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然的眼角又渗出了泪水。
像是感觉到什么,莫可风转过头来,他看见自己想念着的姐姐正沐浴在温暖的阳光里,像一朵初开的玫瑰花那样美丽。
“姐!”他叫,声音里满是欣喜。
莫可然立刻展露出笑容,向他跑过去。
“昨晚我有事没能来,你还好吗?”
“好的很,有个护士姐姐陪了我好久。可是姐,你怎么那么忙啊,要注意身体哦。”
看着弟弟有点猜疑的眼神,莫可然低下了头。
“忙过这一阵子就好了。”
“可惜我不能帮你。”莫可风眼里有黯然的神色。
“是啊,如果你能帮姐姐就好了。所以,”她抱住他的胳膊,“你一定要好起来哦!”
好起来——莫可风的心猛的疼了一下,但他忍住心痛笑着对姐姐说:“我一定会好起来的。”
经理把一个厚厚的信封递到莫可然手里,,见她愣愣的似有迷惑,他笑着提醒道:“忘了你来干什么啦?”
干什么,挣钱啊。莫可然慌忙打开信封。
“是一万。你来了十天,每天按一千。”
“不是说好的每天三百?”
莫可然不明白。
“你唱的很好,我决定给你提高出场费。”
这可是他给出的最高的价钱了。不过物有所值,莫可然一定会带给他滚滚财源的。
“谢谢。”
莫可然合上信封,感激的说。
灯光转暗,浅浅的音乐缓缓流出。莫可然走上台,对台下的观众微微鞠了个躬,跟着节拍唱了出来:
“有时候我会梦见他
在梦中他亲吻过我的长发
有时候我会想到他
想念起他微笑的脸颊
有时候我会思念他
思念到记忆都给了荚
……”
凄婉的调子从她嘴里丝丝的流淌出来,喧闹的娱乐城里是不相称的安宁,只飘荡着如泣如诉的歌声:
“经历过风吹雨打爱情却灿烂如花
我希望他也能明白
爱不到尽头是因为缘分太短
而我们又太年轻了……”
台下的一个角落里,一名年轻的男子握着酒杯,面容冷峻,深遂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台上的女孩。她正唱的全神贯注,目光飘在不知道有多遥远的爱情故事里。
音乐停下,掌声响起,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莫可然回到吧台,有人送来花,小声说是那位先生送的并用手指给她看。她看到坐在前排的一位中年男士,他已经连续来了七天了。她看着他,男人也正看着她。她指指花,作出“谢谢你”的口型,然后眨了一下眼睛,对他很妩媚的笑了一下。男人像被电击般,激动的轻轻颤抖。拿着花,莫可然觉得很可惜。如果还有花语多好,她可以再把它们卖出去。为什么他们不干脆送钱呢?
钱啊钱。这些日子,莫可然的心里眼里就只有钱。怎么样才能在一个月内凑足二十万,让可风顺利的做手术呢?
经理室里,司徒宇脸色灰暗。
“怎么了,我让你来是寻开心的,可别臭着一张脸,晦气!”
山羊胡子说着把一杯酒塞到朋友手里。
“没什么。”
司徒宇摇了摇酒杯,腥红的液体兴奋的飞舞起来。
没什么就没什么吧。山羊胡子自顾自的喝完了酒,他知道这个朋友就是有什么也不会向自己说清楚的。
司徒宇坐在办公室里,双手交握。
因为要处理一个前期由他经手的项目,他不得已又来到了新宇,就是这天早上小杨去花语买花,回来后他告诉他,花语已经转让,那几个姑娘还在,可是莫可然不见了。
“什么原因?”
“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她们不愿说,我也不方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