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言暗自咬牙,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在玩火。
不知道是不是睡得熟,秦汐像是抱一个布娃娃一样,拼了命的往沈顾言的怀里钻,牢牢的抱着那身躯,一动也不动,一丝缝隙也没有。
沈顾言眉头皱起,浑身好似被火烧一般,却生怕惊醒怀里的女人,只能僵硬着,一动不能动。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女人这样的纵容?
从来没有人能在沈顾言的怀里睡得这样安稳,也从不可能有女人能让他沈顾言这样纵容。
她秦汐,还是头一个。
以前的秦汐总喜欢跟在自己的身后,亲热的叫自己老公,可现在她就像变了一个人,果断,洒脱,就像二人从没见过一样。
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秦汐外表上和从前也有了一些变化,从前只喜欢穿白裙子的小公主,现在也学会了穿职业的衬衫,修身的长裤,打扮的像一个成功人士。
最令沈顾言感到惊讶的,还是那声名显赫的,金吉露品牌。
秦汐的天赋,自己再清楚不过,他应该早就料到的,没了他沈顾言,秦汐的嗅觉,依然能够让她创造自己的奇迹。
可现在看来,这一天比他想象的要早。
秦汐抱着温热的身体睡得香甜,丝毫不知道此时的他正在承受什么样的煎熬。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胸口,就像一个柔软的羽毛来回的轻拂。
沈顾言大臂一紧,想调整个方向,让自己解脱。
可此时的秦汐就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娃娃,紧紧的抱着他不肯松手。
沈顾言能感觉浑身都在僵硬,特别是那个地方。
想要把秦汐的手拿开去洗个澡,却被抱得更紧。沈顾言叹了一口气,只得重新躺下,把这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
“不要走。”
轻声的呢喃,让沈顾言浑身一阵。
是说自己吗?让自己不要走吗?还是说厉景那个男人?
想到秦汐和厉景两情相悦含情脉脉的样子,沈顾言突然感觉一阵烦躁。
原本温柔的情怀也一瞬间被打破的四分五裂,愤恨的掐了掐秦汐的脸,换来秦汐表情上的不满。
“你这该死的女人。”
第二天一早,秦汐忽然感觉身上十分沉重,眼皮重的睁不开,这一夜她竟然睡得这样安稳。
三年来的早起贪黑,让秦汐对这样的睡眠质量又渴望又恐惧,几乎是瞬间便反应过来,这不是她应该在的地方。
睁开眼,刺目的阳光打在地板上,秦汐不禁一阵怔忪。
柔软的被褥触手一片温暖,这是哪里?
浑身都被压着,要缓不过气了。
秦汐清醒了几分,昨天不是和厉景吃饭,然后,遇见了沈顾言那个混蛋,后来…后来…好像睡着了?
秦汐猛地睁大眼睛,睡着了?在哪里睡着了?
这睁开眼不要紧,却看到了一章逆天的脸,就杵在自己面前。
沈顾言笑的如沐春风,“早,前妻小姐。”
秦汐睁大眼睛,等着沈顾言。眉眼间的熟悉,距离近到能看见他一根根的眉毛,挺直的鼻梁,和那张时刻都带着戏谑笑容的欠揍的嘴巴。
“沈顾言?你?”
秦汐此刻才发现,沈顾言竟然压在自己的身上,怪不得浑身都酸软的无法动弹。
“你个混蛋!这是哪里?”
沈顾言欠揍的笑起来,“前妻小姐这么快就忘了,昨晚睡得可还舒坦?”
秦汐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心中懊恼自己的不设防,竟然在沈顾言这个禽兽眼皮子底下睡了一夜。
四处张望着,这眼前的一切却是熟悉的很。
雪花白的壁纸,灰色的窗帘,木质的地板和那一张柔软的地毯。
怎么和未央馆这么像啊?
沈顾言似乎是知道秦汐怎么想的,率先开口说道:“三年了,未央馆睡得还舒服吗?”
如果不是手被压着,秦汐真的很想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舒服个头啊!
秦汐此刻更加后悔,为什么要落入他的手中,给他玩弄自己的机会。
沈顾言动了动身体,秦汐被这一米八六的身高压得大气一喘,差点魂归故里。
“沈顾言…你先…下来…”秦汐咬着牙,闷声说道。
沈顾言却无所谓的摇摇头,“那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秦汐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只好点头,“可以,你说吧。”
沈顾言嘴角一沉,“搬回来。”
秦汐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沈顾言近在咫尺的俊脸,似乎在说,你在开玩笑吗?
这男人脑子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能想到这么异想天开的事情?一开始是想让自己对他客气点,后来又说让自己屈服于他,现在还指着她鼻子说,让她搬回他的老窝。
沈顾言一本正经的看着秦汐,“我没有开玩笑,今天晚上你就搬回来,我去接你。”
秦汐嗤笑一声,用眼神封锁了沈顾言的视线。
“沈总,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好像已经离婚了。这么久过去了,我想我们之间应该也是淡如止水了吧。就算做不成夫妻,你也不用这么害我吧?”
听见离婚这两个字,沈顾言的眸色突然沉了下去,“害你?我怎么害你了?”
秦汐感觉扑面而来的都是寒风,一时间难以接话。
“不管如何说,你先下去好吗?我快被你压死了。”
沈顾言眼神盯着秦汐的脸,半响才有了动作,撑着胳膊站了起来。
秦汐的胸腔突然涌进空气,让她舒畅的打呼了几口,本想要伸个懒腰舒缓一下,可是她刚刚一动,就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秦汐的眼睛来回转动,最终还是试探性的打开一个缝隙,钻进被子里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秦汐差点没咬到舌头。
低呼一声,赶紧把被子裹紧。
她竟然一丝不挂的,躺在这里!
秦汐眼中的神色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简直想要杀人一样。
“沈顾言你混账!你趁人之危!你不要脸!你还是不是男人!”
秦汐愤怒起来,把手边的枕头都抛了出去,恨不得让沈顾言从自己眼前消失才好。
沈顾言接住枕头,抱着肩膀看着秦汐,不禁好笑的说道:“你自己脱的,关我什么事?”
秦汐闻言一愣,自己脱得?
不可能!她根本没有裸睡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