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老者。。韩诺诺点头应道:“那我就记下了,你可得给我好好收着哈。”
闻言,老医者捋了捋自己苍白的胡须,“那是必须啊。”
老医者的话她记住了。
想来府中的刘婵定会如老医者所说那般吧。
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天黑了,王宇站在门口活像一尊神像,韩诺诺假装没看见,正想绕过却被他一个不防拉了手腕。
她试图抽了一下。
可王宇确实纹丝不动,捏着她的伤口用了下力。
受着那撕心裂肺的感觉,韩诺诺强颜欢笑,“王爷这是做什么?”
可想那伤口已经被他捏了变了形。
王宇鬼魅一笑,“确定不疼?”
“不疼。。”转念一想,韩诺诺又道:“好了,算了,不撒谎了,您就放过我吧。”
“放过你?”他笑,“本王为何要放过你,说,你这是那天到底去了哪里?见了何人,还有。”
他故意提起她的手,盯着她手腕子上缠着的绷带,“这里是怎么弄得?若是你不说,本王定会将那二夫人来个碎尸万段。”
如此言辞,果然只有他王宇可以说的出来。
就像当初杀她之时一样的眼神,她记得清清楚楚。此时再看,竟会觉得可笑。韩诺诺似笑非笑的推开他的手,怒道:“若是您要这样威胁我,那就要了我的命,至于父皇母后那里我定也会写上一纸遗书,绝对不会给王爷带去麻烦。不过,至于小雨,也请您手下留情。”
说完,她转身朝着陆琴的将军府走去。
王宇一怔本想上前阻止,却被身后的刘婵拉了袖子。
“王爷,公主本就有自己的思想,如今她竟要那样就随她去吧,也权当为了我冰国的面子吧?”
刘婵所言甚是,为了冰国,对她,必须要全忍,可再想,她韩诺诺毕竟是他的女人,若总是在外,想来也会被人笑话,如此想来,他冰国的面子早就被她给丢完了。王宇面无表情的扶开刘婵的手,“婵儿,你身子不好,还是早些歇息的好。”
说完就要走。
刘婵愣了下,怒道:“若是王爷敢走,我就敢去我爹的坟头上告状。”
师傅。。王宇闻言还是受了步子,想过来师傅的事情本来就是误会,若是再因为这件事情,又该如何是好。他转身扶住刘婵的胳膊和腰肢,就算心里再是难受,可面子上也还是微笑,“婵儿小心。”
刘婵‘嗯’了一声,忽然道:“我孩子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如今孩子没掉,你是不是很失望,不过,再次我提醒你,若你敢对我的孩儿又不好的谋划,我自会去我爹的坟上再告你状。”
几年下来,这样的威胁,显然已经够了。
刘婵对司静的感情天地可见,可非非这样,当年师父还硬要他将她娶为王妃。几年来,她为所欲为他都忍了。可眼前看她怀着别人的孩子,还要这样忍耐,显然他真的懦弱。
此时,韩诺诺也出去了,晚上又被她约束在屋内,想来,这样的日子果然悲痛。
想必而论,倒是想念起了在平冉军营的日子。
。。
寒倒身躺在榻上,韩诺诺一手举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独步走到榻边,双眸朦胧,“喂,起来陪本公主喝酒,喂,起来,寒,你给本公主起来。”
闻声,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诺诺,你怎么在这里?”
韩诺诺扫着四下看了一圈,又是糊涂的道:“陆琴哥哥呢?为什么是你?不是陆琴啊。”
“诺诺。”寒欲言又止。
韩诺诺仰着脖子就着壶嘴喝了口酒,随即丢掉酒壶,爬上榻蹭到寒身边,扬手在他脸上拍了好几下才说,“我跟你说,我今天去。。去。。咯。去外面的医站看了病,我根本就没有坏孩子,呵呵,王宇撒谎了呢?我瞧着,这话若是让父皇母后听了,一定会把我送回倾国吧,呵呵,那样也好,下次我要嫁,就嫁给平冉的太子,我要做太子妃,什么王夫人,本公主一点也不稀罕,本公主要做要做太子妃。”
“诺诺。”寒无奈被她抽着巴掌。
“咱们不闹了好吗?”
“不好。”
韩诺诺顺着寒的胳膊爬上他的肩膀,两眼带笑,“寒,现在,在这里我只剩你一个认识的人了,陆琴哥哥不在,我就只剩你了,你知道吗?”她说着仰着脖子,手指时不时挠两下脖子。
看着韩诺诺脖子上的红印子,寒无奈咽了下喉咙,替她整理好衣领,“韩诺诺够了,别闹了,我送你回去。”
韩诺诺顺势缠上他的脖子,双臂搭在他的肩膀,嘴角微微向上漾出一个弧度,“我不走,今天我就在这里睡了,然后,明天早上我要拿走你这里的所有好吃的去去找我的狼儿,还有虎子,还有小山头,对,现在我只有他们那些朋友了。”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寂|寞,好难受。。韩诺诺斜头趴在寒的肩膀上,“好想回到平冉,好想那不是一场梦,好想傻儿还有落儿啊。”
-“落儿,在这里做什么?若是再不回去,天黑了就不好走了。”
-“没事,傻儿我想再在这里待上一会儿,这样,晚上咱们就可以吃烤兔子了。”
-“落儿,你那样做不觉的自己很残忍吗?”
-“不觉得。”
“兔子,杀了兔子,吃兔子,一点都不残忍。。呵呵。。但是,她们不让,傻儿,她们从来不让我吃兔子。”
“诺诺。”
寒还在叫她。
可她显然已经不想起来了。
“寒,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琴无奈看着他怀里趴着的韩诺诺。
寒觉得尴尬,可总不能推开不管吧。于是,尴尬的别过脸,尽量和韩诺诺保持出些距离,才说,“喝醉了,看样子是不顺心了。”
陆琴缓步走到他身旁,腾手接住韩诺诺抱在怀里,“这丫头,还是这样。”
“疼。”韩诺诺迷迷糊糊的抬起手。
寒莫首看过她的手腕,陆琴指挥着让寒拆开那包着的白布,才看到那血印子。
“这是怎么搞得啊?”寒不忍直视。
陆琴将韩诺诺平身放倒在榻边,轻手接过她的手,迎着烛光看了一会儿,“伤口被处理的还算好,不过,想来这丫头到底去了哪里?为何会成了这个样子?”
闻言,寒倒是想起了前天官府里一姑娘的阐述,于是道:“会不会是山上的狼人所为。”
“不见得,”陆琴摇头,“若真是那狼人,这孩子也不可能会平安回来。”
“可那些姑娘都回来了不是?”
“听说那都是侥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