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韩诺诺并没有怂,若不是傻儿出面,可能会更威风,但傻儿出来了,也就没那种威风的感觉了,稍是还有了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连续五天,韩诺诺都没敢再做那种事情。。直到第六天,傻儿说要去放牛,下山。。那天,她也可算是成功了,坐在树上,她双脚挂在树杈上,后背靠着树干,时不时的看眼底下的小胖,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下,‘说别人是傻子,我看你小子就不是男孩儿,说,你是不是女的。’
小胖被她这样一说哭的更凶了。。然而就是这样。。她在全村孩子面前把这个小胖子搞得没了势力,渐渐地,时间长了,欺负人多了,也就成了新一任的孩子王。
沙尔盯着韩诺诺,“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诺诺还是会觉得生气。”
闻言,韩诺诺一怔,沙尔笑,“其实我知道你在村子里的所作所为,那时候好多人都跟我告状来着。”
弟弟犯错,向哥哥告状,本就理所当然,现在想那时候的沙尔和现在的自己在别人眼里又有什么区别。韩诺诺也笑,“那时候,我第一个发现你不是傻子,现在。。你不是第一个发现我不是傻子,但是,你却还是发现了。。或者说,不是你发现了,而是我不想和你说瞎话,我还想和当初一样叫你一声傻儿哥哥。”
沙尔不知道说什么?似乎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能够再让她那样叫了吧。
沙尔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望着那边宫门,“进去了,咱们就不能和现在一样了。”
是啊,说的不错。此时此点,他们还可以作为当初的傻儿和落儿互相回忆,但是进去之后,他将是迎娶司徒凌的太子,她是,王宇的夫人,倾国的公主。。还有别人眼中的傻子。韩诺诺不知道继续说些什么?跟着沙尔进去了。
和沙尔分开了,韩诺诺走到房门前的土坑里挖出魏儿口中的衣服,拿到屋里,借着烛光看清衣服的样式,似乎是男装,但又不像,于是,为了不浪费时间,她赶紧换好衣服,随即看向身后的铜镜,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一会儿,盘起的头发,黑色的面纱,衣服是蓝黑相间的,看上去和魏儿还有舅舅的衣裳很像,亦许。。这就是舅舅想要的感觉吧。她顺着整理了下衣襟。
然而另一边宫殿。
沙尔整好自己的衣裳,款步来到殿中,望着台上的池皇后和墨皇上行了礼,顺便随便解释了个理由,池皇后就让他入座了。
然而沙尔腰间的火铃铛却引起了池风的注意,想火铃铛有三个,一个在诺诺身上,因为怕那小丫头想太多,诺诺的火铃铛现在在他这里,第二个在司徒凌身上,想着司徒凌的身份,也不说什么?可现在好了,第三个竟然在平冉的太子身上,此时想来。。熙若当真是个鲁莽的家伙,这种东西怎能随便给人。
池风气不打一处来,但想现在的场合还是收敛了。
司徒凌盯着沙尔看了一会儿,忽然红了脸,熙若看出司徒凌的小心思,直到看清想到第三个火铃铛,这才想到当初把火铃铛给了诺诺他们三个人。
三个火铃铛。。给诺诺的只是简单的通知用得,然而司徒凌和沙尔的确是姻缘相用,此时才想到那俩铃铛的用处,当真是尴尬了。熙若默然看过司徒凌望沙尔的眼神,甚是无奈,可沙尔似乎对司徒凌尽是无动于衷,想来对沙尔来说,诺诺在他心底的地位当真不一般,若不是这样,为何连铃铛都没有用。
不过再想自己,确实如当初池风所说,马大哈一个。只想着好玩,就把三个铃铛都分了出去,现在好了,让凌儿喜欢上了沙尔。。但沙尔呢?想来凌儿若真的嫁过去也只能当作单相思了。此时想。。那样的凌儿和诺诺又有什么区别。唯独不同的是,王宇喜欢过诺诺。但沙尔似乎对凌儿是半分感情都没有的样子。
王凌默盯着对面坐着的沙尔看了会儿,轻声道:“哥,你说沙尔太子就是当初和诺诺一起的那个傻子?”
王宇道:“没错,而且,诺诺还喜欢过他。”
想当初拓跋浪所说,再看此时沙尔那张几乎受了情伤忧郁的表情,想来,若是诺诺当初真的嫁给他,而不是自己这个总是把婵儿挂在嘴边的王宇,或许还会幸福些吧。可那也只能当作想想罢了。王凌默拿了块肉塞到嘴里。
王宇道:“若是诺诺当初选择的是平冉,或许能幸福些。”
闻言,王凌默险些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本以为只是自己这样想。。然而万万没想到王宇也会这样想。但再想这话。。或许只剩悲凉。诺诺对王宇的感情似乎是摆在面子上的,说是三心二意,说是经历的多,说是不把王宇当回事。但其实呢?知道诺诺没傻的人都看的出来,诺诺对王宇的感情是真的。。可能和自己想的一样,诺诺也只是觉得王宇喜欢刘婵,所以总是想与王宇保持距离。
王凌默想到这儿,不想再继续想下去,于是继续吃东西。
。。
魏儿很慢,这会儿都没来,韩诺诺蹲在门前,正想起身,却被人按了肩膀,她无奈看着眼前的男人,低声道:“你是谁?”
男人一笑,“难道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几年前,你差点砍了我的腿,现在还想赖账?”
几年前。。差点砍了一条腿。
韩诺诺默然,联合上世在是这世。。对遇见王宇之前的事情几乎也忘得差不多了。。若魏儿不是舅舅的徒弟,她也不能记得。。她咽了咽喉咙,还没来得及说话,魏儿就出现了。
“我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魏儿来到男人身后,“一路上都跟着我徒弟,你以为我没发现你?”
男人一怔,还没说话就被魏儿放倒了。
“他是谁?”韩诺诺问。
魏儿笑:“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忘记了就忘记了吧。走咱们快些走,要不然,你舅舅真该生气了。”
殿内。。墨皇上笑着看过池风,“你说的徒孙怎么还没来,难道是临阵走了吗?”
池风无言以对,只是气愤的盯着出口处,想着魏儿那天生墨迹的性子就是气,他拿起酒仰着脖子灌了许多。
韩诺诺始终垂头丧气,对刚刚那个男人依旧是一点印象也没有,暗忖,难道是那个卖猪肉的,可想,也不能啊,那就是卖菜的。。再想,也不能。。做生意的那些个人也算是屋里大王。只敢在他们家里和那些媳妇抵抗,而且,那些年,她好像也只是去看戏而已,说是亲身去威胁,似乎也没有。她想着呼了口气。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魏儿提了进去。
韩诺诺回过神,条件性的看向那边坐着的王宇,还有沙尔,至于前一刻还在疑惑的事情也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此时想方才和沙尔进宫的场景,再看现在的自己难免会有种说不出的心情,魏儿顺手拉住她的胳膊朝着池风走去。
池风看自己的徒弟总算来了,难免会抑制不住自己开心的小心情,他欣喜若狂的看向嘲笑他的墨皇上,“我这徒弟没什么缺点就是喜欢出其不意,再是我那毁容的小徒孙,因为从小到父亲懦弱,母亲总喜欢说些没边的威胁,孩子渐渐的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内向不行,若是离开了师傅就会变成杀人狂魔。所以,皇上您还是注意些的好。”
此时听池风这样说,不免会想到自己对待诺儿的样子,墨皇上像是被他说到了心坎里,没了说辞。
池皇后看看魏儿看看底下带着面纱的孩子,轻声道:“若真是那样,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池风笑,“姐姐所言甚是,但孩子终究聪明,我们也是高兴。”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来到韩诺诺身边,还在笑,“落儿表演吧,昨日你师傅教给你的东西还记得吗?”
想这么多人,难免会有些难堪。。韩诺诺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四下,想舅舅那雷动的嗓门,勉为其难的点点头,还是决定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