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诺诺点点头,顺势坐下身拿过一旁的筷子和勺子,“她可能以为我死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小叨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再想平日里小叨总是和自己说的那些不知道的事情,只好一五一十的把前因后果全部都跟她絮叨了一遍。小叨听后,才想到之前司静那侍从的事情,想了想,道:“之前我也把荷包不小心丢到了西山,然后被人捡到了,好像是司静的侍从,这也是雨墨说的。。然后雨墨教我说,是二王爷让我上山的,至于那东西是我为了躲土匪掉的。”
闻言,韩诺诺点点头,可想雨墨的话,亦是玄妙。昨日就奇怪,一个文弱书生竟能杀死那么多土匪,今日才知原来是欧青。。可再仔细想欧青的本事,若没有人相助,怎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杀死那么多人。再是,背着小叨竟是一点都没感觉。又是奇怪。
姨娘说过,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有他的道理和秘密。此时看。。雨墨还真是个奇人。。想来王凌默珍惜才人这点,又怎会随便找个人来跟着自己。可想而知,雨墨一定不简单。
韩诺诺抱着饭不一会儿就吃完了,放下碗,她顺势捡起地上的抹布,“我去外面洗洗,你帮我看着点。”
小叨怕韩诺诺再出事,摇摇头,顺手抢过抹布,“我去就行了。”
看小叨出去了,韩诺诺顺势走到衣柜前,随便找了件小扇子不久前给自己准备的衣裳,换好。
小叨蹲在井边,雨墨缓步走到她身前,“公主的伤当真好了。”
闻声,小叨想诺诺方才那神态,赶紧摇了摇头,“怎么能那么容易好,耳朵后面那么一道口子。”
耳朵后面的口子。。雨墨笑,“方才看公主精神头可不像你说的这样。”
诺诺的状态确实可疑。但那是诺诺的事情她岂能说些什么?小叨拧干手里的抹布,随即起身展着抹布在雨墨身前甩了两下。雨墨淡定的抹掉脸上的水渍,“难道觉得我说的是对的。”
闻言,小叨依旧面无表情,“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但是,诺诺没有你说的那样,地上的血和枕头伤的血还有你们进去时看到的那一幕,足以证明一切,现在听你说这话,总觉得有种落井下石的感觉。”
听凌墨和那孩子说,野人参被人带到了倾国,虽说当初野人参消失的事情和皇后有关,但现在看来,并非那么简单。
雨墨看从小叨口中调不出话,便走了。
小叨看雨墨走远了,这才松口气,只是,诺诺的事情。。不管是谁都会觉得奇怪吧。她收拾好东西,朝着韩诺诺的房间走去。可到的时候,诺诺已经不见了。
韩诺诺来到王凌默房前,探头看里面没人,才进去。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榻边,王凌默微微阖着眼睛,脸色看起来并不好,再是他摊在外面缠着的白布,看情况伤的并不轻,说是轻那才是假的。她抻手拂去他额上的虚汗,想那月他第一次出现可比这要风光上不知道多少倍,可现在看。。果然让人心酸。
“水。”
王凌默张了张嘴,韩诺诺闻声,赶紧去帮他拿了水。。她轻轻托起他的脖子,“二王爷,水来了。”
王凌默咽了下喉结,像个孩子一样,贪|婪的盯着她手里的水杯,韩诺诺紧着将水杯贴住他的嘴唇,记得以前在平冉二胡家照顾小金子的时候,好似就是这样,小金子依偎在她怀里,黏着她,有的时候叫她姐姐,有的时候叫她哥哥,好多时候总是能被那小家伙带进去,忘记自己的是王落儿的身份。
自从回来之后,才发现,那时候。。好似就是一场梦,不可能再回去的梦。
韩诺诺替王凌默擦去嘴边的水渍,王凌默昏昏沉沉的抓住她的手,“若是可以重来一遍,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娘亲。”
。。娘亲。。她的寒儿也是这样叫她的。‘娘亲,睁开眼睛。’如果寒儿可以站在这里告诉她那句话,该有多好。说好不再想的事情。。真的可以放弃吗?
今天,若不是她的寒儿,她可能已经死了吧。
但是。。寒儿真的不存在了。那都是幻想罢了。韩诺诺打断住自己那些幻想和无厘头的判断,低眉看着怀里的王凌默,无心问道:“二王爷,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的。”
“皇后。野人参。”王凌默淡淡笑了一下,“娘亲因为野人参死了,被皇后诬陷了,娘亲死的冤枉,从小到大,娘亲从来没有想着争过什么?只想带着墨儿过日子,可是,为什么?我要是皇家的孩子,为什么娘亲要是皇妃,为什么?娘亲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