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小子,可是惹了一个大祸啊。呆在这里,等我回来。”听了我讲述的经过,福伯叹息着就出去了,我看着他进了贵叔的房间,然后没有多大一会儿,两个人就一块儿出来了。贵叔黑瘦黑瘦的,和肥胖的福伯根本不像亲兄弟。
贵叔没有说话,直接看了我一眼,就出门走了。福伯进来,对我说道:’跟我走。“
我跟着福伯到了一个空房子里,然后看着他一番摆弄,在房间的地上就出现了一个洞口,顺着台阶,福伯就带着我走了下去。
走在一条很长的通道上,在通道的两侧有着一个个隔起来的小房间,房门都关得紧紧的,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在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大厅。虽然是在地下,但是四周的夜明珠还是把整个大厅照的明如白昼,并不昏暗。
“躺下。我给你做个检查。”
“检查?检查什么?”我疑惑的问道。
“你以为牛头那个家伙会白白的让你杀死?不会在你的身上留下印记?”他不屑于解释的对我说道。
“牛头?那是什么东西?”我听着熟悉,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你打死的那个家伙啊,你不会根本就没有看自己打死的是谁,就跑回了家吧 ?”他忽然醒悟过来,看着我问道。
“那个时候,谁还顾得看啊。再说,我枪里也没有子弹了。”我辩解着。
“算了,也难为你了。毕竟你才九岁。不过牛头那个家伙也够倒霉的,一个分身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你的抢下,不知是你运气好呢,还是他倒霉。刚现身正是虚弱的时候,遇到了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连个场面话都不说,出手就是开枪,还是近距离的。算他倒霉。不说了,躺下吧。最好没有印记,否则就麻烦了。”
他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让我躺下,脱去我的衣服,开始了仔细的检查。
“古怪啊,没有印记,居然会有一些东西留在了你的体内,也不知道,是祸还是福。”
“怎么样?福伯?”我看他有点发楞,就问道。
“没什么大问题,不过,这几天,你不能出去,要待在这里,我会传给你一些东西。吃的喝的我也会送进来的。”他叮嘱道。
“好啊,我最喜欢的就是功夫了。”我高兴的说道。根本不知道自己会遇到怎么样的待遇。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就成了我的炼狱之旅。我简直都在怀疑,是不是福伯在针对我,折磨我。
每天早上一醒过来,第一个要做的就是练功,但那种练功方法绝对不是一个人可以想象的出来的,我要在一个比我的身体大不了多少的土坑里,一动不动的呆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
说是比我的身体大,但是,那是福伯说的,我第一次进去,都是他用力把我给塞进去的,我自己根本进不去。
在里面,他还要自己用力催动我身体里的内力,走遍我的全身。这个时候,别的不说,那种酸麻痒疼各种感觉接憧而至。让我不住的扭动身躯,但是,我是被塞进来的,扭动的幅度绝对大不了,要不是看福伯每次精疲力尽的份上,我真的就有所怀疑了。
这个过后,就是一系列的极限培训。每天结束以后,我都像一条死狗,瘫倒在那里,一动都不想动。
接连七天以后,我的训练才恢复正常,开始修炼我的家传武功,太极拳。
但是,我家传的太极拳绝对和任何的一种都不同,他们的拳法是那种飘逸的潇洒的,而我家祖传的居然是绝对的力大锤猛,原本的名字就是太极十三锤。以我看来,就是把自己的两只拳头当做两只沉重的大锤,直接有效,而且势不可挡的打死敌人,和那个可以养生的拳法绝对不是一回事情,但是,有些招式的名字却一模一样,总之,不管如何,这就是我家的祖传,我也得修炼他。
说来也奇怪,经过了七天的折磨,我的力气有着巨大的增加,就连福伯都说,我是因祸得福,恩将仇报。那个被我打死的牛头把他的浑身力气都给了我。
我反驳说,那是我的战利品。福伯一脸的嫌弃,说道:“你们杨家就是一帮活土匪,连你个小兔崽子都是一副强盗嘴脸。”这话我听不明白,问他,他却不说。
这一天,贵叔回来了,我从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但在休息的时候,福伯告诉我,事情解决了,我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只是,回到家里,练功绝对不能中断,否则,他就要我的好看,一个月要过来一次,给他检查,我父亲已经同意了。
我回到家中,家里没有任何变化,还是老样子。只是薛老太爷听人说,在死而复生七天以后,开始哀嚎,整整嚎叫了七天才重新死去,日夜不停的哀嚎,那声音,听得人都浑身发冷,所有听过的人都说,那是因为他为富不仁,而招的报应。
原本的薛老太爷也是一个穷光蛋,一夜暴富,所以才有了资本供我的岳父读书,考中了秀才,正想继续读下去,爬到光宗耀祖的地步,没想大清朝倒台了,但是已经有了一些地位的岳父马上成了县参议,也算是一种光宗耀祖的另外一条路吧,反正,从今以后,他们家就是乡绅了。
只是,人们都在暗中传说,薛老太爷是暗害了他的一个至交,得到了人家的财产,才有的今天,所以,就有了报应的传说。
我见到了父亲,他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有点疲惫。这个我都看得出来。
你以后不用去学堂了,在家里,我请人教你和薛维勇两个,你也该学着熟悉家里的产业了,我有点累了,你也该承担一些。“父亲对我说道。
我没有一点的怀疑,正在为不用去学堂而高兴,毕竟我最大的兴趣还是在武功和枪法上,我喜欢这些。至于自家的生意,我知道那是我的责任,逃避不了,说不上喜欢不喜欢,那是我的职责。
于是,家里就多了一个教书先生,来历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有一个很少见的姓氏,贾,我只是在红楼梦里见过。他叫贾天赐。很喜庆的一个名字。来教我和薛维勇两个。闲暇的时候,他还兼着父亲的随身医生,可见他医术的高明。
这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了,父亲的身体不像以前了。原来的父亲,龙精虎猛,对上薛叔和徐叔两个联手,都会取得胜利,但是,到了今天,却成了一个病夫。我曾经问过父亲,他不说,只是说以后会告诉我的,我问过薛叔,他说不知道,问徐叔,他说老爷不让说,徐叔说的老爷就是我父亲。问老师贾天赐,他就板着脸,一言不发,盯着我,就是看,看得我不好意思,只好自己撤退。
但是,从我知道父亲的身体不好以后,我就努力,努力的学习着一切,努力练功,努力读书,努力照顾家里的生意,就是想着让父亲过得轻松一些。我的这些没有白费,不但我的能力突飞猛进,已经承担起了家里大部分的事情,父亲每次见到我,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许多,再也不是原本的那个严父,而是一个慈祥的老人。
不知不觉中,过了三年,我已经十二周岁了,但由于练功的原因,身材和普通的成年人没有区别,只是不像一些练武的人,那么健壮,我的是看起来有些瘦弱,但是绝对的有力量。按照徐婶的话说,就是一个翩翩风度的书生。
可是要说武力,我曾经测试过,家里那个夏天用来碾压场地的石磙,大概有三四百斤,我可以用一只手轻松地推动它,在薛维勇的怂恿下,我双手抱起,然后松开一只手,单单用一只右手就可以托住它。根本没有觉得吃力,这还是我有所隐瞒,我的左手更加的有力。福伯告诉我,一个人要有自己的底牌,所以,我明面上是以右手为主,其实,我的左手才是我的杀手锏。
原本我家的武功就是双锤为兵,我左右手可以说,都可以主攻,也都可以主守,完全没有区别。
福伯曾经说,我要是在冷兵器时代,绝对是勇冠三军,猛将之才。但是在现在枪炮盛行的年代,浪费了。
虽然我的年纪小,但我也是七巧玲珑心,越来越呈现出衰老的父亲,让我极为心疼,但是他每次我问他,他都不说原因,只是催着我离开他去做事情,只是当我离开的时候,他又依依不舍的看着我,眼里流露出异样的眼神,最近几次,甚至都开始流泪了。
我预感到了什么,就每天梭巡在父亲居住的院子四周,不肯远离,就是有什么事情,我都在这里解决,绝对不会离开,我害怕一旦离开,父亲就会与什么变故。
父亲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欣慰的笑了。对徐叔说:“把那封信给少爷。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他们要来了。”然后背着手进了自己的房间,再也没有露面。
这个时候的我,依然在墙外,一个亭子里,处理着生意上的事情,忽然,我感到了一些东西,有人进来了。但是,却看不到身影。我顺着自己的感觉跟了过去,方向正是父亲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