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魏清欢就忍不住把头低下去,脸红红的不敢让别人看见。
沐浴的时候魏清欢再次闹了个大红脸,澡豆以及一些小物事迟邪都吩咐下人给她一一备好了。
这个人,怎么如此了解她,这哪里是一个大男人该知道的,魏清欢咬着唇忍不住想到。
只是,她偏偏因此感到很高兴。
迟邪这般,大概就是在乎她的表现了吧?
“小姐,栀子来侍候您沐浴更衣。”栀子从她身后走进来,手里拿了换洗的衣服,魏清欢微微的瞄了一眼点点头。
入乡随俗,栀子拿着高离的衣服也不奇怪,只是高离的衣服和魏国的有很大出入,魏国的衣服风格简单,高离的却有些一些独特的风格。
左右能穿便可,魏清欢没有再多想便直接踏入水中。
“小姐,将军对您真的好上心啊。”见魏清欢没有什么千金大小姐的架子,栀子的胆子也开始大了起来。
她本就是天性活泼的少女,如今没有了约束更加的跳跃起来。
魏清欢来了兴趣,她微微一笑,忍不住问道:“此话怎讲?”
“自打奴进府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将军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呢!”栀子揶揄。
她是后面才进府的因而并不知道这并不是魏清欢第一次来到高离,只以为她是迟邪最重要的人,如今从魏国而来。
魏清欢被她说得心里一甜,想来也是,当初那破木头还能放下身段替她一个小丫头做吃的,就连堂堂的高离三公主花如是也没有如此殊荣。
“你啊,贫嘴。”她笑着斥责栀子。
栀子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她用手拨了拨渐渐变的冰凉的水:“好了小姐,瞧着时辰也快到了,不如咱们就直接去客厅吧。想来将军也要就等着了。”
魏清欢点点头,她自然是知道的,于是便由着栀子在她身上一阵摆弄,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罢休。
客厅里正如同栀子说的那样,迟邪早已经在里头等着,旁边坐着魏清源,此时两人正在说着话。
“迟邪,你是不是想娶我妹妹过门?”
“嗯。”
“我跟你讲,你休想,我是不会让我妹妹嫁给你的。”
“哦,然后呢?”
魏清源的语气有些激动,迟邪却依旧平淡如水。
魏清欢在外头听的差点笑喷出来,阿兄啊,真的太有趣了,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阿兄这次是撞在南墙上了。
不过现在好像人人都知道她和迟邪日后定会成亲一般,这个突如其来的领悟让魏清欢忍不住想要掉头就跑,却因为不小心碰到窗棂上发出了声响。
里头的迟邪反应极快的大喝道:“谁?”
已经跑不了了,魏清欢不情愿的撇撇嘴从旁边走出来,脸上带了一丝羞涩:“那,那个,我只是路过,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
“傻瓜,你来多久了我会不知道吗,不然我这么多年来的武功都白练了。”迟邪小声对着她的耳边说着。
口吐的热气,让她的脸红如胭脂。
他其实是故意让她听到这段对话的,目的就是让她知道自己想要急切的娶她的心思。
魏清欢的小脸瞬间羞红一片,她跺了跺脚跑到魏清源的身后:“阿兄,他欺负我。”
魏清源表示自己很无辜,他方才不过是因为不舍得把妹妹这么早就嫁出去,气不过跟迟邪理论罢了,为何会在门外头发现妹妹在偷听?
难道这将军府的侍卫都是假的,根本就是摆设用的?
而且,迟邪好像也并没有欺负他吧,人家还纵容她偷听来着。
这世道已经沦落到贼说被偷听的人是混蛋了吗?
“欢儿,乖,别皮。”魏清源不怕死的拍了拍魏清欢的脑袋。
迟邪一把扯过魏清欢的手,送上门来的美人迟邪依然是不会拒绝的,他一把接住魏清欢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
怀里这个小女人,就是他迟邪的啊。
然,他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就上瘾了不肯松手,他爽了,魏清欢却不爽了。
她一把挣开迟邪,狠狠的瞪了自家阿兄一眼,后退了三步直到她认为这是安全地带了才停住脚步。
“阿兄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竟然连自己的妹妹都能随便卖了的。
“咳咳咳,这个,这个嘛,迟邪我就先走了,你们两个好好聊聊。”魏清源摸了摸鼻子对自己刚刚到行为供认不讳,直接灰溜溜的想要走人。
魏清欢不干了,她可不能这么随便的就饶过这个让自己被吃豆腐的人。
“阿兄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叫你卖我。”她抓住他的衣袖咬牙切齿的说道。
魏清源顿时感觉一阵不祥的预感袭来,他讪笑:“那欢儿要怎么样才能饶过阿兄,阿兄方才不过一时兴起,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
哟,还拍起了马屁,魏清欢挑了挑眉,玉指纤纤做了一个手势,就让魏清源脸色都变了。
她笑得格外的和善,而后说道:“也不过分,长安城里最大的酒楼的一桌子饭菜,吃什么我定。”
长安城里最大的酒楼的一桌子饭菜,魏清源整个人都不好了,长安城繁华,来往商贩众多,物价自然是比魏国贵了不少。
且不说魏清欢会不会手下留情放过他点便宜的,就算是最便宜的饭菜,也能让他来个大出血吧?
“那个,欢儿,阿兄知道错了,你就放过阿兄好不好?”他抽了抽嘴角忍不住求饶。
在钱财面前,文人气节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魏清欢微笑着摇了摇手指,魏清源便知道这件事情他就只能就想想了。
罢了,左不过一顿饭罢了,他还真就不信他出不起了!魏清源咬咬牙准备慷慨就义。
成功坑到一顿饭,魏清欢满意的点点头,而后瞟了迟邪一眼,仿佛在说你将功赎罪的机会到了。
迟邪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负罪感,只是在这对活宝兄妹的身边他也忍不住的起了一阵玩闹的心思。
“长安城里最贵的酒楼,不过庆福楼罢了,他们家的醉鸡还有长安八宝最为畅销。”
庆福楼的饭菜最普通的都会有不一样的味道,因而只花了两年的时间就从一家小酒楼变成了长安城里最大的酒楼,而他们家的招牌菜,自然个个都是不菲的。
庆福楼,魏清源只感觉一阵肉痛,只是已经答应了的事情又不好再收回,只能生生的忍下。
“就这么定了,过两日我们便去吃吧。”魏清欢笑了起来。
过两日也好,他好安排一些事情,迟邪点点头,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花如是如今在皇陵守孝自然是构不成什么威胁,只是长安城里的那些权贵,个个可不比魏国那些人差得到哪里去。
他如今是高离的大将军,位同次皇,仇家自然是多的数不胜数,虽然说在他身边比较安全,可外出仍然需要部署一番。
“时辰不早了,我们就先去用饭吧。”迟邪做了一个礼让的手势说道。
将军府魏清欢不是第一次来,没有那个地方是她不知道的,一听到用饭她就笑弯了眉眼,提起裙摆便蹦蹦跳跳的跑出去了。
真的是个小丫头,迟邪无奈的摇摇头,便招呼着魏清源一起走去。
“清源兄弟,请。”
“请。”魏清源不知道将军府的位置,只能做了个手势让迟邪带路。
他的妹妹听到吃饭都不管他了,他有什么办法,无奈。
魏清欢其实并没有让他们落下太多,跑出大院后便停下脚步一路慢慢走着,顺势看看将军府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