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
那日她说,‘我怕水。’可现在。。王宇想上前,却看她这样,又没有理由,只好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当初的韩诺诺和现在的韩诺诺相比。。似乎牵强。
此时看她背影,似乎再没了当初的那种感觉。再想方才为了圆儿的事情,这些日,她的变化似乎真的很多,一会儿这个样子,一会儿那个样子,亦许只是幻觉,其实一直都是这样。王宇心想。
韩诺诺凝眼盯着池中的自己,看了半晌,好像很陌生的样子,总觉得过去的自己不是这个样子,但又是这个样子,她洗好手,斜身看了眼身后一动不动的王宇,再想钱袋中的那张画像,为何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难道是对他生了感情。
可这样也不能。。应当只是因为他的脸所以才那样的。
韩诺诺用力在脸上拍了两下,这才站起身,走到王宇跟前。
王宇正要说话,那边忽然传出一声,“大胆,见着王妃都不知道下跪的吗?”
闻声,韩诺诺一怔,无意朝着王宇身后走了两步,然而这个动作好像成了习惯,把王宇当作挡箭牌。王宇却是淡定,看了眼那边前来的几个人,“见过王妃。”
闻言,韩诺诺又一怔,本想着王宇会拿自己的身份说话,可现在却这样说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可看他这样,她看着就是不舒服。总觉得王宇该是那种很威风的人,这种低三下四,本就不该是他。
韩诺诺想上前,却被王宇又挡了回去,“那告退了。”说着拉住韩诺诺的手。
王妃抚了抚肚子,轻笑,“倒是没见过如此嚣张的奴才,来人,把人给我拉下去。”
闻言,韩诺诺终是忍不住了,想来昨天的事情,能忍过的似乎只有郭殊和那个小圆脸,至于眼前这个女人,当真是不知悔改,肚子里的东西是假的不说,成日在郭殊面前的样子也是假的。可不知为何,从她眼中却能看出一种无可奈何。。亦许只是幻觉,韩诺诺想要甩开王宇的手。
王宇却死不松手,将她着自己身边拉了拉,“这是王府,不是胡闹的地方,若是想进宫的话,随便你闹。”
进宫,若是现在真的闹了。。就要进宫,然后就不自由了。这是昨日的想法,本以为只有自己这样认为,此时听王宇这样一说,竟是些说不出的滋味。
昨日就是因为那想法,才有了那些事情,现在若是在那样,后果又是什么?王宇本事再大,可也是个懂规矩的人,昨日若不是急了。。应当不能将那两个人杀了。
韩诺诺泄了气,另一只手也拉住了王宇的手,“可是,宁可进宫,也不能在受昨天那样的事情,就算是王府,那又如何?我是公主,你是冰国的王爷,本就不该忍气吞声,什么莎尔的话,都是废话,昨日竟能那般执着,今日为何要忍气吞声。”韩诺诺顺手拿过王宇腰间挂着的腰牌,随即将自己的头发散开,“我看谁是大胆,我乃倾国公主,他是冰国王爷,若是和你们说的这般,想来也是笑话。”
想来昨日自己的样子,实属窝囊,现在在他们眼中,她定不会是昨日他们口中那替罪羊,所以,也当是为了昨日的自己,韩诺诺咬了咬牙,故意走到那王妃面前,这王妃长得很高,看她的时候要仰着脖子,之前没发现,现在走进了倒是有了种距离感,再是她的肚子,韩诺诺试图抻出手,“记得你叫什么名字来着?韩系。。。就因为你和我们同姓,所以父皇才会答应了你和我表哥的婚事,可是,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肚子里的东西为何就是不动。”
韩系不相信眼前的丫头就是公主,正要抬手,王宇一把抓住她的手,为了避嫌,只是一下就松开了。
“好了,出府。”
“想的美。”韩系怒道。
想来韩系娇|声细语,还真是个‘贤妻良母’的样子,可再看她的眼睛,如是不当回事,岂能有她的天,韩诺诺越想越觉得难堪,低声道:“说的好听,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昨日亦是,替罪羊。。你将那丫头如何了?你当是知道,倾国本该时那般美好的样子,就因为有你这种女人的存在,才成了如今,韩系,我是公主,永远都是,你。。我宁可废了我的自由,也要将你沦为原来的样子。”
韩系又要抬手。
此时郭殊正好看在眼里,他走到他们中间,瞪了韩系一眼,“昨日闹得够欢,今日还想如此,昨儿也说了,身上有孕就该好生休息。”
郭殊的声音很温柔,听着不像是在发火。
韩诺诺嗤之以鼻,却不知说什么?或许说多了,亦是泪。
王宇走到韩诺诺身后将她朝着自己拉了一下。
韩诺诺一怔,看了王宇一眼,随即看向郭殊,“郭殊,和她说明我的身份,不要总是这般猖狂。”
“来人,把这个自称自己是公主的野丫头带下去。”
。。
“什么?”韩诺诺不明思议。
郭殊的话说的算是突然,什么是野丫头。王宇正要说话,后脑勺却被人重重的打了一下,看着王宇。。韩诺诺终于没忍住,喊了出来,“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郭殊,有什么不满意的冲我来,做什么要去难为王宇,他是冰国的王爷。”
郭殊却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人把韩诺诺和王宇带了下去。
韩系看着被带走的二人,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腻歪在郭殊身上,“都是臣妾的错,这些人。。都是臣妾的错。”
“好了,把王妃带下去。”
郭殊推开韩系朝着王宇的房间走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宇才醒过来。
韩诺诺蜷缩在墙角,望着坐在榻边的郭殊,郭殊乜了她一眼,“这是王府。。那王妃怀的是皇室的孩子,还有。。韩系的身份,岂能由你这般乱来的,若是出了问题,就算你是公主,皇上也不能看在眼里,而且,皇上的性子你该比谁都清楚。”
父皇。。
韩诺诺默然,眼泪顺着落了出来,“可是,你也不能这样,以前。。在宫里,我也没有这般窝囊过。。现在就因为一个小小的韩系,竟然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你说我不该怨你,再是王宇,你知道他的身份,你却这样,难道你就不怕。。你怕韩系,难道就不怕冰国。”
“怕。”郭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