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鉴真毕竟是一个做兄长的,所以还是要为自家人说情的,“宁姑娘,熙和就是这个脾性,从小便是顽劣惯了,为了教育他,皇叔的棍子都不知道打断了多少根,可是他还是这样的顽劣,现在也是吊儿郎当的痞子像,不过他人很好,这点朕可以作证,所以还请宁姑娘海涵了。”
“不要,什么海涵,他骗了我就是他不对!我这气都没有消呢!才不要理他!”宁霂词一个人在那里嘟囔着,不过也都被赵鉴真听到了,赵鉴真还愣在了那里,他一个皇帝说话,竟然被人家拒绝了?而且宁霂词说的还那么的理直气壮?赵鉴真也是头一回被人家这样的拒绝。
见着赵鉴真愣在了那里,宁霂词才反应过来她刚刚的说话口气,吓得赶紧跪了下来,“皇上赎罪,刚刚民女只是……只是随口胡说的,言语不当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责罚!”
她真是一提到赵熙和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连说话都不经过脑子了,面前的人是皇帝,又不是她普通的朋友,何况这赵鉴真还是赵熙和的皇兄,在他面前这样说他的皇弟好像是有些不大好……
“哈哈哈~宁霂词,你真是太有意思了!”反应过来的赵鉴真莫名其妙的就开怀大笑了起来,倒是给宁霂词笑懵了,不理解赵鉴真到底在笑什么。
“皇上……?”宁霂词跪在地上不解的看着赵鉴真,而赵鉴真笑了几下便收敛了回来,“抱歉,实在是没有忍住,你起身吧,朕不会怪罪你的,相反,觉得你很有趣,朕还是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人。”
宁霂词是 越听也糊涂了,她恨奇葩吗?为什么说是第一次遇见她这种人?她是哪种人?她跟正常人不一样吗?
宁霂词疑惑的表情在赵鉴真眼中也是分外的可爱,从前他怎么就没有仔细的看呢?
“皇上何出此言啊?”宁霂词站起了身,觉得赵鉴真笑的很没有道理,她也没有做出什么好笑的事情啊,真是不明白赵鉴真的笑点究竟在哪里。
“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大胆拒绝朕的女人,而且说话的性情很直率,在朕的身边,每一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了一句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们心中清楚得很,只是若是如此的话,便交不到真心了,我希望在朕的面前,你可以像刚才那样,保持你的本性,并非因为朕是皇上,就束缚自己。”
原来赵鉴真刚刚大笑并非是因为宁霂词做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而是觉得开心,很久没有见到一个人这样直率的说话了。
宁霂词忽然觉得做皇上很可怜,只是因为这样的小事便可以这样的开怀大笑,这在民间是很普遍的事情,也是人与人之间很普遍的事情,只是到了这皇宫之中,一切都变了。
“民女不敢,民女的本性向来如此,若是哪天因为说错了什么话而掉了脑袋,那就得不偿失了,毕竟……”宁霂词停顿了一下,然后就是小声的嘟囔着,“毕竟伴君如伴虎啊~”后面的话赵鉴真自然是听到了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似乎这句话好像也刺痛了他的心。
“毕竟什么?”赵鉴真当做没有听到后半句话,又重新问了宁霂词一遍。
“没…没什么…没什么!”真是吓死宁霂词了,要是后半句让皇上听到了,恐怕真是要生气的了。
见宁霂词那闪躲的目光,刚刚明显就是有些怕了赵鉴真,怕他听到自己所说的话而受到责罚,赵鉴真叹了一口气。
“你只要做你就好,朕只是想交你这个朋友,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朕又不是真的老虎,不会吃了你的,朕向你保证,对你所说的话,朕不会责罚你的,这下你放心了吧?不过也只是在朕的面前,在其他人面前,你说话还是小心一些的吧,朕不是老虎,可是这宫中的狮子可是有着不少呢!”
宁霂词愣了一下,紧接着便红了脸,原来刚刚那话赵鉴真已经听到了,还装作不知道的又问了自己一遍,皇上也可以这般的调皮吗?
既然赵鉴真如此的说了,宁霂词便也点了点头,其实她答应下来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赵鉴真太孤单了,自古帝王都是一个人,身边的勾心斗角太多,人心叵测难以捉摸,而一个人要守着一整个江山,必然是要小心翼翼的,这样的艰辛宁霂词是体会不到的,不过光是想想便足以难受了。
宁霂词不是男儿身,不能保家卫国,不能替皇上分忧,但是作为一个厨娘来说,她可以凭自己的本事让皇上吃好喝好,身体养好了,自然就是一种本钱,而若是作为一个朋友的话,她是不是也可以听听皇上的忧愁,替他解一解苦闷呢?
“皇上,边疆来报!”事情有些紧急,所以张公公便直接进来了,但是看到屋中还有宁霂词的存在,便也受收了口,没有将军报说出。
“说,无妨。”赵鉴真并不忌讳宁霂词,反而很信任她,这种没有理由的信任,也是很让赵鉴真自己吃惊的。
张公公又看了一眼宁霂词,才收回了眼神,“是,边疆来报,最近番邦几个小的部族正在偷偷的购进粮草,都是晚上行动的,以防被人发现,而一些大部族却没有什么动静,他们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赵鉴真眉头紧锁,看样子事情已经很紧迫了,赵鉴真并不想开战,和平的生活不仅是他,更是老百姓所期望的,可是敌人永远不会这样想,尤其是番邦的那群蛮夷,他们好战喜功,只是想着要怎么扩大自己的势力,怎么扩大自己的领土罢了,完全没有将百姓的安危放在心上。
“将朕的龙影队派出,火速到边境,时刻紧盯着番邦的一举一动,他们传递的消息比较快,另外,将粮草军饷准备充足,由龙影队护送到边境,既然番邦已经开始行动,我们也要准备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