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身盯着她微微弯起的睫毛,想她受下的苦,又能说什么?错的都是他。
林大师给韩诺诺熬好药,送到房门口,在门上叩了几下没说话就走了。
王宇听着门外的动静,替韩诺诺穿好衣服,这才起身去端药。
他将药放在桌上晾的差不多了,这才端到榻边,盯着韩诺诺看了会儿,想来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这丫头被关入大牢,打得那几十大坂也是这样昏昏欲睡的躺在榻上,看着她,想着那时发生的一切,仿佛一切都是昨天那般,他拿起勺子放在嘴吹了吹,本想和那时一样,用嘴喂她,但谁料,韩诺诺既然醒了,她冲着眼前的哑巴笑了一下,看身上的衣服,想自己方才身上的衣服,脸不禁红了起来,想来这里也只有他们二人,身上的衣服岂能自己长了腿,她猛地坐起身,也懒得管身上的伤,怒眼瞪着哑巴,可胳膊上的伤却已经背上了药,背上腿上甚至匈前,冰冰凉凉的感觉。。
想到这儿,终于耐不住了,她出手抢过他手里端着的药,低声怒道:“今天的事情不准说出去。”
有些多余的话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哑巴又是为了她,若是说些不好听的话,似乎也不好。
虽他长着张和王宇一模一样的脸,可终究不是一个人,若是被王宇知道了,这哑巴的命,她的名誉自会被影响,到时候,舅舅说的话,可就真的不能实现了。
她不想死,她想认真的活着,舅舅说过,只要过了两年就可以真正的重新开始了,可王宇若是两年都没有来,那又该如何?
韩诺诺茫然了,和想的一样,这一切似乎都成了妄想,她捂着匈口咳嗽了两声,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哑巴的脸,牵强的笑了一下,“我有夫君,有相公,求你以后不要对我这么好,要不然,你会死的,我也会,哑巴,我知道你心善,但是,求求你,还是离我远些的好,以后不要再进我的屋子,至于今天的事情,能够,就当没有发生过,就当我求求你了。”
王宇对她这个样子并不生气,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有王宇在她心底的地位,想来她想的应该很多,她和寒说,只要王宇出现,就要离开。
可现在王宇都没有出现,亦许,对她而言,他已经将她淡忘了。
王宇沉默着点了点头指指她手里端着的药碗。
韩诺诺看懂了他的意思,笑,“我会喝,谢谢你能理解我。”
看着哑巴离开的背影,不免的,心底就会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似他不是哑巴,就是王宇。
但怎么可能?
韩诺诺仰着脖子喝下药,然后躺下身就睡了过去,至于方才隐约听见的声音,似乎也只是幻觉。
王宇来到林大师对面,指了指那边的厨房,想他之前说的话,本想问些什么?却被林大师抢了话,“我跟你讲讲我的故事吧?其实我觉得吧,我和你很像,真的很像,那个时候我的不确定到底爱不爱那个女人,然后就那么看着她死了,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好似什么都不重要了,我想你也见过林起子了,那个和诺诺长得一模一样的丫头。。可是受了许苦,她之所以在平冉,其实也只是为了给我钱,为了养我,可是他们小的时候,我眼中除了寒,似乎从来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直到真正离开了,我才后悔,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王宇啊,许多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当你想要挽回的时候,确然比登天都难。。我也不是个随便收留人的人,若不是听寒所说了你和诺诺的事情,我也不能将你收留进来,不知你可还记得,你来那日,说自己是寒的朋友,我什么都没问,就将你收留进来,其实,那日我并不想收留你,只是看出了你的身份不想看着韩诺诺继续受委屈。”
林大师的话,有的地方能听懂,有些地方确实似非似懂。
王宇点点头,没说话,林大师笑,“就是这个样子,你还年轻,之前你说你不是普通人不能给韩诺诺带去幸福,可却往往相反,你是王爷就更该有自己的主见,你总是将自己树立于王朝之间,其实你也知道,自己的力量并非如此,活在冰国的你,与其说是王爷不如说是蝼蚁,微不足道。。王宇你既是王爷就该明白自己的心。韩诺诺是倾国的公主。”
林大师走了。
王宇想了想,亦许林大师说的对,诺诺是倾国的公主更应该受到他的拥护。
但婵儿呢?
冰国,王府。
小叨躺在地上,无奈望着眼前的女人。
刘婵将小雨推到一边,用力在小叨脸上打了一巴掌,小叨故作疯癫的模样。
想来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才是刘婵想看到的吧。
想来那药还真是个假药,她不仅没有哑巴,脑子除了昨日混沌了一下,此时竟是没事人一个。
想来这点也该感谢当初雨墨给自己吃下的哪些药。
可就算如此,她也不能露出一丝蛛丝,她仰着脖子盯着刘婵傻呵呵的笑了脸声,然后就要去拉小雨的胳膊,可还没够到就被刘婵踹到了一边,“真是个贱种,若你不是凝皇妃身边的人,真想把你碎尸万段,”
随即看向司静,想来司静的花花肠子,小叨又是这副模样,心底子里面早就有些想法了吧,她没说话,就走了。
司静明白刘婵的意思,顺势走到小叨身前,抬起她的下巴,就要强行亲口勿,但好在小叨机灵,望着他只傻笑,司静看是个傻子,用起来也没个意思,只好放弃了。
看他们都走了,小雨才上前,小雨拉住小叨的胳膊,正要说话,小叨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避开她。
小雨二夫人和刘婵的关系,若是现在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暴|露了自己的状态,后果岂不是会很悲惨,小叨不是笨蛋,自然许多事情看的也明白,或许这也是看的多了,习惯了,她避开小雨的脸,又笑了两声。
门外,司静看着刘婵,刘婵顺势拉住他的胳膊,轻声道:“林含裳和林含蓄有了孩子,王宇可是个聪明的人,我肚子里的孩子本就是个危险,你说你,司静我知道你喜欢这样,但多少还不是得有些脑子,这样的话,王宇早晚会要了你的命。”
王宇是个聪明人,所以的矛头都会指向自己,司静知道,但事已至此,有刘婵在中间坐着,其实也不害怕。
司静笑,“王宇也不知去了哪里,指不定已经死在了外面,到那时候这里定是我司静的将军府,自然不会害怕。”
闻言,刘婵一怔,虽是嘴上总和司静说些对王宇无情的话,但这样听来,多少都会有些担忧。。比起对司静,她更爱的是王宇,这点,她自己应该清楚。
司静看刘婵又是魂不守舍,低声道:“难道对王宇生了感情。”
“没有。”刘婵随口道,想来司静现在势力,还是少说些的好,她故作贤惠的挽住司静的胳膊,轻言,“我对你的感情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我们的孩子眼看着也快出生了,到时候,王宇答应我会让孩子认你当做干爹,这样的话,我想也好,大不了,过上一阵咱们再要一个孩子。”
“婵儿这话说的真好听。既然如此,那林含裳和林含蓄的事情又怕什么?”
司静话里有话,刘婵听得出来,只怪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只得从着他的好,于是道:“好好好,那你开心就好,我不多话。”
司静笑,“这才是我的好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