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你的刘婵去。”终于,还是喊出来了。
王宇迟疑了一下,替她穿好衣服,轻声道:“算了。下次吧。”
王宇的性子倔强,做任何事情都是如此,这次不行,下次就一定会成功,若真如他所说那般,她又该如何?本来只是个小事情,现在被她闹的好像变成了无止休的等待,韩诺诺自觉自己说错了话,朝里挪了两下,再看自己手腕上的血渍,想了一会儿,才想到刚刚失误做下的错事。她慢慢悠悠的埋下头,“对不起。”
王宇侧身躺好,拂过被她咬破的手臂,轻声道:“我也并非如此,我只怕你在宫中再受委屈,虽然与你没有实话可言,但显然也成了习惯,不管你信与否,我只望你能够平安就是。”
他的心思,她当然清楚,虽然他总是骗她,可说真心实意,却也真实。王宇不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想来今日这样说,亦是怕她不相信。再想今日金国的那件事情,若不是那人惹怒了自己,她想也不能发生后面的事情。
金国宁国冰国,三国之间,她怎会不懂,就像王宇说的一样,宁国势力不容小觑,若真的把那人杀人,后来的事情也是会牵连到得更多的人,如此来,还得忍气吞声。
只怪想通的太晚,她拂过还在滚烫的额头,眯眼看过王宇的喉结,摇摇头,胃里则是一阵翻着一阵,“我。。。”她猛地推开王宇冲着门外跑去。
吐了好一会儿,终于结束了。
王宇拿着褙子走到她身后替她披好,“不能喝酒就不要喝酒,还有今日你与小王爷说我是家伙来着,可还记得?”
韩诺诺摇摇头,接过他下手递来的手帕,“那个,早就忘记了。”说完,她看了眼对面还亮着蜡烛的洗浴房,“王爷,那个,我我去那边洗洗,您还是早些去刘王妃那边擦些药吧,要是再拖可就不好了。”
王宇道:“那我等你回来。”说完就往屋里走去。
韩诺诺无言,去屋里拿了两身衣服,就去了。
泡在池子里,韩诺诺默默又想了一会儿,王宇喜欢刘婵,刘婵现在怀的是司静的孩子,如此一来,若是巴结好刘婵,王宇就不好意思再动她,进而那说是大胆其实胆小的司静自会退出这场戏耍。而且之前姨娘可说过,要好好对待刘婵,才能真正结束上一世的悲伤。
韩诺诺想着开心,把脸埋在水里静了一会儿,才抬头。
可谁料。。眼前的人竟是如此大胆。
韩诺诺护着身子朝后移了两下,少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低声道:“你是谁?”
“你是谁?”韩诺诺顺手拿过身后的衣服,起身裹在身前,随即看了眼后台子上的盏灯。。低声又道:“你你大半夜私闯王府你可知罪。”
少年笑,“我何罪之有,倒是你,大半夜的出来洗澡,说你是哪门的奴才。”
奴才,想来这少年肯定是小书看多了,把她当成了府里女扮男装的奴才,可再想,那等愚蠢的幻想除了她,应该也没人会那么想了吧。
只是再看他,倒是像极了王凌默身边的侍从。。雨墨。。不过想来应该也是,王凌默本就奇怪,他的侍从也是神出鬼没,若不是之前见过一面,还真是。。韩诺诺顺势送了口气,“你转过去,我穿好衣服,再跟你说我的身份。”
因为之前毁容了,总是裹着块布,所以也不能怪他,而且,再想也是自己的问题,堂堂夫人就算是脑子长泡也不能来这里洗澡不是。
“我叫雨墨。”他听话的转过身,“之前没见过你,所以好奇。”
韩诺诺一边套着衣服,一边笑,“我知道,但我可见过你,你是二王爷的侍从,我说的对吗?”
雨墨‘嗯’了一声,想来在王府总算有了个能说上话的人,亦是开心。
。。
王宇见韩诺诺还不回来,命着小扇子去房间右边的小间看了下,可小扇子却说那屋的蜡烛没亮,而且,半夜除了公共洗浴房开着,其他间,若是没有主子安排也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想,王宇才晓得自己有多糊涂。。简直就是被韩诺诺洗了脑,这等小事都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