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局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杨大伟,而杨大伟听完了邱局的计划后,沉思了足足有十分钟的时间,最后一咬牙点点头:“好,我相信你们一次!”
杨大伟答应以后,邱局立即给李志成打了电话,吩咐他拿一些监听的设备来到杨大伟的家,也就是二十分钟的时间,李志成就赶了过来,监听设备都安装以后,邱局又留下了两个警察二十四小时守候在杨大伟的家里。
一切都安排妥当以后,邱局和李志成当先离开,而我和邱阳则是没有回到警局,步行来到了中远传媒的附近。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我和邱阳站在桥上吹着风,她忽然和我说了一件事情:“叶天,我爸爸说,黄坤精神有问题。”
“哦?”我眉毛一挑,黄坤如果真的精神有问题的话,警局是没有太多的权利继续拘留他的,而****超的死又要暂时的耽搁下去,这不是我想看见的事情!
“黄坤也不知道是真的有神经病还是装的。”邱阳冷哼一声,歪着头看着我,忽然用力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听到他自言自语。”
“他说了什么?”我问道。
“你跟我走。”邱阳拉着我就离开小桥,一边走一边解释着,她听到黄坤自言自语的说,铁棍这两个字,还说办公室。
我的心跳顿时加快,铁棍和办公室?
我们俩立即来到了医科大,打开了黄坤办公室的房门,但是没有找到铁棍,我想了想又和邱阳来到了黄坤的宿舍,进去之后一股发霉的味道,屋子里非常的乱。
“呼……阳阳,仔细找。”我提醒了一句就和邱阳在屋子里慢慢的、仔细的寻找,当我掀开黄坤床底下的时候,我的眼睛当时就瞪圆了,因为在床底下看见了一根足有一米长的铁棍,并且还有血迹。
我小心翼翼的拿出来看了看,脸上露出了解脱的笑容:“阳阳,这根铁棍可能就是黄坤杀人的凶器,走,我们马上回警局。”
今天是释放黄坤的日子,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在邱局将他放出去之前让他招供,来到警局找到法医就将铁棍交给她,我和邱阳对望一眼,是否是杀人的凶器,一会儿就知道了。
邱局和李志成闻风赶来,知道我和邱阳找到了一根带血的铁棍以后,双眼一直盯着法医。大概十几分钟之后,田野一个人从法医室走了出来:“邱局,经过我和我师父的鉴定,铁棍上面的血迹经过DAN对比,就是****超!”
那一瞬,我们几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抹欣慰的笑容,因为每一个人都清楚一点,黄坤谋害****超绝对不是无意,而是有着原因,很可能牵扯到所有的案子。
邱局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抹威严:“小田,你和小翁继续鉴定刘锋的尸骨,有消息打电话告诉我,我现在要亲自审问黄坤,我就不信在证据面前,他还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好,我和我师父会给邱局一个满意的交代。”田野微微点头回到法医室。
邱局一个人来到了审讯室,面对面的看着黄坤,此刻的黄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事情,脸色不再是精神恍惚,而是非常的平静,然而又在平静之中带着一点点的愤怒!
“黄坤,你怎么说也是一个医科大的老师,据我了解,你很快就可以成为教授,为什么要杀人?”邱局手指敲击着桌子:“我们的人在你的宿舍找到了一根铁棍,上面的血迹是****超,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黄坤的眼睛迸射出一道愤怒的光芒:“呵呵。我知道我会有这一天,但是我不怕!”
“黄坤,你就不怕遭报应吗?”邱局冷冷的问。
“报应?”黄坤淡然一笑:“男人不怕遭报应,只相信智谋和权利!”
“说吧,为什么杀人?你应该知道很多的事情吧?”邱局点燃香烟吸着:“黄坤,事到如今,你还是实话实说吧。”
黄坤闭上了眼睛,嘴角的那一抹笑意让人匪夷所思,我望着黄坤此时的模样,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他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但是知道多少只有他自己清楚,能不能开口说出来也是他的事情。
邱局也不着急,从黄坤此刻的表情来看,他杀了****超的事情已经供认不讳,只是他的目的是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
“叶天,黄坤会不会开口?”李志成有些不确定的问。
我盯着闭着眼睛的黄坤吐出一口闷气:“有可能开口,但是以我对黄坤这个人的了解,他肯定会提条件,至于条件是什么,我也猜不到。”
我的话刚说完,黄坤果然抬起了头:“邱局,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但是我有我的条件,放心,我知道自己活不了,所以我的条件不会很过分。”
“你说。”邱局微微点头。
黄坤在这个时候非常的冷静,他承认了自己杀害了****超和黄春雷,还承认在医科大偷走果秀明尸体的事情,但是却没有说出杀害****超和黄春雷的原因。
邱局的两条眉毛几乎都拧在了一起,眯着眼睛盯着黄坤许久的时间:“你的条件是什么?”
“邱局,你是聪明人,只要你答应了我的条件,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事情。”
“说,你的条件是什么!”邱局感觉到了案子的棘手,这些案子难懂都是因为一件事情而起的吗?这背后的黑幕莫非真的超出了自己的意料?
黄坤也没有拖泥带水,很干脆的就说出了自己的条件,第一,他要暂时的活下去,第二,他要单独和叶天(我)谈谈,最后,他要抽烟喝酒。
“黄坤,你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现在说吧。”
“我说了,我要和叶天单独说,你让他进来,你们不准监听,否则,我就算是死,我知道的秘密也不会告诉你,会随着我的死而消失。”
我听到这些对话的时候,愣了一会儿,黄坤要和我谈什么?
邱局犹豫了一会儿站起身,走出来看着我,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小叶,你和黄坤曾经是同事,你比我了解他,交给你了!”
我点点头等了一会儿,李志成拿着香烟和老白干走回来递给我,然后我一步步的进入了审讯室,邱局也是一个守信用的人,关掉了一切监听的设备,他和李志成以及邱阳就那么安静的站在审讯室外面。
我拽着椅子坐在了黄坤的对面,打开香烟递给他,并且给点燃,然后又打开了黄坤最爱喝的北京老白干:“你我同事一场,我真的不希望你有这个下场。”
“只要我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一个人惨不忍睹的、血肉模糊的脸,上面只剩下一束束红色的肌肉和一根根白色的筋腱,纵横交错。”黄坤的身体颤抖。
我盯着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医科大曾经有一具尸体提供解剖,那个人的死状很凄惨,那脸上,眼球高高的突起,由于失去了眼皮的包裹,眼球白色居多,简直快要掉下来了,那是一具整张脸皮几乎被拔下来的死尸。
“你想说什么?”我还记得当时是黄坤亲手解剖的那具尸体。
“她是我姐姐!”黄坤闭上了眼睛,脑子里记得很清楚,那红红的肌肉条纹清晰,一笑,就一根根的牵动,上下嘴唇被撕掉了,露出牙齿和牙床,所以牙齿看起来特别长……
我的心咚咚的跳着,我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个人就是黄坤的姐姐!
“叶天,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初非要从你的手中要过来我姐姐的尸体进行解剖么?我就是想亲眼看看,到底是谁如此没有人性将我姐姐害死,可惜,我没有答案!”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还能说点什么,现在我只能听着黄坤将他心中压抑的事情一股脑的说出来,这一刻我不是警官,他不是罪犯,我们只是朋友,曾经的同事。
“叶天,我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遭受法律的制裁,可恨的是我并没有深入他们的内幕。”黄坤咬牙切齿,喝了一大口的酒:“我死不足惜,可是我恨!”
黄坤喝了半瓶酒之后,整个人痛哭流涕,我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去安慰他,失去亲人的痛苦,换成任何一个人,谁也接受不了。
“叶天,看在我们同事一场的面子上,你一定要帮我,我杀了人我认,但是我姐姐的死,你一定要帮我!”黄坤神色阴狠的看着我:“能帮我吗?”
“黄坤,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但是你一定要告诉我前因后果。”
“好,我信你,叶天!”黄坤灌下了一大口的酒,冷静了一会儿开始从头说起。
黄坤的姐姐叫黄小梅,死前是一个夜班的的士司机,没有结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失踪了。等到见到黄小梅的时候就是一具备扒了脸皮以及割掉肾的死尸,在黄坤偷偷的调查之中,他发现了一件事情。
通市有一个庞大的黑幕组织,除却组织卖.淫之外,那些女人都会被人切割器官,最后碎尸掩埋,而这个组织的头目到底是谁,他并不知道,但是在一次无意之中,他打牌的时候认识了****超。
“等等,黄坤,你确定是这样吗?”我实在忍不住就打断了黄坤的话。
“叶天,我现在这个地步,我会说谎吗?”黄坤咬着牙齿:“****超割掉了一个人的器官,当时我就在场,他的手术手法还是我提醒的,你想问我为什么我没有报警是吗?”
“没错,为什么?”
“你慢慢听我说,这事儿很恐怖!”黄坤的脸色慢慢的苍白:“这事儿从头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