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虎一听,便指着人数了一遍,“包括狼儿一共才七个人,所以,就拜托你了。”说完,他就领着他们和她脚边的东西进屋了。
韩诺诺愣在原地,叹了口气,只得原路返回。
七个孩子的身形应该都差不多,可是,如果买回去的衣裳不合身又该怎么办?难道还要下来重新买不成。
韩诺诺站在服饰摊前想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想来还是都买了好,反正孩子们都得长身体,买大了用布条条缠缠照样能穿,若布条不行,大不了当一回仁慈的‘母亲’帮着他们用针线改一改也不错。
反正她的技术不是太烂,充其量也能抵得上当初二胡家的小金子。
如此一想倒是满意。
“喂,你到底是买还是不买。”男人扬着小胡子,瞪着她。
韩诺诺想了想,打眼扫过去好像就这家的布料看上去不错,若是因为这老板一句话就放弃了,想来也是幼稚。于是当做没听见,她出手摸了下腰间的荷包,可想着还是犹豫了。看这老板的为人,若是因为那印着王爷府的票票把她整到官府去了,那面子又该何存。
“算了不要了。”她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狗眼看人低,你就等着吧你。”等处理完狼儿他们的事情,到时候她一定要替自己出了这口恶气。
想来刚刚路口那家女人的衣服也不错,于是,便去那女人那边,随便挑了十来件看上去不错的,交了钱便进林子去了。
等到目的地的时候,天色显然已经暗了,因为想到最近王宇那熊脾气,韩诺诺三针两针的帮他们随便改了两下,就匆匆下山去了。
等韩诺诺走了。
狼儿才说,“山虎哥哥,要不你帮我再改改。”
山虎也是嫌弃的眼神,从左到右,从上到下看来,都是些小孩子的针法,如此穿出去还不得被人笑话,他接过衣服,拿过木框里的大剪刀,细心的拆开缠在一起的线头,帮着狼儿缝好了。
狼儿穿好衣服移着步子转了一圈,山虎道:“等你长高了,我再给你拆。”
看之,几个孩子蜂拥而至都让着山虎帮他们改了线头。
想想今天给那些孩子们改的衣服,果然叫人得意。韩诺诺甩着袖子得意意的样子,谁知,得意之际却忘了性,竟然被人按了肩膀。
“就是她,这个女贼,那些钱就是从她这里出来的。”听姑娘的声音熟悉,一看才知是白天卖给她衣服的姑娘。
韩诺诺蹙眉,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的捕快,倒是嚣张上了,“就说王府进了贼,现在看了才知,原来就是你。”
“就是啊,官爷,”姑娘指了指她腰间的荷包,“你看,那里面的钱可都是王府里的钱,千真万确的。”
那捕快半信半疑的撤掉韩诺诺腰间的荷包,打开看了眼,“还真是,那好,你走吧,下次做生意的时候看清这些,除了王府里的人,这钱可都不能收,你可记住了。”
王府里的人。。韩诺诺嗤之以鼻,可想自己和王宇那近乎尴尬的关系,还是舍去之前自以为的面子问题,去官府里安生两天吧。
被两个傻子押到牢里。韩诺诺不哭也不闹,只是平淡的扫了眼四处的说着冤枉的人。
“我是冤枉的,系婆子可不是我杀的,官爷您要明察啊。”
“我不是狼人,我是人,去后山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我娘死的早,我我那天只是去给我娘上坟的,我不是狼人啊。”
“我没有杀人,杀人的不是我,我没有进过王府,从来都没有进过王府,二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根本就不是我的。”
最后,他们把她推进了一间布满刑具的牢间,韩诺诺低目瞥过被上着刑具锁链的男人。男人的眼睛很清澈,看上去应该也刚二十出头,再仔细看倒像是个白面书生。。不过,听他所言,倒也可怜。
二夫人。。想来说的应该是小雨吧。
看那两个人走了,她才小心翼翼的在男人肩膀上点了两下。
男人漠不关心的看了她一眼,继续重复着,“我没有杀人,杀人的不是我,我没有进过王府,从来都没有进过王府,二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根本就不是我的。”
哎,想必这人是真的被逼疯了。
韩诺诺想着朝着身后的土墙角角走去,谁知地角上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老鼠’洞。她蹲身趴在地上对着那老鼠洞观察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起身,忽然被人按了肩膀。
“我没有杀人,二夫人,二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随即,男人收回手,余光瞥过牢房外已经走远的两个人,才摇摇头,“喂,你也是被冤枉进来的?”
韩诺诺闻言,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假装没事人的样子,“我不是被冤枉的,我是手头紧偷了王府的钱,所以才被抓进来了。。不过,你你为什么装傻?”
男人道:“若是我不装傻,你觉得那洞是谁造的。”
韩诺诺摇摇头,“不知道。”
看看这人应该不傻,可不傻怎会被冤枉成这个样子?难道有难言之隐不成。韩诺诺坐直身子狐疑的又将他扫了一遍,故意问道:“不过,听你方才所说,又是怎么回事?”
男人犹豫了一下,可想终于有了个愿意相信自己的人,便说道:“那日小树林,一个不小心看到了司静将军和二夫人的事情,然后二夫人说是怀孕了,她们就把我抓了,但是抓我的理由也是荒唐。。你说我堂堂君子,家里也不穷,只是不小心路过看了一下,就被当做成了小偷。”
“小偷?”韩诺诺想了想,问道:“那你为何要那样喊。”
男人笑道:“若是我不那样喊,你觉得会有这个洞吗?”
闻言,韩诺诺看了眼那洞,摇摇头,“不会吧。。不过,你跑了也会被抓回来的啊,既然如此还不如被当做小偷在这里待着。”
“那可不行,我堂堂君子怎么能在这里待着,而且。。平冉还等着我呢?”
平冉。。平冉的男人长得都不错,如此看来,此人虽然满脸污垢,但鼻子眼确实好看。韩诺诺盯着他观赏了一会儿,轻声道:“我也刚从平冉回来。。之前做过平冉县的县令,此时见你觉得熟悉,敢问你在平冉又是什么职位。”
男人一怔,反问:“何以见得我有职位?”
平冉嚣张的人小有所在,但能像他这样匈有成竹的。。以前听二胡说除了那平冉城里有点身份的,就剩在这小县小村的做官的人了。
这样一想,一看,眼前的人定然不同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