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的脸色沉了下来,脑海里浮现在马车里的一幕幕,她抱着秦策又亲又摸,整个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不会在马车里就把人家给强了吧?
为什么这么说自己?就不能是他趁人之危,占了大便宜吗?
想到此,叶蓁蓁鄙视自己。说到底,人家可是不懂情事,纯情无比大男生呢,一定是她兽性大发,一定是的……
看着叶蓁蓁的脸色,秦策满心的担忧,微微靠近一步,小心翼翼地唤道:“夭儿,对不起……”
“算了,就算要说对不起也该是我。”叶蓁蓁叹了口气,抬头看着秦策,目光恢复冷静,“不管怎么说,是你救了我,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的。”
秦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脸色沉了下来,没有说话。听她说这句话和叹气,心里莫名有一股怒意,正一点点压在心底。
叶蓁蓁看着眼前的阳光大男生,又叹了口气。他虽然不是什么阳光型,至少是清纯的男生吧,就这么被她给糟蹋了,何其无辜啊。
“唉,你其实不必牺牲自己的,给我找个别的男人就好了,我也不挑的,稍微正经的人家就可以。”叶蓁蓁一脸可惜地看着他,现在闹成这个样子,难道要她负责吗?
就算她想负责,也够不上格啊。
“你是说找别的男人给你?”秦策微微眯了眯眼,视线盯着她的眼睛,那种危险的气息,明显而浓烈。
叶蓁蓁心一凛,在他的目光下,竟生了退却之意。这地方,这场景,这彼此的情况,她还是别惹他比较好,不然这次兽性大发的估计要换成他了。
“我错了,我喜欢说梦话,你应该清楚的。”叶蓁蓁尴尬地笑了笑,抱着被子,见他脸色缓和不少,便壮着胆子又道,“既然你不提要求,我就当你放弃了,以后我们俩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秦策没说话,紧抿着薄唇。
叶蓁蓁察言观色,轻声说道:“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
秦策没理她,长臂一伸,一把揽住了她的肩膀,按在身边睡了下来,隔着被子箍住她的腰,而他却没有盖被子,两人隔着一条被子的阻碍。
叶蓁蓁有些心慌,在被子里的身子微微颤抖,不安地扭动,像一条毛毛虫,挣扎着似要破茧而出。
“别动。”秦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似乎透着一种压抑,“不然我真的不会保证你还能不能完整。”
叶蓁蓁一听,身子立马就老实了,也在一刹那,捕捉到了他话音中的信息,心中一动。
秦策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隐隐的笑意:“乖。”
叶蓁蓁翻了个白眼,声音犹如蚊子哼的一样,轻轻地问:“秦策,我们……”
“护心丹与玉池,再加上我的至寒内功,你死不了。”秦策回答的简单精确,一个多余的字眼都没有。
“那床单上的血……”叶蓁蓁纠结,说完之后直接闭上了眼睛,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我的鼻血。”
噗——
“哈哈……”叶蓁蓁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抱着被子坐起身来,笑弯了腰,直捶床,压根没注意身边的人脸色越来越黑,“我说秦策,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不许笑。”秦策凝眉,怒气值百分之三十。
“我控制不住啊……”叶蓁蓁竭力止了笑,可看到他别扭的脸色,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说不许笑了。”秦策盯着她,怒气值百分之六十。
“好,好。”叶蓁蓁双手捂住嘴巴,视线也不去看他了,转过身对着墙壁,虽然没了笑声,但不停耸动的肩膀,却是掩饰不了她在笑的事实。
秦策忍无可忍,一把拽过她的胳膊,按在了怀里,俯身吻了下去,淹没了她的笑,还轻轻地咬了她一口。
叶蓁蓁睁大着眼睛,她似乎能感觉到他在对她抗议:让你笑,让你笑。
叶蓁蓁眉头一皱,愣神间唇齿已经被他占据,就连唇舌,也在他的纠缠舞动下,失去一切抵抗力,整个身子软倒在了她的怀里。
她的身子在被子里,秦策隔着被子搂着她,这种感觉似乎令他很难受,单单是亲吻无法让他满足,手顺着她的手臂滑到了她的肩上,一点点往上,顺着那嫩滑的肌肤,探到了她的后背。
叶蓁蓁只觉得身子一颤,神智也找回一大半,使劲一偏头,躲开了他的火热双唇:“秦策……停下……”
秦策似乎没听到她的话,唇落在了她的颈上,耳垂,肩头,所过之处,似乎开了花,在她的体内一点点盛放。
叶蓁蓁被亲的意乱迷情,但神智还算清醒,似乎感觉到他有什么不对,猛地一把推开了秦策。
之前的一劫都过来了,怎么能在此时沦陷,要命啊。
“不能这样。”叶蓁蓁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神色间平静的很,只是微微有些喘息。
秦策舔了舔唇上的味道,看向她的目光同样是没什么情绪,似乎还带着一丝嘲讽:“你不是说本王救了你,想怎么样都行吗?”
他言辞上的疏离,令叶蓁蓁的心一痛,笑容变得浅显:“殿下是要我陪你一夜?”
秦策眉头紧皱,也心生倔强,直视着她的双眼,说出的话如同此时的夜,一片冷寂:“这个要求,过分吗?你现在不就是在本王的床上吗?”
叶蓁蓁心中有些痛,看向他的目光,略带凉意:“是啊,一点都不过分。如殿下所说,我已在你的床上,自然逃不掉。既然殿下不嫌弃,我又有什么不舍的呢?”
话落,叶蓁蓁躺了下来,带着一丝赌气的意思闭上了眼睛。
良久,等不到身边人的动静,忽然一声响动,秦策似是下了床,打开了房门,对着外面的人说道:“备车,将叶小姐送回去。”
回话的蒙孤,他有些不解,问道:“爷,此时夜色已深,要不让叶小姐留一宿……”话没说完,立即转了话锋,“是,属下这便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