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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父亲的到来

“今天你就这里休息,明天我带你去买几套衣服!”

“嗯,谢谢爸爸!”

张宁,望着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内心充满着矛盾。虽然他觉得这个女孩身世可怜,但由于自己习惯独自一人,并不希望被人打扰,依然还是有点不太情愿!

但再看看这个可怜的小女孩。他的心里竟有一丝丝希望这个女孩真的就是自己的女儿。因为这样,那个曾经伤他最深的女人,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的离开,就是有苦衷的了,是有难言之隐的。想到这里他内心还是有丝丝激动的。

但是又一想到这个最爱的女人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时,他又伤心不已,如锥心刺骨,痛苦不堪。因此他才没有追去医院,没有去证实,那个女人是不是...!虽然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咒这个女人去死,但现在他却发现,原来当事情真的有可能发生时,痛的最深的那个竟然还是自己。

但张宁始终是个理性的人,曾经那一次的上当,和08年股市的惨败,让他异常的理性,小心。这样的经历导致他从不相信小概率事情,从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这种事情。所以他内心很大程度,还是觉得这种狗血的剧情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当然他也清楚感情是无法用或然率来计算的,因此对于小玲玲的到来,并没有过分的拒绝。

“你睡房里,我睡客厅!”

“别问,我一般都是睡沙发的,很少睡房!”

“嗯!”玲玲点头答应道。

“睡觉之前,记得洗干净再上床。今天洗个热水澡,毕竟淋了雨的,别病了知道嘛!”张宁严肃的对着玲玲说着。

“以前都是妈妈帮我洗的!”玲玲可怜兮兮的望着张宁,哀求道。

“自己洗!”张宁很不耐烦的大声说,最后看看玲玲的无辜眼神,马上蹲下来,轻轻的对着玲玲说:

“你已经长大了,你不能什么事情都依赖妈妈。懂吗?你要学会自己照顾好你自己,这才是一个坚强孩子应该有的品德,懂吗?”

“玲玲是好孩子吗?回答我!”张宁厉声说道。

“玲玲是好孩子。我知道了,谢谢爸爸!”

张宁铮铮有词的说着,但是突然觉得良心惴惴不安,这么骗一个3岁的小孩,还说的如此天经地义。他简直有点佩服自己的无耻了。

“爸爸洗完了。”

家里没有小孩子的衣服,张宁只能把自己的睡衣将小玲玲包裹起来。

睡吧!”张宁摸着玲玲的小脑袋,轻轻的说着。

张宁,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想着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想着应该将这个多出来的女儿怎么办?今后应该怎么生活?更想着玲玲可能的母亲李敏,虽然不愿面对,但还是希望她活着,幻想着李敏的各种苦衷,想象着自己牵着女儿的手,迎接着这个曾经让自己伤心难过,但万千次无比渴望,爱慕的女孩。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有个女儿也不错!”

他就这样睡着了。做着与李敏再度邂逅的美梦,亲吻着的她的柔唇。

突然夜晚开始打雷了,震天彻地,将玲玲从睡梦中惊险!

“妈妈,我怕,我怕!”玲玲伤心焦急的哭喊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张宁。他立刻冲进了卧房,轻轻躺在玲玲的旁边,将小玲玲抱在了自己的怀中,亲吻着她的额头,安抚道:

“别怕,爸爸在这,以后爸爸都会陪在你的身边,好好睡吧。”睡梦中的玲玲躺在张宁的怀里,安静的睡着。刚刚全身都在发抖的玲玲,现在变得安静了起来,安静的躺着,安静的睡着。

“她会是我的女儿吗?”

“你当年的离开是有苦衷的吗?”

......

------

“妈妈!妈妈!妈妈!玲玲半夜叫着妈妈!别离开我,不要丢下令另一个人!”

张宁被玲玲的叫声再次惊险了,看着眼框里含着眼泪的玲玲!他在心里想着:

“看来任何人都代替不了妈妈在孩子心中的地位!”

玲玲坐着恶梦,张宁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去考虑,玲玲到底是不是自己女儿这件事,毕竟无论平时张宁装得怎样的冷酷无情,放荡不羁,生活糜烂,但是他的骨子里却还是那个心地善良,情深义重的张宁!

他只是让这样的他,藏了起来!这是害怕受伤,想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而已!此时的张宁,只想好好的抱着玲玲,让玲玲能够感受多一点点的温暖!他将玲玲抱在自己的怀里,静静的就这样过了一夜!渐渐张宁心里,已经一点一点的接受着玲玲,就连张宁自己都不知道,他其实已经默默的,做着玲玲父亲的角色。

第二天,张宁带着玲玲去买衣服,玲玲也挑选了不少衣服。玲玲高兴急了,这是她和她妈妈独自生活后最开心的一天!

毕竟玲玲的妈妈总是很忧郁,总是在哭,虽然都是在夜晚,她只是躲着角落里哭,也从不没在自己女儿面前表露!但是她却不知道,母子是连心的,她的任何情感上的变化,女儿其实都是感觉得出来的。

玲玲希望自己的母亲开心,更希望自己能够能够帮到妈妈。她总是在妈妈面前笑,在妈妈面前开开心心!从来不吵不闹,求妈妈买任何东西。也学她内心很想要,但她却强忍着自己的欲望!也许是她妈妈的缘故,和她以前那个家的缘故,使得小小的玲玲比同龄的孩子,更懂事,更早熟,更懂得看人心!

其实她的内心已经隐隐的感觉到,她的妈妈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永远的离开了她。虽然她不懂“死”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却能够感应到,妈妈不会再回到自己的身边了。由于这种早熟,由于这种看懂人心的能力,尽管她的内心已经哭过无数回,但是她在张宁面前却永远是笑口常开的!想让张宁爱自己,喜欢自己!因为此时玲玲的内心,已经将张宁看成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

张宁带着玲玲买好了衣服,也带着她去吃了“肯德基”。玲玲还和里面其他的小朋友,高高兴兴的玩在一起,跟着“肯德基”阿姨做游戏!玲玲真的很久都没有这样高兴了!不喜欢热闹的张宁,这时却很高兴的,安静坐在那里,看着女儿开心的玩!他静静的看着玲玲,其实连他自己的不知道,内心深处的某种感觉正在回来,他这些年一直在寻找的感觉,竟然在这个小女孩身上找到了!

虽然知道这一切的,目前还仅仅只是他的“心”!

张宁带着女儿回家了,他却发现他的父亲来了!好像还来了很长的时间!

张宁从小对他的父亲都是没有多少感情的,小时候的他过得其实并不好!由于自己父亲的缘故,他非常的痛恨赌博,痛恨毒品!虽然他的父亲只赌博,并不吸毒!但是他看到了很多的家庭都是被赌博,还有毒品搞到家破人亡!所以对沾染这种恶习的人,他都是选择远离的。无论曾经多么要好的人,只要现在粘染了,他一定果断断交!尽管现在的他,也是抱着游戏人间的态度!

“吃,喝,嫖,赌,抽”,张宁是样样不沾的!但是他却有很多女人,有的女人,他自己都不记得长什么样了,大家你情我愿的!而且男未婚,女未嫁,也算不上什么恶习。

他害怕自己会因为什么上瘾,只要是发现有可能会让自己上瘾的一切东西,他也是远离的!

例如,“网络游戏!”其实他内心是很想去玩的。但是当他看到很多人,沉迷到游戏里不能自拔,他就放弃了,连稍微的尝试都不会!对于网络游戏,这种带有交互性质的游戏,他也像远离毒品似的远离它!因为他自己很清楚,自己实际上是一个很容易沉迷的人。他的执着,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因此,他总是选择将自己包裹起来!看起来一副谁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越是高傲的人,内心其实越需要人认可,内心其实也更脆弱!

他没有理他的父亲,现在的他其实是想出门的,想躲着他的父亲,但是他又实在做不出来!而且还有个女儿在身边!

“早知道他在这里,我就不回来了!”张宁心里想着。

他的父亲没有理他的感受。看了看旁边的小女孩,好可爱的小女孩,但是他没有和她说话。虽然内心已经认可了这个女孩的可爱,美丽的容颜,很是可人!但他却依然面无表情,他只是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

“这个小女孩是谁的?”

“她是我女儿!”

“她,也是您的孙女?”张宁平淡的对自己的父亲说着。

“你怎么会突然多了一个女儿,你到底查清了没有?”他的父亲谨慎的问道。

“我很肯定,她就是我的女儿!”张宁斩钉截铁的回答着。

张宁其实内心并不相信玲玲是自己的女儿。但由于父亲对自己的紧逼,才故意说给他听的。

他其实是想告诉自己的父亲,“我自己的孩子,我一定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让她有个快乐的童年,高高兴兴的成长,享受到父爱!而不会像某些人一样,从小都看不到人影。看到的时候,却是跟着要债的一起的狼狈的回到家里!”

张宁的父亲,虽然知道自己的儿子的想法,毕竟他也活了几十年了!像他自己说的,老江湖,看得事情比张宁多多了!对儿子这点小心性,却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想表露出来而已。

“我怕你又被骗!我只是希望你再确认一下。你不记得你几年前的死去活来了,难道你还想重蹈覆辙嘛!你好不容易重新站起来,我真不希望你又因为投入的太多,却最终发现一切只是个骗局,最后又搞得自己遍体淋伤!”

张宁内心何尝不是这样想,这样担心的。他本来就不相信玲玲是自己的女儿!他的理性不止一次的和他的心在博弈!但是此时,他不能在自己父亲面前软,他得强硬。

“她就是我的女儿!你要是愿意认这个孙女,那你就是他爷爷,我会让她喊你爷爷。如果你不愿意认,也无所谓,反正他就是我的女儿!”张宁义正言辞的,对着自己的父亲说着。

张宁的父亲听到儿子这样说,也不再说什么了,紧接着就走了。此时的张宁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的父亲背着他的做了一件事情,而正因为这件事,改变了张宁后来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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