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大师恍然大悟,本以为只是猜想,现在才知道原来真的和想的一般,这孩子果然是想的太多,才得下了这病。
。。
王凌默一直以来都很坚强,可是为什么今天再见到时却成了这个样子,之前听小章子说起也只是风寒。。为什么见到了就成了半死不活,若是王凌默真的死了怎么办?韩诺诺捂着肚子来到屋外,抬头去看时只见哑巴像是沉重的表情,两眼呆滞的看着她,好像憋屈着什么?
眼神中竟是些让人说不出的感情,但是现在不是观察小哑巴的时候,她扶着门框,斜眼扫了他一眼,好似无力的道:“在这里站着别动,”说着她抻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没有发烧才收回手,然后吸了吸鼻子,嗓子也已经沙哑了,“在这里站着,不要动。”
哑巴和王宇长得一模一样,雨墨又是个细心的人,若是没有凌墨这件事情一定会将哑巴当作王宇,可现在又岂是想这些的时候,韩诺诺用力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以至于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得。
王宇看韩诺诺这般,本想说,你个傻子,没事干扇自己做什么?凌墨成了那个样子,我这个做哥哥的也难受,那家伙从小到大都不让人省心,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我也难受。
但是,终究还是不能说出口,王宇自叹无奈,只好离开了。
韩诺诺见哑巴走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才进屋来到榻边,林大师抱着凌墨,可是不管林大师怎么喂,这个孩子也只是动动嘴唇,然后就吐出来了,像是故意的又像是无意,想来他可能真的累了,所以才会这般。
林大师最终无奈了小心翼翼的将凌墨的头放回到枕头上,韩诺诺见状,不禁问出声:“为何停了。”
闻言,林大师竟是无言以对,想来王凌墨的状态见着的人都会知道,可这丫头却在这里明知故问,再看她红肿的眼睛,这才想到。。
王凌默是王宇的弟弟,据这样的关系,韩诺诺也算是王凌默的嫂嫂,当然会担心,但是,王凌默这个样子,又能有什么办法?
林大师叹了口气,“这孩子倔的很,我是无能为力了,若是今个还不吃药,明日还是准备后事吧?”
说完就要走。
韩诺诺听完,条件性的拉住林大师的袖子,想现在王凌默状态,再是之前王宇给自己喂药的经验,此时只能这样了,她拿起桌上的药碗,不明显的咽了咽喉咙,轻声道:“是不是只要喝药就好了,那还需要什么药?你只要跟我说出来,我就放你走。”
林大师无奈韩诺诺的举动,低眼扫过她拉着自己的手,再想之前寒对这丫头的评价,怕她又该多管闲事了。。但又不能说是多管闲事,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孩子其实也只是善良。
韩诺诺看林大师只盯自己不说话,心底也是着急,但想他那性子,也不好发火,而且现在自己这个样子,浑身伤痕累累在加上这一言不合就想闹翻天的肚子,她还是消停些的好,省的自己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跑茅厕,可看林大师这样沉默,实属着急了,再看王凌默已经开始有些发绀的嘴唇,也当时死马当作活马医,先按着自己的想法解决了再说别的,她顺手举起手里的药碗,往嘴里含|了一口,然后又看了林大师一眼。
林大师见状不对,想来门外的哑巴就是王宇,若是看着自己的媳妇儿这样对待另一个男人,不生气那才是笑话,可再想王宇对王凌默那潜意之中的表现出来的感情,若不让诺诺这样做,似乎才是不道德的表现,人虽有底线,但也得分清场合,林大师又是无言以对,只好任由韩诺诺‘胡来’。。
只是再看身后雨墨的神情,想这小子的眼神,应该也想着放弃了吧?
他想着来到雨墨对面,雨墨忽然缓过神,眼泪一滴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难道真的不行了?”
林大师没有来得及说话,雨墨就顺着瘫坐到了地上,他双手抱着头,整体都埋到了地上,本以为凌墨命大,但是现在看似乎是自己多想了,这些年下来,凌墨生病再严重也没和今天一样,凌墨命大,但似乎也只是他想那般,如今,他也要像当初爹爹那样离开了吗?
自己终究只是医术不精,只会配些有的没得的药,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连自己的徒弟都保护不了他这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林大师看他状态不对,顺势拉住他的胳膊,低声怒道:“你要做什么?”
雨墨魂不守舍的抬起头,牵强的扬了一下嘴角,“你是个好医者,但我不是,我总喜欢说些大话,可到头来什么都不是,如今连自己的徒弟都不能救活,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连自己的媳妇儿都救不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那年,夫人拉着他的手听他的傻话,不禁笑了出来,但是笑得很短,很短,她憋着最后一口气说了他是傻瓜,然后就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
此时看雨墨这样,心底难免会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他说王凌默是他的徒弟,常言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想来这个看着只是个孩子的雨墨,真的难受了。。但是有关王凌默的病情,他并没有说什么太严重的言辞,也只是说若是不吃药可能会死,但是吃药了就不一定了,他一边想着一边看向榻边已经开始俯身的韩诺诺。
韩诺诺小心翼翼的捏住王凌默的鼻子,盯着他发绀的嘴唇,脸贴近他脸的瞬间还是犹豫了,
王宇。。他是王宇的弟弟凌墨,若真的这样了,王宇知道了,又该如何?
可想现在这个情况,若是再无动于衷,想来后果也严重,于是,她也不再多想,用舌|尖扫开王凌默的嘴唇,药水顺着流进他的嘴里,韩诺诺才起身,然后擦掉嘴角的屋子,看王凌墨没有把药吐出来才放心,然后又是来回几次,药终于快喂完了,当她最后一次时,王凌默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气息,也开始回应。。韩诺诺无措睁开眼睛,正要起身,却被王凌默按着后脑勺又按了回来,就这样。。他们真的亲上了。
然而这样的姿势看上去并不文雅,他是好了,但是这个样子,终究还是会让人难为情,她用力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王凌默缓过神,微微睁开眼睛,盯着眼前的一双看上去很像一个人的眼睛,咽了咽喉咙,这才松嘴。
“你,诺诺,你这样。”他
的样子看起来很无措,但是韩诺诺的样子看起来更无措,想来自己也只是好心,本以为王凌默真的半死不活了,可没想到,这会儿了,还能这样轻|薄她,真真是没脸了,她气势汹汹的直起身,扫了那边的林大师一眼,似乎唯诺了,声音也小了许多,“那个,我出去了这个房间就让给王凌默吧,我去客房睡。”
就算心情再不好再郁闷,可王凌默看上去身体都是虚弱,若是因为自己一句话伤害了王凌默,让他病情加重了那又该如何?
虽然见识的东西和事情不是太多,但是有些事情若是在没有个明确的意识,那又该如何?
韩诺诺又看了王凌默一眼,此时王凌默已经闭了眼睛,看上去很安静,但是再看那边的雨墨时又是另一番感觉,韩诺诺一瘸一拐的来到林大师对面,又道:“你方才没有回答我,我就当是你这么认为了,再是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一种和喇叭花长得很像的神草,只是草开出的话是小红花。。”她想了想,继续道:“之前在冰国见过,听说倾国也有,就是不知道爷爷知道不知道?”
她所说的那药确实神奇,若说是野人参是神药之一,那那药就是神药之一的之一,只是看着没有什么存在感,但药效确真如她所说这般。
林大师想了想,从袖中拿出医书看了会儿,这才想到后山之上好像见过,可这丫头问这个做什么?难道她想试图去采摘然后给王凌默治病不成,可那药确然不是个容易采摘的东西。。冰国地势平坦,可倾国不如冰国,这里的山也算是垦垦洼洼之说,若是这小妮子去了,真的出了意外又该如何?
林大师终于还是迟疑了,可韩诺诺却说,“爷爷那药的好处您应该比我清楚,那里面的药也只是维持罢了,我想现在需要的还是那药,你就当是行行好,告诉我,我去把它找回来。”
闻言,林大师终是认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小妮子又要开始了,他无奈,道:“你这个样子谁会让你去,再说那药也分季节,你现在去了也只是无用功。”
“可若是不去连个枯叶子都见不着,说不定去了拿回来了,对王凌默还有些用,而且,他可是冰国的王爷,看是冰国对他置之不理,可若真的出事了,又该如何?爷爷你是山中之人,自然不会觉得什么?但冰国大部都不讲理,若是皇上或者皇后以王凌默的病情做了文章,到时候倒霉的可是整个倾国,你这悠哉小院也只会被夷为平地。。故而,您觉得我去还是不去。”
此时看着韩诺诺认真的模样再想她的话,多少都有些道理,可那地方不是玩笑,真的出事了,倾国又怎会放过他,但自己现在也是老骨头一把,就算是有心去也没心回来了,到时候真的一尸两命了又该如何?虽然这个比例不太好,但意义也差不多。
林大师犹豫不绝,韩诺诺拖着身子看向身后郁郁寡欢的雨墨。
看着雨墨才想起来当初好像就是王凌默说那神药之说的,可现在看雨墨的样子,似乎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他对这个一无所知,只是,雨墨到底是什么身份似乎也只听小叨提起过。。韩诺诺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雨墨,我脑子不好使,有些事情都忘的差不多了,你只要说你是不是解药王就行了。”
之前含含糊糊说过自己的身份,此时诺诺问起,若说不是,似乎才是笑话,于是他道:“是,”再想她方才口中说的神药,又道:“神药的事情我和凌墨提起过,但这地方,这季节。。那神药也是个有魂的草,现在去也只会一场空,凌墨的身体我也清楚,可有些事情也不会和想的那般简单,诺诺。。还是顺其自然吧,凌墨的病从几年前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