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样?”于彤好奇心上来了,一直追着问她,安然最后被逼得没办法了,只能把事情从头到尾的交代了一遍。
“所以,你是说他曾经救过你但是却不告诉你?”于彤听完她说的话惊得下巴都要掉出来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是在演偶像剧吗?
“我之前差点被一辆车撞到,幸好他及时出现救了我。”
虽然他没有留下名字,可是他不小心遗落下了一件大衣,安然在那件大衣里发现了一张火车票,上面就写着“傅斯彦”这个名字。
“傅斯彦三番两次救你,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于彤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安然没有回答,陷入了沉思,她想,她需要好好想想了,到底有哪里是被她遗漏了的,有什么地方是她不知道的……
正如于彤所说,傅斯彦在他们学校真的是个名人,他品学兼优,相貌出众,家世貌似也显赫。
安然这辈子最是讨厌有钱人了,按照于彤的话来讲,她仇富!所以,像傅斯彦这样的傅n代,安然自然是避之如蛇蝎的。
只是,傅斯彦哪会让她如愿呢,明明一个大四的人了,在安然选的课程上总是能看到他!安然郁闷了,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安然的课程的?
“你干嘛每次见到我都一副我欠了你钱似的?”眼下傅斯彦坐在她旁边,撑着头一脸无辜地问她。
安然看了一眼四周一张张愤愤不平的脸,终于苦着一张脸“哀求”他:“学长,我也没惹到你,你也干嘛非要和我过不去呢?”
因为傅斯彦,她现在也成名人了,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让她不由想起高中时期。就是因为当初她轻易就被这种耀眼的人给吸引了目光,轻易就爱上了这种人人都爱的星星,最后她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而如今,她不要再重蹈覆辙。
大学的第二个新年,安然依旧回外婆的老家过,那个地方不比大城市的喧嚣,它跟宁静平和,与世无争的感觉。
只是,安然的新年只有她一个人,和往常一样,大年初一,她要去看日出。
只是,安然怎么也没想到,傅斯彦竟然跟来了!她真的被他打败了,这个人到底哪里来的毅力,过年不呆在家里,竟然大老远跑到她这里?
“不是要去看日出吗,走吧,我有车可以送你。”站在夕阳下,他对她扬起笑脸,张扬而又感染人。
安然愣神之际,傅斯彦已经把她的行李,东西放上车的后备箱。
安然被他拉着坐在副驾驶座上,车里放着歌,全是她听不懂的英文歌,但是旋律却都非常好听。
车缓缓开上山,天空中最后那一抹夕阳渐渐消失,那样旋律优美的歌在这样的夜路上,听起来居然别有一番感慨,安然的心中有些情绪累积起来,突然想找个人说说话,她一改往日的冷漠,打破沉默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玩。”短短的一个字回答得极其敷衍。
安然杠上了,“你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
“……”
他用了三个字便解决了她三个问题。于是,她转过头去,没有再问,也没有继续自讨没趣地找他说话。
歌还在缓缓唱着,玻璃窗外的黑影快速地往后退去,然后消失在黑夜中。
过了会儿,他却开口说:“和我一起的人不是还有你吗?”
“……”安然默,忽视他的调笑。
窗外漆黑一片,除了车灯衬托下的草木,则什么也看不到。
安然没想到会突然下起雨,车才开到三分之一就下起了雨。起雾又下雨的夜里,太让人胆颤了。偶尔车子开进弯道里,就会突然遇到前方有一团雨雾交织的白烟拦着路,安然不觉有些紧张,这种天气开车会不会发生车祸?
她不敢问傅斯彦,怕傅斯彦说她乌鸦嘴,可是她心里越来越忐忑了,对于车祸她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然傅斯彦双眸平静无波地看着前方,依旧将车开得很稳。
又拐了个弯,到了一个分岔路口,安然瞅到右上方有一个提示牌——此处海拔:1500米。
慢慢地,雨似乎是下得缓了,打在挡风玻璃上的速度降了下来,却变成了大颗大颗的。过了会儿,安然看到旁边的景色才恍然想起来,这不是雨,是雪。
“竟然下雪了,南镇还从来没有下过雪呢!”安然将脸贴在侧窗上,好奇地打量着车外。她鼻子挨过去一呼气,玻璃就蒙上一层薄雾。她用手抹得透亮后,又朝外面看。
傅斯彦瞄了她一眼,微微笑着没说话。
安然一个人自言自语似的又说:“下雪的话明天会不会看不到日出啊。”
此刻,安然的手机响了,是于彤打来的,傅斯彦随之将音响关掉。
“安然,新年快乐!”于彤在电话那头兴奋地说道,偶尔还能听到那边传来烟花爆竹爆炸的声音。
安然手机听筒的声音本来不算大,但是在这个安静狭小的空间里却显得异常清晰。
“新年快乐。”安然说。
“你看起来不太开心呀,怎么了?傅斯彦没找着你吗?”于彤突然坏笑着问。
安然一愣,于彤知道傅斯彦在这里,是她跟傅斯彦说的?安然诧异地看向傅斯彦,感受到她的目光,他回视她,带着略显调皮的无辜笑脸。
安然一愣,倒是忘了回话,于彤喊了她,“安然,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生气了?”
安然收回视线,淡淡回了句:“……没有。”
生气倒是没有,只是有些无奈。
“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气!行了,你和傅斯彦好好玩吧,毕竟春宵一刻值……”
安然一听吓得猛然挂掉电话,这于彤到底在说些什么呀……
她尴尬地瞅了瞅傅斯彦,她打赌他肯定能把她俩说的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于是她无奈地解释:“于彤就这样,说话口无遮拦的。”
然傅斯彦却故作不解地反问了一句:“她说了什么吗?”
“呃……”安然语塞,感觉自己被他戏弄了,于是胡乱也故作淡定了应了一声“没有”,然心里却要崩溃了,想就地掐死他。
“安然,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这样苦着脸不好吧?”他突然调侃。
安然欲哭无泪地转移话题,“你好好开车!”
傅斯彦却是笑了起来,对她的怒气不以为意。
接下来又是一场冗长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