的大腿,养着头看着赵鉴真,祈求他的怜悯一般,可是赵鉴真的怜悯并非是谁人都能给的,看着纠缠着自己的淑妃,赵鉴真脸上的神情更加的淡然了。
“多年的情分?你我二人何来的情分一说?你不过就是陈钰安插在朕身边的一个眼线而已,就像是那西月,同样是番邦送来的,别以为朕不知道她是如何爬上了朕的床!你们这些女人,是不配得到朕的怜悯的!朕已经下了命令,宰相府所有人都要死,陈氏株连九族,不过对于你嘛,朕倒是可以破个例外。”
淑妃一听自己是例外的,顿时就不哭了,脸上展开了一个笑容,笑的很是难看,“皇上…皇上说的是真的吗?臣妾是破例的?”摸了两把脸上的泪水,缓了几口气,淑妃从地上站了起来,又搂上了赵鉴真的胳膊,“臣妾就知道,皇上是念情的人,即便皇上没有爱过臣妾,可是臣妾也是陪伴了皇上这些年。”
淑妃兴许是会错意了,赵鉴真将自己的胳膊从淑妃的手中抽了出来,“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说的破例,是你不用到断头台了,因为你的命,是朕要的,当初那个叫小莲的宫女是杀的吧?”
赵鉴真突然这样一问,淑妃脑中哄得一下,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她害过那么多的小宫女,这小莲又是哪一个?这淑妃还真是贵人多忘事,看样子也是残害的人太多了吧,竟然连小莲都没有记住,许是当日见着赵熙和也是太过于慌张了。
见淑妃有点儿没有反应过来,赵鉴真便提醒了她一下,“冬日的时候,一位名叫小莲的宫女惨死在湖边,而她的尸体旁边躺着晕倒的宁霂词。”
经过赵鉴真的提点,淑妃这才想了起来,她本以为这件事情只有她与宁霂词知道的,心中在想着一定是宁霂词那个贱人跟皇上说的,这赵鉴真与宁霂词之间总是暧昧不清的,即便是没有证据的事情他都是那般的相信宁霂词吗?
这淑妃还真是误会宁霂词了,这件事情其实是西月跟赵鉴真说的,当日在西月离开了之后,她并没有走多远,因为她听到了后头有声音,便回去看了一下,结果正好看到了淑妃与宁霂词在说些什么,而身边倒着一个宫女的尸体。
淑妃没有说话,这便是默认了,“既然如此,那你便给那小莲陪葬吧!”赵鉴真这话一说完,淑妃整个人都懵了,“皇…皇上,你刚刚说什么?要我给你个低贱的宫女陪葬?凭什么?就算是我上了断头台,就算是我被抛尸荒野,我又凭什么给一个宫女陪葬?”
淑妃不理解,“难不成……难不成皇上喜欢那个小宫女不成?那您当时为何不来找我算账啊!就是为了等到今日吗?”淑妃在嘶吼着,她百般的求饶都没有换来赵鉴真的一丝丝的怜悯之情,这种冷血的人,自己陪伴了他这么多年,却是同床异梦,一点儿情分都不讲。
“并非是真喜欢那个小宫女,只是那个小莲是词儿的朋友,词儿也是因为小莲的死而悲伤过度导致失忆的,这份痛苦,终究是有人要替她还的,而为小莲报仇,让词儿能够宽心,是朕能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