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当时也是这样想的,虽然这都是赵鉴真后来跟她说的,不过自己的儿子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太妃也很是吃惊。“就连那个妃嫔也是吃了一惊,没有想到一个小孩子竟然就开始说谎了,谋害储君是大罪,因为相信孩子的话是最真实的,而且平日里乖巧的真儿很得皇上的欢心,便下令将那个妃嫔杀了。”
宁霂词倒是有些理解了,在那样的环境中,只能自保,否则死的便是自己,何况赵鉴真还必须活着成为皇帝,这样才能保护自己的娘亲。
太妃讲着赵鉴真的过去,自从那以后,赵鉴真便学会了在宫中保全自己,但是这后宫的人与前朝的人不一样,所以有很多的时候,赵鉴真也真是迫不得已的。
“虽然在有些人的眼中,真儿是有些心狠手辣,手段有些毒,可是那是从那样的环境中训练出来的,那也是他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他的心中是不想伤人性命的,一个宫女得罪了权贵,可是明明就是权贵的错,真儿不忍,便亲自处理,然后又偷偷的将人给放出了宫外。”
太妃一直在跟宁霂词讲着那些小事情,而宁霂词也是静静的听着,从那些小故事中,宁霂词好像也渐渐的体会到了赵鉴真的那种无奈,说实话,他这个皇帝做的是有点窝囊,因为大权不能由自己完全掌控,所以很压抑。
宁霂词的心中渐渐的有些动容了,她相信了太妃的话,也许赵鉴真将她困于此地也是为了想要保护自己?虽然她不理解赵鉴真的做法,虽然这样的做法确实让自己很难受,不过她也渐渐的劝着自己,也许赵鉴真真的是有苦衷的,只是不知道外边……赵熙和那边见不着自己,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而赵熙和那边,已经在大牢中待了好几天了,人已经瘦了好多,刚开始的时候朝堂上的大臣们还因为这件事情炸开了锅,只是因为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不敢当着赵鉴真的面上说。好几天的时间,这件事情便慢慢的淡了下来。
而宰相那边在听说赵熙和被关进了天牢之后,心中自然是得意的,跟他作对的就没有好下场,没有人知道,先前陈钰是私底下找了赵鉴真,对他间接的施了压,说若是自己身边的人都要被赵熙和针对的话,那恐怕就没有人主事了。
不管是文官里还是军队中,都有宰相的人在任职着大大小小的职务,若是将这些人都立马铲除了的话,那很有可能造成大麻烦的,此时的赵鉴真还不能轻举妄动,所以也只好出了那样的计策将赵熙和关押了几天,让他老实一些。
而宰相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只是将自己的外甥那些事情做了简单的处理,能够堵住外人的嘴罢了,不过他私底下也是因为这件事情长了教训,不能再给人烙下把柄了。
西月因为答应了赵熙和,会跟赵鉴真求求情,但是自己也不好开口,若是直接开口的话,无缘无故的就为赵熙和求情会被人认为他们之间有些什么的,所以便想了别的法子。
朝中的大臣中,认识的并且权利大的,西月也只认识陈钰一人了,所以此事她便拜托给了陈钰,虽然她也知道赵熙和之前好像针对过陈钰,可是她也实在是找不到其他人了。因为是西月的命令,所以陈钰也不得不遵从,虽然不知这西月是为了什么,但是也按着她的吩咐做了,反正赵熙和已经得到了惩罚。
陈钰找了个官员,让他写书一封交给西月,信上的内容无非就是替赵熙和求情,想让赵鉴真放了他,这赵熙和毕竟是个小王爷,所以这即便是犯了错也是应该关在宗仁府而不是天牢中,这样于理不和。而且这样的事情在百姓们谈来也是皇室的一段丑闻,所以还是将赵熙和放出来的好。
总之大致的内容就是这样了,而这封信函到了西月的手中,西月拿着这封信,上面也没有署名,来到了赵鉴真的面前,她也是提着胆子的,但是想想为了喜欢的人,她实在是不想看到赵熙和再如此颓废下去了,再在牢中这样的待着,她怕赵熙和会疯掉。
“臣妾参见皇上!”西月调整好仪容,才面见了赵鉴真,而赵鉴真对于西月的到来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因为西月从来都没有主动找过自己,所以赵鉴真才会惊讶。
“自然是有事才来找皇上的,刚刚有人托下人送来一封信,说是要给皇上,当时臣妾还奇怪,若是给皇上的为何不直接命人交给皇上,后来才知道为何是要经由臣妾的手。”有了这个由头,西月才会面见皇上而为赵熙和说清不被怀疑。
“哦?为何?”赵鉴真不知道这西月究竟是迈着什么关子,若是她想要演戏的话,那他倒是可以奉陪到底。
西月是将那封信拿了出来,递给了皇上,“皇上先看过信吧!”赵鉴真看了西月一眼,然后将信打开看了上面的内容,眉头有点紧锁,这书信上的笔迹已经暴露了是哪个官员所谓,毕竟整日披着奏章,所以这朝中大臣们的笔迹还是认得的。
而赵鉴真索眉的原因并非是因为这信上的内容,而是不确定这写信的官员是赵熙和的人还是西月的人,可是是哪一方的人都对自己不利,感觉这朝中渐渐的已经被人给侵蚀了,自己的人会越来越少,赵鉴真便想着也该有自己的打算了。
“皇上,那人找西月是觉得西月是您的枕边人,而在朝堂之上他又不好开口,所以才写信让臣妾做说客的,皇上,您与世子殿下是堂兄弟,平常也是联系最近的,就算世子殿下顽劣做了错事,该罚的也都罚了,就放了世子殿下吧,这样世人也不会再说什么。”
借着这个由头,西月便以说客的身份帮助赵熙和,想要为他向赵鉴真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