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魏清欢再一次的因为羞涩而跳上床,抱着被子,左滚右滚,最后将自己卷成了一条人型毛毛虫。
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又被他诱惑到了?!
魏清欢你可是名门闺秀,你要牢牢的记住这个身份!你要注意你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你要矜持一点!
为什么每次一看到破木头那可与日月同辉满山春笑得笑诱惑到了说出这么,这么……让羞于启齿的话来?!
越想她的脸就越发的红,和淡绿色的珠玉簪一衬,真的彼有“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意味。
可惜,如此美好的风景却无一人欣赏得到,就连身为主人家的她都只顾着去反思自已那不矜持的举动。
然,她越是反思,脸上的樱桃红就越是艳丽,让她感觉脸有点烧,火辣辣的烫。很快,这感觉就传遍了全身,让她浑身上下都有种要被烧起来的感觉。
似是想到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魏清欢突然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的跃了起来,双手紧捂着比火烧云还要红的脸,拼命的摇着头,想将那不可描述的念头甩出脑外。
秀发飞扬,佳人红着脸,醉眼朦胧的紧盯着门外,生怕门外的人在这时候突发奇想的突击她。
“啊——”念头一出,魏清欢就受不了的大喊一声后,将脸深埋于床褥之间,卷起被子又滚起了床单来。
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她为什么要知道这些事?!
都怪大哥!整天不干正事,还很不正经的拉着她一起去干那不正经的事!
对,就怪他!
而门外的迟邪一听这尖锐的惊恐声后,眉头一皱,步伐匆忙的走过去,推开门。
只见大号毛毛虫的魏清欢滚得正欢。
原来只是害羞了而已。
松开眉头,迟邪好整以暇的倚着门框,双眼含笑温情脉脉的的看着在床上打滚的魏清欢。
小东西真是越来越活泼可爱了。不知,在床上时,这是不是也这般,可爱?
想到这,就有一股热浪涌来。迟邪的眼光突然变得炽热了起来,双眼紧盯着她不放,她转到那,他目光就跟到那,还不时的舔了舔唇,整个人看起来邪魅肆意,无端的让他嫡仙般的面容染上了一丝妖艳来。
打滚打得正欢的魏清欢敏锐的察觉到有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回头一看,正正好的看到了迟邪邪魅的****着他那颗让人惊艳的唇珠。
红艳艳的舌尖舔在那一小点的朱珠上,单是看着就让人惊艳,甚至是激起了魏清欢想上面留下印记的念头。
这样让人惊艳的谪仙人物只能是她一个人的,谁人都不能指染。这个念头很强烈,至使她目光一直不离开那一抹朱唇上。
于是,她的脸又再一次的涨红。
魏清欢狼狈又没出息的缩回了头,藏在被窝里当起了缩头乌龟。
嗷呜——受不了了!
这么美的人做这般魅惑人心的动作,她该如何拒绝啊?!
而在两人打情骂俏的时候,魅国左相府中却是一片忙碌。
今夜,魏左相府灯火通明,全府上下被魏夫人指挥得团团转,只为了能让魏家嫡长子能舒适些许罢了。
自订下了魏清源去高离国寻妹之后,魏夫人就一直在想着要给他备下何物才好,才能让他一路舒适到高离国,却又不累赘不显眼。于是,魏府除了早已入睡的三岁幼儿二公子外,上至魏左相下至粗仆们甚至是魏清源本人都在她的指挥下兢兢业业的将东西搬来又搬去的,干得热火朝天。
也因魏清源后日后就要出发去高离国了,离她定下这件事的时候到今晚才两天不到,所以所有人都被她指挥得只争朝夕。
“源儿,明日你就要离家了。”魏夫人泪眼婆娑的拉着魏清源的手,心中甚是不舍。一个女儿在三个月之前就已离家出走,前不久才得到她的音信。现在,她儿清源又要离开魏府,甚至是远附他乡,这让她如何能不伤感。
都说父母在不远游,但是他若不去看看欢儿过得如何,她又宽不下这心。他去了,她又担心他见习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后,被外面的风景所诱惑,从而远离这个国。
可是,吾儿已大,是这家中的另一个顶梁柱了,也该见见世面,好增长眼界。
魏夫人心里既是欢喜吾家有儿初长成,又是担忧他外出的这些日子里吃了苦,受了伤,或又是被人骗了……
总之就是忧愁大于喜。
轻眨了下眼,敛起眼中的酸楚,魏夫人拍了拍他的手,满是担忧的道,“江湖险恶,你出门在外一定要带足下人,尤其是蚩尤,无论你去到那,都一定要带上她。”
见他微蹙着眉,魏夫人知道他这是反感蚩尤无时无刻的在他身边守卫着,但是人心叵测,不得不带上个能让别人畏惧的人。
她又拍了拍他的手,重重的长叹一声,道,“你也读了不下十年的书了,该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道理,蚩尤你不带也得带着。”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变得强硬了起来,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又加了一句,“这事,我和你爹爹已经商量好了,蚩尤你就是再不想带着也得乖乖的让她跟着你。”
可蚩尤那喜怒无常、脾气暴躁的性格比他更会惹事生非!
魏清源嘴角甫一动作,魏夫人就伸出手来打断他。她气势如虹不容置喙的道,“我意已决,此事再无可商量之处。”
“可是……”
他话音未落,就被凑近的魏勋所打断了。
“清源,你可知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为何?”
见他脸上神色严肃,魏清源低头沉思了片刻后,才正色的回答道,“可是怕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正是。”魏勋满意的点了点头,手捋着下巴上短短的刺刺的胡须,一本正经的道,“俗话说一力降十会,又说力能扛鼎、力挽狂澜,这每一个都说明武力的存在是很必要的。”
“蚩尤是府中武功最高的那位,又是女子,一般情况下旁人是不会太和女子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