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行。”
王宇说是没变,应该变了吧。雨墨这样想着。
韩诺诺笑,“总觉得雨墨特别擅长安慰人,可是王宇,这个人深藏不露的,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会得罪。”
韩诺诺这样。。似乎不能再说什么?雨墨欲言又止。
仿佛前一刻的大道理都没有了,甚至不知道再继续说什么?也开始害怕,害怕说多了,她会更迷茫,更难受。
韩诺诺看雨墨不再继续,想来雨墨的性子,她弯身捡了一片树叶,“父皇总说,叶子就像人的生命,叶子落了,人就走了,以前我不相信,可是,现在似乎还是不想相信,以前总觉得人不会死,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既然会害怕,总害怕得罪了王宇,就会死。。母后说三从四德,既然嫁出去了就不要回来。。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嫁人,但是等清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冰国。。是我最抗拒的地方,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做,之前什么都不害怕,可是现在真的害怕了,王宇总喜欢阴晴不定,说不定,哪一天,我也会因为一个荒唐的原因,永远成为他的记忆。或许。。连记忆都不会有。”
“诺诺。”
韩诺诺冲着雨墨笑了笑,“我这样说话很消极,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想想很多,总是好奇许多。”
“其实不需要想那么多。”顾星宇笑。
“师叔。”韩诺诺看了顾星宇一眼,“若是什么时候都能和师叔这般自由,那该多好,可现在,好像不行了。。我的身份束缚了我的自由。”
顾星宇缓步来到她和雨墨中间,看了雨墨一眼,“说的好听了。知道不惹事了,可是,以前那个明明连自己身份都不在乎的家伙今天怎么了?知道害怕了?知道害怕王宇了。。可王宇有什么可怕的,不喜欢了,任你这个公主的身份还不能甩了去。”
是吗?真的可以和顾星宇说的真么容易吗?
可是,若真的那样了,父皇和母后,倾国又该何存。以前觉得公主可以高高在上,可以为所欲为想要什么都可以,但其实呢?现实总会和想象有所偏差。
韩诺诺摇头,“若真的那样做了,父皇和母后,还有倾国。”
“那又如何?”顾星宇打断道,“若真的和你说的这般,那又如何,你是公主,可你也只是个公主,你能做什么?你能做的只有让自己开心,这是你该做的。”
这个看着娇生惯养的小公主经历了人所不能经历的事情,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获得属于自己想要的生活,然而却又要因为这些理由去困束自己,这个家伙到底再想什么?亦许什么都没想,或是什么都不敢想。
。。
韩诺诺理解也明白顾星宇的话,可想自己的神父呢,若真的那么轻巧似乎不简单。
可是,现在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只是因为一点事情就要这样沦丧自己的思想,难道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是公主。
亦许顾星宇的话是对的,只能做让自己开心的事情,除此之外能做什么?能去做什么?韩诺诺默然。
雨墨看向顾星宇,至于这个人的话,有错吗?没有吧。
一个人若是连自己都要困束,连自己都不能相信,只知道一味的去相信别人,去看别人的脸色,那那个人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曾经自己就是个习惯困束自己的人吧。
但是现在,都改变了。。那为何韩诺诺就不能改变。
顾星宇说的对,她是公主但也只是个公主,她没有必要去让自己不开心。更何况。。现在的韩诺诺已然不再是当初的韩诺诺。
既然能够选择忘记,那为何要记起来。
雨墨道:“想说的话就该说出来,就算他生气,那又如何,大不了不理了,别忘了,你后面还有我们,我们可不是什么宫中的人。”
雨墨是王凌默的师傅,应当是个喜好自己的人,若不是也该去那宫里面当个御医,可他没有。顾星宇。。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喜欢自由,说什么就是什么?当初在牢狱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亦许他们都是对的,厌恶王宇的缺点就该说出来,就像之前那样。
可。。想到王宇的脸还是会犹豫。想到昨天自己和王宇说的话,还是会脸红,什么就一生一世了,她哪有那种资格,连喜欢都谈及不上,怎能牵连着爱。
韩诺诺牵强的笑了笑,“这样的事情我看还是算了,顺其自然就好。”
“真的甘愿顺其自然。”顾星宇将双臂抱在身前,“我认识的韩诺诺可不是那种人。”
“可我现在就是那种人。”韩诺诺说完,正要走,却被那边的人挡了回来。
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男人,顾星宇和雨墨同时一怔。
韩诺诺无奈眼前这个家伙。。。楚风,昨日的那个男人。
“这是做什么?”韩诺诺道。
男人冷冷道:“想了想,还是得让你跟我走一趟。”
“我不。”
这个家伙还真是俏皮,昨日好好的,现在怎么成了这样,韩诺诺歪着脖子盯住楚风脸上的贴着的东西,说是熟悉,但又不能说是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她下意识的抻出手,正好摸到那东西。
楚风脸色一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韩诺诺撕了假皮。
这人长得倒是不丑,可这做人确实有些不厚道。说和楚风没有太大的接触吧,可想来,那小子昨日的态度,这人这种做法确实过了。
韩诺诺不是软柿子,自然也不会做软柿子的事情,她顺手拉住男人的胳膊,谁知道,这人的力气会如此大,正当她要动脚的时候,男人朝着顾星宇和雨墨扔了石头,随即,拉着韩诺诺往肩头上一扛就带走了。
顾星宇笑着望着男人,雨墨想要上前却被顾星宇拉了回来,“这件事情不要说出去,是认识的人。”
“认识的人?”
“对。”顾星宇弯身捡起地上的令牌,“是倾国的太子,那小子还是回来了。”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