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言对着陈钰微微的一笑,极其阴险的说:“丞相大人难道不觉得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极好的机会吗?也免了我们的麻烦,就让他们俩自相残杀。”
陈钰听到这些话,喜不自胜,对着禁言极其赞赏的看了一眼:“禁言,你莫忘了当初答应我的承诺。”
禁言弓着腰来到陈钰的面前,一脸贼像的看着陈钰说:“丞相大人还请放心,既然禁言已经是丞相大人的人了,禁言就一定为您办好此事,番邦那边的尔旦王子承诺了,会和丞相大人好好的见上一面。”
陈钰听到这话更是高兴,眉毛甚是舒展,又想起来宫中那不争气的女儿,心中有些烦躁,皱了皱眉头:“嗯,这些事情交给你老夫放心,只是老夫想起来宫中那个不成气的女子甚是烦忧。也罢,老夫这就去宫中看一看,等老夫完成大计之时,这女子该不要的也就不要了。”
宁霂词几乎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在了饭里面,不敢看着晨歌有些凌厉的眼色,忽然听到晨歌幽怨的声音传了过来,宁霂词的心中便十分的紧张。
“词儿,你的父亲可是当朝的护国大将军宁致远?”晨歌紧紧的蹙着自己的眉头,朝着宁霂词的方向甚是不安的看了过去。
宁霂词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昨夜的情况来看,晨歌是肯定知道点什么的,宁霂词的心中十分的不安,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看向了晨歌:“嗯…可有什么问题吗?”
晨歌听到这句话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变的极其的不自然,淡淡的笑了笑,声音中却充斥着满满的压力:“呵,没事,只不过先父与令尊之间有些渊源罢了。”
宁霂词很是怀疑的看了晨歌一眼:“小晨大侠,有什么事情说了便是了,词儿不会做什么的。”
晨歌笑了笑,一脸如释重负:“无妨,只不过是长辈之间的一些事情了,与我们无关,词儿,放心吧,没什么的。”
“哦。”宁霂词对晨歌说的这些话更是纳闷,自己自从来到了这西南边境,心中便很是不放心,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昨晚发生的那些事儿,更是让自己的防备心变得很重。
晨歌微微的一笑,看了看外面的冰天雪地,“词儿可曾吃饱了?出去买件男装吧,也好方便行动,我不在的时候,你一个女子自然有些风险。”
“好。”
布料店里宁霂词选好衣服,晨歌交了银子,宁霂词拉住了晨歌,说什么都要把手中的银子塞给晨歌,一脸的倔强:“小晨大侠,小女子还是有部分积蓄的,所以,这些钱还请你拿着。”
晨歌看着宁霂词丝毫不退让,便只好点了点头,接过了宁霂词手中的银两,淡淡的笑了笑:“词儿,外面的天气甚是阴沉,我想我们该走了,不然被大雪困在路上会很麻烦。”
宁霂词点了点头,有些紧张的跟在了晨歌的身后,看着天空中的天色,宁霂词上了马之后对着晨歌很是不放心的说:“小晨大侠,我们何时才可以到雁迟?”
晨歌的表情变得极其的严肃,这马不停的奔跑着,冷冷的风从身上吹了过来,宁霂词捂住自己的耳朵,尝试着让自己的耳朵暖和一点。
“到雁迟,马快的话,三个时辰就足够了,只是词儿,你说的那个地方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可是个麻烦事儿。”
宁霂词听到这句话,从自己的怀中拿出来了信封,信封中有地图,宁霂词看着地图一脸的惆怅,“小晨大侠,雁迟的西南方向就是我要去的地方,同时,那房子的旁边有一座桥。”
宁霂词看着地图上画着的桥,不禁有些惊奇,看着这马蹄子践踏在雪上,这雪便在空中飞扬了起来,洒到了自己的脸上,宁霂词忍不住用手擦了一下自己的脸。
宁霂词坐马坐的自己的身子很是乏累,忍不住的对着晨歌埋怨道:“小晨大侠,这雁迟怎么这么远啊,我的腰都要疼死了。”
晨歌听着这话忍不住的笑了笑,看着宁霂词一脸痛苦的表情,轻轻地摸了摸宁霂词的头发安慰道:“快到了,看到前面的房子了没有,哪里应该就是了。”
宁霂词被这寒风吹得实在是头疼,忍不住的打了好几个喷嚏,晨歌担忧的看了宁霂词一眼,宁霂词吸了吸自己的鼻涕,“雁迟这地方属实的有些凉了。”
晨歌无奈的看着宁霂词昏昏沉沉的从自己的怀中睡了过去,甚是不安的拍了拍宁霂词的背,把身上的大衣紧紧的裹住了宁霂词,却发现宁霂词的额头变得滚烫,晨歌看着宁霂词的身子发起了抖来,便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这马竟然也想通灵性似的,看着宁霂词昏睡过去,跑得更加卖力了起来,晨歌忍不住轻轻的摸了摸这马,看着前面若隐若现的建筑物,晨歌这才安下心来,快马加鞭的来到了一户人家。
晨歌慌忙的把宁霂词抱下了马,朝着这户紧紧的关着的门敲了起来,这家主人甚是不耐烦的开了门,看到一脸戾气的晨歌便是一惊,看着熟悉的面孔,不禁发起了抖来。
晨歌抱着宁霂词,眼睛有些红,听着这不堪入耳的埋怨话,表情便更是冷淡,对着这主人说:“方便借宿一晚吗?”
这主人看着晨歌的表情连言语变得结结巴巴的,对着晨歌慌张的点着头陪着笑:“公子说哪里的话,快进来吧。”此人好奇的看着晨歌抱着的宁霂词。
晨歌连句谢谢也没有说,进了门之后,便走进了屋子里,把宁霂词放在床上,一脸的不善。
男主人看着晨歌不苟言笑的表情,对着晨歌战战兢兢的问道:“大侠,请问这姑娘这是怎么了?”
晨歌这才回过神来,对着这男主人轻轻的笑了笑:“有些发烧而已,你们有热水吗?”晨歌的表情很是担忧。
男主人听到这句话,慌慌张张为晨歌拿了过来热水,险些踩到了正在燃烧的炭火,看着晨歌,便知道晨歌这种人很不好惹,语气之中不禁充满了客气。
“家里便只有这么多的热水了,大侠要是嫌不够,我再去烧。”晨歌点了点头,对着这男主人说:“帮我请大夫过来,之前的帐便一笔勾销。”
这男主人听到这句话微微的愣了一下,弯了弯自己的腰,对着晨歌哎了一声,披上了自己的衣服,风风火火的朝着外边走了过去。
晨歌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宁霂词,宁霂词把自己的身子紧紧的蜷缩成一团,一脸的无助。
晨歌的声音忍不住的温柔了起来,轻轻的唤着宁霂词的名字:“词儿,词儿…”
宁霂词嘟囔了两声,晨歌并没有听清宁霂词到底说了些什么,看着宁霂词把头蒙在了被子里,晨歌叹了一口气。
听着门外一声响,大夫慌慌张张的跟在男主人的身后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