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儿沉默的看了田隽一眼,对他这话不发表任何意见。
宋若云不想理会他们的争执,直接让司空云翼随她来,然后就回了房间。
她走的倒是干脆,司空云翼早就走了,不过她相信对方肯定能够听到,而院子里面就徒留下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窥。
她走之后没多久,田隽立刻就冲暖儿嚷道:“看吧,连你自己都没办法保证。”
暖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忽然就说:“是,奴婢是没办法保证,可你们有吗?”
田隽被噎了一下,直接就说:“我可以保护夫人的。”
“可惜主子定不会让你在那个时候去听他们的谈话的。”
田隽很想否认,很想说她肯定会同意的,可这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还能欺骗谁呢,万般无奈之下,他苦笑着说:“是,我承认你说的都对,但我还是担心她。”
如果不是担心她,他一个大男人至于这跟暖儿一个丫鬟掰扯吗?
暖儿同阿青关系很好,自然知道田隽没有恶意发而一心为了她家主子,所以她说:“田少东,你的心奴婢知道,但是这件事情还是需要当事人自己解释清楚才好,奴婢相信司空公子定然不会再伤害主子了。”
“嗤!”
田隽不说话,睿帝倒是嗤笑了出声,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暖儿这丫头,说:“你说他不会他就不会,你以为你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吗?”
“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挑拨离间,田少东,别理他。”
“田隽,你当真要与一个丫鬟为伍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既然我们担心她,为何不偷偷的跟上,或许可以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到时候若那家伙想对她动手,我们也能及时出来帮忙,你看呢?”
他看?他觉得睿帝这话说的该死的好,没错,他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所以还是要偷偷的跟上,偷听他们的讲话。
想到这,他抿着唇点了点头,同意了这提议。
睿帝勾了勾唇角,这时暖儿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就收到了他们两个警告的眼神。
他们两个没有再理会暖儿,而是一前一后跑到宋若云的房间外面,蹲在窗台下打算偷听。
他们偷听的时候,宋若云给穿墙而入的司空云翼倒了一杯茶,自己坐在床榻上面,眼光灼灼的盯着他,说:“你现在可以说了。”
司空云翼抿了一口茶水,表情沉默的说:“其实,自从那次我清醒过来之后,我就发现,我整个人都不对劲了。那时候我怕你担心,所以就什么都没有说,谁知道后来在那悬崖那边,我控制不住自己,就松开了手,任由你掉进悬崖里面。”
“等等,你说控制不住自己?”
“对的。”
“你说仔细一点吧,毕竟我什么都不记得。”
司空云翼用温柔的眼神看她,然后说:“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面,他用最温和的语气诉说着他们之间曾经经历过的事情,这其中,宋若云一直想以一种局外人的身份听着,可是越听,她的脸色就越凝重,直到最后,她敛下眸子,哑声说:“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怀疑你会性格大变都是因为那暗影宫主在做法的时候被我打断没有把仪式彻底的完成,才会导致你的魂魄被那叫司空云庭的家伙所影响?”
“是的,不过我想纠正一点,那暗影宫主想要复活的,是我的那位好哥哥,司空云庭,不过他最后还是没能斗得过我。”
“原来如此。”
“那你想起之前的事情了吗?”
司空云翼用期望的眼神望着宋若云,想从她的嘴里得到好消息,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
宋若云听到这话之后只是摇了摇头,表情淡淡的说:“没有。”
她听着那些事情就好像在看戏一般,压根就想不起任何有关那些记忆的事情。
司空云翼失望了,他垂下眸子,叹息一声。“总会想起来的。”
“嗯,我也相信会想起来的,既然我们之前都是误会,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打算?
或许他可以……
眸光闪了闪,他哑声说:“我可不可以留在这里。”
留下?他也想留下?这……
迟疑的盯着对方,宋若云眯着眼睛说:“你可以离开的。”
“可我想留下,我知道你现在依旧很不想见我,但我依旧想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对你好。”
“你,哎,罢了,你想留下就留下吧。”
原本想大声的赶走对方的宋若云忽然就下不了手,只能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留下来。
他们说话的时候,蹲在窗台下偷听的田隽和睿帝两个人脸色都变了,该死的,司空云翼这家伙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连一点隐瞒都没有就这么说了出来?
她知道那些事情,岂不是意识到他们之前已经骗了他好多,而欺骗了她的下场?
想到她的彪悍,田隽和睿帝二人抖了抖,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正当他们想着要不要做点什么事情让她高兴一下抵消罪过的时候,窗户咔擦一声被打开,然后蹲在窗户下面的他们脑袋直接吃了一个爆栗,紧接着一把恶狠狠的声音从头顶的位置传来。
“你们这两个死骗子!”
“夫人,你听我解释。”
“宋若云,你听我说!”
“不听,你们两个给我听着,把房间收拾出来让给司空云翼住,你们两个给我睡大厅去吧,要不想睡就滚。”
撂下这么一句话,她啪的一声又将窗户给关上,而后房间里面传来一声冷哼。
窗台下面,田隽和睿帝捂着头顶对视了一眼,田隽问:“现在怎么办?她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我们当真要将房间让出来给司空云翼那家伙住吗?”
那家伙之前就同她关系亲密,如果他们让出了房间,岂不是就是在对方面前示弱?
不行,不能这么干!
睿帝一看田隽这模样就知道他想啥,于是他就泼了冷水,“啧,不想让出房间,你有胆子就去同那女人说啊?依我看,我们还是麻利点,主动点搬到客厅住,然后冻的瑟瑟发抖,最好生个病,到时候她心一软,没准就会将那家伙赶出去,把房间还给我们。”
听闻此言,田隽迟疑的看他,说:“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