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世他也是这样,可后来呢?
韩诺诺还是不敢相信,甚至,不想再继续原谅他。
可是为什么每次见到他这个样子都会心软,韩诺诺你当真是个喜欢犯贱的人,韩诺诺自笑,然后重重在的自己的腿上锤了好几下。
“我不想相信你了,求求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世界里,可是,为什么每次想要这样说的时候都会难受,王宇为什么每次都要输给你,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折磨我,我只想要平稳的生活,我不想成日活在这样的生活里,你说你爱我,可是在你心底只有刘婵,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但是我比谁都看的清楚,只是你自己没有看清楚你自己,你说你已经清楚了,可是到头来,你根本就是混沌,你喜欢的是刘婵,从始至终都是刘婵,我只是只是你感情伤的慰藉品,若不是,那又是什么?韩诺诺是谁?韩诺诺是倾国的公主,可在冰国却连蝼蚁都不如,这又能怪谁,谁让我总是犯贱,我想,咱们应该结束了,你若是想休了我,休就是,我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了。”
她又不知自己再说什么?
明明没有痴傻,明明很清楚,却总喜欢这样说话,这样气他,难道这样真的好吗?
总是这样,真的累了,韩诺诺小心翼翼的推开他的手,盯着自己手背上不知何时冒出的血痕子,很深,很疼,但是没心底那处疼,她顺手捂住匈口猛地咳嗽了两声,血水顺着嘴角一点点流出,好像真的没救了,是吗?
若是这样,似乎也无所谓了吧。
什么情,什么物,都是废话,可还没等她想完,王宇先晕了过去,重重的倒在她脚边,看着王宇,韩诺诺不禁一怔。
想来王宇身子并不好,现在又这样,定是伤了经脉,不过,为何会这样,林大师疑惑,可又不知如何上前,可若是不上前,真的出了意外又该如何?
他这地方本该清净,不能再沾|污了,他想着看向一旁的司静,这孩子并不坏只是发生的事情太多,迷失了自己,想来当初寒亦是如此,若不是有他这个师傅,日子定然亦会浑噩,他出手点住司静的穴,让他不得动弹,这才来到韩诺诺身后,在韩诺诺背上点了两下,“真是的,总是这样麻烦别人,真的好吗?”
韩诺诺微微抬起头,两眼间处处星点,好美,但是不一会儿就变得浑噩,在等一会儿,就好了,终于,晕了过去。
林大师看韩诺诺晕了过去,俯身拿起王宇嘴边的蛊虫,放在鼻底嗅了一下,淡淡的苦香,像是巫界的蛊虫,可如今为何会在王宇口中,林大师甚是疑惑,顺其自然的想下去,近来寒所说的事情,王宇总是这样善变,也当是这蛊虫在作祟,想来若是王宇心中没有韩诺诺的存在,亦许这蛊虫早就与他身心融为一体,这样看来,王宇对韩诺诺的情当是无人能敌,他淡淡一笑,顺势揽住王宇的脖子,将他的头放于自己腿上,随即拿出袖中藏着的野人参须根,轻轻拈了一点汁浆点于他嘴角,然后才去看韩诺诺。
韩诺诺满脸伤痕,似乎也开始恶化,这孩子终是没有心平气和的性子,這下可好,野人参都无法救治了,林大师想着放下怀里的王宇,瞬步走到韩诺诺旁边,捏出袖中的小瓶,此时野人参的药效无法渗入韩诺诺的身体,可若是吃下药丸,这孩子也将变得无情无义,可若不这样,生命可贵,难道就要这样看着她死去。
寒走时说过要保证这孩子平安,瞧着也只能这样了,林大师无奈,只好拿出药丸放入韩诺诺口中,韩诺诺也听话,虽是浑噩状,但嘴里的东西可不含糊,全部咽了下去。
不过,看看王宇,再看看这孩子,其实这样也好,若是有缘,定然不会相忘,若是无缘,那也没个办法,林大师弯身揽住韩诺诺的后颈,和方才对待王宇那般,把她放在自己腿上。
韩诺诺只觉口中一片苦涩,她缓缓睁开眼睛,不等说话,林大师笑,“你的身体好的很,只是,和你一样是个顽皮鬼,总是这样来这样去,不过,现在好了,你经历的太多,身体自然有了些耐药性,不过,大叔给你吃了平和野人参的药丸,你现在也好了些,那药丸其实也不是什么包治百病的,所以,你也不需要这般渴望的看着我,你的身体虚,还需要调养。”
调养。。是啊,是需要调养,可是,为何脑子一片空白,林大师为何要这样说话,难道是自己又做错了事情,所以要这般?韩诺诺拂袖撑地坐起身。
对面地上躺着的男子,是谁?
为何会在这里,不过,若说记得,他好像叫做柯卿宇,是个哑巴,可或又记得他不是哑巴而是个正常人,名为王宇是冰国的出走的王爷,剩下的,似乎忘却,韩诺诺揉揉眼睛,王宇也跟着揉了揉太阳穴,盯着眼前的女人,摇摇头。。
韩诺诺,小叨,那日青楼,韩诺诺说都是骗人,其实没傻,后来,他浑浑噩噩和小叨发生了关系,然后诺诺消失了,没有和他回冰国,再后来,自己便来了这里,这期间,挣扎了许多。。他起身移到韩诺诺身前,蹲下身盯着她看了会儿,想来原来那日忘记的便是青楼的事情,这样来,自己真的错了,只知道想自己,却将她放于一侧,只知道嫌弃那时她是个傻子,他想着抻出手,却被韩诺诺躲开了。
韩诺诺想了想,笑:“我还是喜欢叫你柯卿宇。”
王宇一怔,看了林大师一眼,方才自己是错了,可为何醒来之后诺诺会成这样,没了方才的无理取闹,只是这淡定没有一丝感情的看着他,然后躲开他,王宇乏解。
林大师看出他的乏解,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遍,然后道:“其实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都忘记了。”
然后她把所有有关他们的事情都忘记了,王宇不想韩诺诺这个样子,可若是不这样的话,似乎也只会给她造成痛苦,方才她的话,他记得,现在看着她这个样子,其实也好,王宇想完,冲着林大师点了点头,林大师笑,“她可能把和你成亲的事情也忘了?”
闻言,王宇呼了口气没说话,只想她现在能好好的就行。
然而林大师和王宇的话韩诺诺听得清楚,只是说的什么意思全然不知,韩诺诺转身走到门外,正要转身,却被眼前的司静吓了一跳,这个人是冰国王爷府里常出没的将军,之前和寒去过,只是他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来找王宇了吗?
不过这个王爷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和家里面能有什么怨恨,不过,这样想来,自己好像也是犯了错误受了伤才被寒带到这里的,这样想,自和他也是半斤八两,韩诺诺帮着解开司静身上的穴道,看向身后的林大师笑了笑,没说话,林大师也冲着她笑了笑,亦是无话可说,看地上消失的蛊虫,想来也是到了该去的地方。
此时宫中。
眼看着只剩最后一天了,司徒轩,慕青,魏儿还有金棋池风都是无奈,可看天边月圆的奇特,池风不禁一怔,拿出当初下在王宇体内的蛊虫,本以为那蛊虫已经不在了,可没想到如今竟是活着回来了,难道是王宇记起来了,对诺诺的爱到了骨子里,所以破了他的巫术,可当初自己和魏儿的话也不能当做玩笑,此时魏儿看着自己,他能说什么?
只能逃避的说,池风急匆匆的离开了,也懒得再去管束玉玺的事情,事端如何都已经无所谓了,只是不知现在诺诺的情况,之前也只听说,蛊虫是神虫,进入人体内能吞噬人的记忆,然后被控制,想要破解也必须以命换命,而能换王宇体内蛊虫的那一命也只能是诺诺。
难道那丫头又死了,可这样算也不对,说是两年后在冰国,可以重新开启以至于改命,可今日为何?
池风正要冲出城门,却被寒拦住了,寒歪着脖子看清池风的脸,轻声道:“不是说皇后和皇上召见,那相爷为何要走,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闻声,池风赶紧摇了摇头,又返了回去,想来诺诺的事情就算是着急也是无用,火铃铛现在也在自己身上,不过。。池风恍然大悟,将火铃铛握在手心随便念了两句,火铃铛便是听话的消失了,火铃铛通人性,这会儿应该也会到自己的主人那边,池风想完这才松了口气,冲寒笑了两声,没说话。
此时冰国。
刘婵死死挣扎,嘴里念叨的全是王宇的名字,小叨愣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咽了咽喉咙,手死死扣在门缝里,想来刘婵狠心,自己又是这般,现在王宇又没了踪迹,而自己呢?
也沦为了蝼蚁,当初王宇明明说喜欢她,当初,明明想被当成替代品无所谓,可事到如今,为何会不甘心,她恨这样的安排,恨自己会爱上王宇,可一切都晚了,现在自己只王府内的傻子,哑巴。
小叨终是下不去狠心,故作疯癫的离开了。
刘婵听稳婆说二夫人生了死胎,已经死了,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竟会觉得轻松,她笑,“这样也好,那埋了吧。”
随即看着自己已经降生的孩子,轻笑,“这孩子就叫王寒,寒霜之际,亦许会好些,从此后就叫做寒儿,送到二夫人那里,我的孩子,就是那死去的孩子。”
这样做,亦许对不起这个孩子,但这里是王府,不是司静的将军府,此时她也只恨那四个野女人,她只想将她们碎尸万段,刘婵显得虚弱,手死死抓着稳婆的手,“这件事情若是你说出去,本妃要了你的命。”
稳婆家住山林之中,也只想出来挣些钱,可没想到会落到这里,可若不这样做,真的得罪了王府又该如何?
冰国的大王爷出了名的无情,稳婆胆小,只得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