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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北上

天澜帝国,是位于大陆最南端的一个强大帝国,物产丰茂,人杰地灵。

和天澜帝国接壤的,有四个国家,东边有两个小国,瀚国和超弦国;在西边与银都国接壤,北方就是罗峰现在已经在了的国家——齐尔汗国。

齐尔汗国,和天澜帝国素有纷争,历史上多次发生过战争。五十年前就刚爆发过一次大战,天澜帝国将边境线稳定在了万火城以北。齐尔汗国,则败退到了加尔湖地带。然后就是常达五十年的和平。

虽是和平时期,但两国也仍旧是敌对状态,尤其是天澜帝国禁止了与齐尔汗国的往来贸易,因此,不少瀚国的商人见有利可图,就专门在齐尔汗、瀚国、和天澜之间跑起了商。

三国居民也都乐于接受,在加尔湖北岸,罗峰就遇到了自己在齐尔汗见到的第一个大集市——察尔市集。

齐尔汗国受地理环境的影响,多为游牧民族,不过除了王都有固定的驻扎地点之外,在不少水草丰茂的地方也都有常驻的大集市,最大的帐篷群可达直径数十公里。

察尔市集正是这样一个大集市,这儿是勒齐河汇入加尔湖的地方,有不少来自银都和瀚国的商贩,是一个多民族聚居区。但是当罗峰走入集市入口的时候,还是引得众人行起了注目礼。

天澜帝国和瀚国、银都以及齐尔汗国的国民,彼此之间都存在很多体貌和服饰上的差异,因此罗峰一进入集市,就被认了出来。

虽然和平年代大家脑袋里关于战争的弦都绷得不那么紧了,可是确实少有天澜帝国的人北上进入齐尔汗国的集市了,无论是经商者还是修道者。

对商贩来说,天澜帝国自己本身就商业发达,不缺任何珍奇。北上贩货不仅承担巨大风险(明令禁止与被帝国查到会没收全部货物和货款),而且路难走利润还低。

对于修道者而言,齐尔汗国境内没有什么适合修行的场所(天澜帝国国风崇尚气修,只有少数城市和军队是以体修为主,齐尔汗国修道者多是体修),还容易被误认为寻衅滋事之辈,引发争端。

曾经就有过两国修道之士因为口角摩擦,举派来袭,险些上升到战争,还是两国官方高层各自出面才劝阻了双方。

因此,罗峰的到来就让集市上众人觉得非常耐人寻味了。

在察尔市集发现一个落了单的天澜国国人,比在狮群中发现一只老虎更让人称奇。

“朋友,看样子你是从天澜帝国一路而来?”人群中以为看上去有点地位的人越众而出走到他面前问道。

“是的,我从万火城那边过来。”罗峰据实以告。

“啊,我们都听说了那场可怕的灾难,你还好吗,饿吗,渴吗?”那人接着问道。

“还好,一路过来都能找到食物。”

“你是修道者?”那人再度打量了一番罗峰,感觉到他有些不同寻常,尤其是手上的两枚戒指非常扎眼——那像是两枚储物戒指,这儿的商贩还都是在用着储物袋呢。

“不错。我正在大陆修行游历。”

“我听说万火城的修道者基本都殉城了。”

罗峰听了,不禁想到了自己叔父和楼山青死时的景况,眼泪一下子淌了出来。“是的,他们都不幸战死了,我是因为他们的掩护才侥幸逃脱的。”

他本来还想说,我已经报了仇,但想到这会引出更多的事情,想到玲珑走前的叮咛,便按下不说。

“唔,请节哀顺便,但也允许我再问个问题,你为什么回来到这儿呢?”那人接着问道。

我来找爸爸,他在心里说。可是还记着自己叔父的嘱告,不能这么说。

罗峰说道:“我是一个随处游历的人,在天澜帝国已游历完成,是该去大陆其他地方转转,因为我在天澜帝国境内的最后一战是万火城,而且当时被追赶得向北逃脱,所以我便一路北上至此。

所有的疑问得到解答,那人介绍了自己名字苏察尔,才终于将他迎进帐篷招待水酒,罗峰也慷概的掏出一枚宝石作为对苏察尔的答谢。

不一会儿,有个从万火城之劫逃出来的幸存者到来的消息就传遍了集市,很快帐篷里就聚满了围观的人,七嘴八舌地向他提各式问题。

五十年的不同音信,让人们对于天澜帝国的情况非常好奇,不停发问,问天澜境内的风土人情,军备几何,战争意向怎么样,男人能娶几个老婆之类的。

但罗峰想到这些人里可能会有别有用心之人,自己不能做个泄露国情给外敌的叛国者。

虽然他早已不对国家层面的东西感兴趣,也无意死忠于天澜帝国,但是自己父亲毕竟正在为天澜执行任务,而且叔父也曾在军队任职,所以还是决定要有些家国方面的立场。

“嘿嘿,你们好,我知道大家都对天澜帝国很好奇,但我在出境之时向那边保证过不谈有关天澜的一切事务,所以还请大家见谅。”

“我此行会一直向北,不再回到天澜,所以我也不会把自己在齐尔汗国所见所闻的一切告诉天澜帝国。我不是刺探敌情的间谍,只想走遍大陆而已,还请大家海涵。对不住了,对不住了。”罗峰连连抱拳。

“年轻人,虽然你志向远大,但我劝你还是不要继续北上了,北方可不会像这儿的人一样对你这么友好,齐尔汗国是一个允许奴隶制的国家。一个天澜帝国的人单独进入齐尔汗的腹地,恐怕就凶多吉少了。”一个坐的离他很近的老者劝他道。

“放心吧老伯,我能照顾好自己。”

“嘿,那等于说你目前只在天澜帝国呆过喽?那算什么游历嘛,这儿不少人已经去过三四个国家了。”有人嘲讽他。

“能把天澜走完已是了不起的成就了,而且,我曾去过异世界。”罗峰喝了点酒,决定吹吹牛B。异世界的存在,一直在大陆是个传闻,果真他一这么说,众人就都起哄让他讲讲。

“讲讲,也不是不可以。”罗峰晃晃空酒杯。

“那就讲嘛。”苏察尔赶紧再给他斟满。

“好,那我讲讲。”罗峰满饮一杯,答应道。

我在雾山迷路的时候,不知怎么就穿越了,我穿过雾层到的地方,是异世界的一片雨林旁,后面还有一个像加尔湖一样大的湖。

有个像向导一样的家伙好像知道我会到,提前在那接着我了。他说他叫卡松,虽然不晓得他说得什么话,但好像有人跟我翻译了一样我一下就听明白了。

他检查了我的身体状况,带着的还有他接到的另外两个人,一个叫巴赞的大块头和一位叫雪菜的美女,就准备上路了,去哪?我也不知道。

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只短木笛模样的乐器放在嘴边吹奏起来,传出一阵类似雀鸟啼鸣的婉转乐声,很是悦耳。三人也或站或坐地围在一边听,巴赞听的时候眼睛变得炯炯有神,一副非常专心的表情,让我诧异他居然对这个感兴趣。

过不多时,林中三三两两的跑出来小动物,起初都是些小型的,有过一会儿一些大型的走兽也开始出来。

一群大鸟飞来,声势惊人,翼展约有五米,翅膀扇起呼呼风声,径直往这边兽群最中央降落过来,还好地面没有太多粉尘,不必掩鼻遮面,但群兽和众人还是纷纷避开,待其落下,卡松才停止吹奏。

卡松收起笛子,走近那群大鸟中最大的那只旁边,轻抚其翅,若有所语。那大鸟振翅啼鸣,群鸟相和,其他走兽飞禽纷纷散去。

卡松也后退几步,几只大鸟挥动起翅膀准备起飞,平地又是阵阵旋风,大鸟们离地两米左右便停在空中,如同直升机停机坪上启动了的直升机一般,果不其然,卡松让大家抓住鸟爪,自己已率先登“鸡”。

雪菜暗道有趣,依样画葫芦,抓住鸟爪,巴赞和我也都准备就绪后,鸟群就开始离开地面。最大的那只鸟留给了巴赞大叔。

尽管天色已经开始变暗,可我还是看得清大地的景象的,随着不断地拉高,这片广袤的森林开始有更直观的感受,林中的植物普遍很类似地球上的雨林植物,林子边缘的还都相对较矮小(说是矮小,也有四五层楼那么高)。

越往里飞,树的高度也越高,还有一点倾斜角,想必是由于树种不同,这儿的巨木和地面的夹角约有七十五到八十五度,倾斜程度很低,不然恐怕这些树也长不到这么高就会倒下吧。

在成片的绿色中,有一株远高于其他大树的蓝色巨木格外显眼,显眼到我在猜测它是不是在发光,往更远处望,似乎就这么一株蓝树,这林海是真的望不到边,先前的湖已经很大了,但毕竟是湖,这才是“海”啊。

鸟群的路线很明显是往蓝树方向飞的,但是望山跑死马,望树飞死鸟啊。就在我觉得自己臂力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鸟群开始下降。

啊,这鸟长力不太行啊,我当时这样想着。不过正合了我的意,我胳膊也快没力气了,本来刚开始飞的时候我觉得卡松很白痴,为什么不爬到它们背上让他们带我们飞,等感受到巨翅掀起的狂风才明白,在背上的话这旅程怕是要变成自由落体。

树与树之间的空隙很小,大鸟因为负担着它们又不能收拢翅膀俯冲,于是落在一个树冠上方让他们自己下去,树冠那有一枝非常粗,有点胆小的我见大家都很利索地看准落点跳下去没什么事后,才咬咬牙闭眼下跳,巴赞稳稳地接住了他,并关上了灯。哦,不是,是天完全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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