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
出城的队伍分为两拨,一路朝着北面走,一路朝着东面走。
挥别了凌飞燕,林染青身边只带着很亲近的几个人,总共加在一起也不超过七个人。
顾成经过几日的修养,身体好转的很快,他和牛烈可谓是一对难兄难弟,束龙也是这个小团体里面的铁杆。
再加上林染青和姜小环,以及灵兽一头,人数少,机动性就够高,一行人当天进入雷泽郡,率先途径了云天宗的附近。
既然都到这里来了,这个地方终究不能回避。
几人特地去看看,以往繁华壮观的山门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
林染青带着他们先去了忘情峰,这里是剑院的所在,到处都是战斗过的痕迹,剑院里的一些建筑有一部分还在,但已经支离破碎,里面稍微值钱的东西已经被流民们搬走了。
他们上山来的时候,还看到了流民,这些人遭到战争的波及,无家可归,食不果腹,看到值钱的东西就搬。
牛烈见状,提着拳头就要过去。
“算啦,宗门都不在了,剩下的这些值钱的财物就留给他们吧,他们也是可怜人呐。”林染青转身就走。
牛烈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们来到匆匆,走的也匆匆。
林染青给了众人一个小时的时间,回各峰各院去看看,一个小时之后在山下集合。
他也就不必一个峰一个峰带人过去看了,
交代完毕后,林染青骑着灵兽飞往了百兽峰。
姜小环在旁相伴着,两人一路直接飞到山峰的顶部。
林染青先是去祭拜了那些坟墓,随后去了黑石崖,师父已经驾鹤西归,他走入石洞里,里面还能看到一些师父生前的遗物。
睹物思人,林染青顿时无限感伤,他本来还想带走几件做个纪念了,还是什么都别带走了。
他在师父过去睡觉的地方坐了一会,和姜小环聊起了他曾经在这座山峰上的趣事。
说了一会,两人从石洞里出来。
百兽峰并没有被大火所袭,算是几座山峰里唯一保留叫好的。
但云天宗的覆灭,对这地方的影响也是很大的。
两人一走进林中就能感觉到,魔兽一部分还生活在这里,也有的很多都跑出去了,可能跑到了其他山上,可以想象再过一些年,这里就会变成一片魔兽横行的山林。
他走到了过去所住的地方,那座竹林中的茅屋,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
灵兽似乎也能够感觉到相同的思绪,在茅屋前面仰头长鸣,过去的一幕幕忍不住浮上心头。
“走吧,一切都回不去了。”
林染青沉默良久,只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骑着灵兽一路飞到了山下。
等了没多久,其他几个人陆续回来了。
云天宗自此彻底成为过去,一行人继续朝东而行,暂时定下的目的地是雷泽郡的雷鸟城。
敌人的主力如今就在这边,搞不好就会在某个地方碰到林染青要杀的那三个人,所以五人一路上丝毫也不敢大意。
到了第二日晚上,五人来到了一个叫羊村的地方,这里驻扎着一支来自于影之国的队伍。
镇上年轻貌美的姑娘得到信早都跑光了,只剩下了一些老幼妇孺。
这群敌人在这里已经有三四天了,肯定有特殊的用意在。
林染青打探到这些情报之后,打算暗中盯梢,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这里至少有千人,凭他一人之力,杀个七进七出难度不大,不过若是把牛烈几个人卷进来,他们要承受很大的风险。
所以只是暗中观察,不动手。
五人找到村子偏僻一些的位置,有很多空房子悄悄地溜进去。
要了解地方的情况,林天逸在什么地方,最好的办法还是从敌人口中获得。
所以几人安顿好了之后,林染青出去打探,查明一下这股敌人的首领是谁,可以顺便抓个舌头回来审问一下。
凭林染青的本事,在黑暗中几乎没有人可以察觉到他的存在。
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入任何一家的院落。
很快林染青就找到了目标。
他没有料到,在这地方碰到了一个熟人。
路上走着几个人,为首的林染青见过,凌天成还跟此人交过手,在凌云城那次的保卫战之中。
这个人名叫步祥,是原来毒蛇神教的教长,如今在鬼山宗任职,算得上是庞璟身边的近臣之一。
见到这个人,让林染青很是欢喜,通过他就可以知道宇文疾他们在哪里了。
其次不想带人候在这里,肯定是接到了重要的任务。
林染青悄悄地跟上去,步祥带人来到了羊村最气派的一间二层小楼里。
几人进去落座,立即便聊了起来。
“步长老,咱们可是等了好几天了,是不是该换一个地方了?要是那群人没有途径这附近,你那可就白瞎了。”
“斑门主,你好歹也是一位门主呢,要有耐心。要灭天池国,先灭云天宗,再扫镇仙门,得一步步地来。宇文大人那边正在大力行动者着,咱们的人会全力朝着这个方向上赶,我们只负责把好最后一道关,若是有镇仙门突围的队伍冲到这边来,那也是多是伤兵,战斗力已经不剩多少了,雷鸟城如今有王族派重兵把守着,是镇仙门去和己方主力回合的最近的一个庇护所,走这条路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一人笑道:“步长老亲自手刃了凌天成,也算是报了当年之仇,我得敬你一杯。”
“哈哈,凌天成可不是我一个人杀的,凭真本事,我们两个大概还是会两败俱伤,他临死之前的表现还是很可圈可点的,毕竟是从云天宗的天武院训练出来的,跟东面这些城市,王族任命、训练出来的城主一比,那真的是差距太大,难啃的骨头如今已经啃掉了,剩下的只需要一步步蚕食就可以了。”
“步长老,听说你跟林天逸关系很要好吧?”
“问这个做什么?我和他称兄道弟,他叛变宗门不久我们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