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是漫长的黑夜,宁霂词躺在床上是辗转反侧,她在盘算着究竟怎样才能离开赵熙和的身边,裹着被子一动不动的,闭目养神,在脑海中计划着各种可能性的策略,夜深人静,窗外也渐渐的开始有些蛐蛐的叫声,夏日的气氛越来越重,就在这时,一阵轻声的开门声响起。
赵熙和像往常一样的过来看看宁霂词,而赵熙和没有想到的是,今夜的宁霂词竟然没有睡着,只是在闭着眼睛而已,宁霂词听到了开门声,顿时有了些警觉,后来想着,王府应该挺安全的,那进来的人……
赵熙和没有出声,宁霂词也没敢张开眼睛,只是背对着门口而已,而赵熙和看到的也只是一个裹着被子的背影。
赵熙和轻轻的在床边坐下,为宁霂词掖了一下被角,然后便那样坐着静静的看着宁霂词的‘睡颜’,再也什么都没有做。
在赵熙和的身上,有着一种白莲花的清香,干净剔透,有着一种儒雅的气息,却细细的品味,却又有些淡淡的悲伤,这种味道是极为特殊的,最起码在宁霂词闻来便是如此,所以即便宁霂词没有睁开眼睛也能够立刻的断定,来的人就是赵熙和!
而且他还为自己掖了被角,是说明他心中还是有自己的吗?宁霂词的心中有些许的动容,可是她的心中却无法原谅赵熙和欺骗自己的事实。
“你打算就这样把我关在王府中一辈子吗?”宁霂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但是却没有转身去看身后的宁霂词,赵熙和也是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宁霂词竟然还没有睡着。
“词儿,你还……没睡吗?”没有回答宁霂词的问题,而是又问了一个问题来进行逃避,“一直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又怎么能活的舒坦呢?世子你知道吗,鸟儿是属于天空的,有一种鸟儿,若是将它关在了笼子里面,不久以后它便会死掉的。”
虽然宁霂词还没有什么轻生的念头,但是她现在的处境,就与那被关在笼子中的鸟儿没有什么区别。
赵熙和明白宁霂词的话是什么意思,既然无法逃避,那也只能是面对了,“词儿,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在软禁你,而不是在保护你呢?”对于现在的宁霂词,这一点永远是她过不去的砍,也许从前的那个宁霂词会理解现在的赵熙和的做法,可是从前的那个宁霂词已经不在了。
现在的宁霂词没有办法去理解赵熙和,因为她不明白自己的过往,自己所要面对的危险,所以她一直在误解赵熙和,而赵熙和也是有苦难言了,虽然他明白也许现在的话并不是真正的宁霂词想要对他说的,但是他也会是会伤心的。
可是囚禁与保护的区别是什么呢?宁霂词她搞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她一心只想着进宫而已,“世子,我要休息了!以后房门我会锁好的。”
宁霂词知道,与赵熙和之间再多说些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就想是各抒己见的双方,谁都说服不了谁。而宁霂词的话也深深地刺痛了赵熙和的心,这是…在防着他吗?
而全程的对话,宁霂词都没有转过头来看赵熙和一眼,既然宁霂词说她要休息了,赵熙和也只能是无言离去了。
又是一场不欢而散的谈话……
没过两天,府上竟然来了一位稀客,那位客人可谓是从未到王府来做客过,因为平日里他也不想来,一见到赵熙和这个人吧,他就要受欺负。但是这回是为了办正事的,所以他也不得不来了。
“你怎么来了?”赵熙和也没有想到,赛潘安居然会亲自来王府了,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大事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这就是王府的待客之道啊?连杯茶都不招待?”赛潘安拿王府当自己家一样,随便一坐的,赵熙和也没有说什么,下人一听,也赶紧是去泡茶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从不登门的赛公子今日为何大驾光临啊?”赵熙和也坐了下来,他们也是许久未见了,有的时候跟这个姓赛的开开玩笑,心情倒是能够放松不少,最近的赵熙和,是在是有些过的太压抑了,为了宁霂词的事情,他都变得有些不像是他了。
“我嘛……我这不是想你了嘛!你看咱哥俩都多久没见了,所以找你叙叙旧啊,听说青楼又来了几个新姑娘,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我看你这脸色都不怎么对啊,是不是最近憋坏了?小爷我带你去乐呵乐呵去!”
赵熙和是个不正经,赛潘安就更是一个不正经的人,往常哪次去喝花酒不是赵熙和拉着他去的,这回怎么还这么积极主动上了?
“有事就说吧,我现在没有心情喝酒,那种地方去多了,你就不怕你的老子收拾你?”赵熙和正经的说着话,还不忘嘲笑一下赛潘安。
“不让我爹知道就完了呗,你也没少挨老王爷的打吧?怎么,现在从良啦?没看出来啊我的世子殿下,竟然要从一个纨绔子弟变成有出息的小王爷了?听说最近你还上朝来着,我爹没少拿这事来教育我,说你都开始走上正道了,让我多像你学学。”
赛潘安一个人在那里巴拉巴拉的说着,无非就是那些个事情,赵熙和就静静的在一旁听他唠叨着,慢悠悠的喝着茶,等赛潘安说的口干舌燥了,才停了下来。
“你说了这么多,难不成今日来访,就是为了不让我上早朝,陪你做回那个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赛潘安今日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一直没有说,而赵熙和肯陪着他扯犊子,也不过是想知道他到底来干嘛的而已。
“走吧,陪我去喝点儿,你这都快成一个黄花大姑娘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上朝你就没有没有别的事情了?太过认真的话,你的假面皮就要掉喽!”赵熙和和赛潘安是同一类人,都有着自己的心事与难言之隐,所以他们也是最了解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