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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无缘对面不相逢

店小二说了这样的一大堆,几个人听到最后,才知道原来只不过三个同道中人,来到了淮州城中而已。并不是什么妖魔之事。当下也意味索然,几人一起离开了酒楼,朝别的地方走去。

转悠了许久,毫无所获。淮州城平静地一如凡间所有的城镇,找不到丝毫可疑的迹象。李远对几人说:“我们这样四处乱转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分头寻找。这样找到那妖怪的机会也大了许多。不过切记见到了妖怪以后,不要动手。从掌门和姜前辈的话中看来,这妖怪非同小可,我们未必会是他的对手,不要置身险地。”

林七等人都点头答应,李远接着说:“为了保险起见,我们两人一组,这样即使发生了危险也好有个照应。”

贺天彪说:“就按师兄说的,我们两兄弟一起走,若是找到了线索,便回姜前辈家里面,与大家会合。”

李远说:“那好,两位小心。若是找不到线索,三天之后,我们也在姜前辈家里会合,以免时日过久,发生不测。”

贺天彪说:“恩,知道了。”说完与兄弟贺天虎转身便走了。

李远见他二人走远,便对叶孤云说:“叶师弟呢?”他知道叶孤城修为卓绝,且极为自傲,向来是独来独往,未必会与别人同行。

叶孤云心中所想却是此刻奉掌门之命,与众人同行出门,自然要负起责任,便对几人说:“我无所谓,看你三人谁愿意同我一起。”

李远看了眼林七还有黄静。林七撇着头四处闲望,丝毫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而黄静却眸中放光,身体颤抖,似乎有万分的惊喜之意。李远略一猜想便明白了。他曾听说林七能力抗成为煞魔的李锦,心中料定他是与叶孤云平分秋色的人物。这样的少年天才,自然也有几分的傲气。这样的两人,自是不可能聚在一起。而黄静虽然也颇有才能,但正值芳华,对叶孤云这样昂臧伟岸的男子,岂能没有爱恋羡慕之情。此刻听说有机会能与叶孤云同行,自然十分的激动。

于是李远假模假样地问林七说:“林师弟是愿意同愚兄一起,还是同叶师弟一起走?”

林七随口答道:“我当然是跟你了。”

李远问林七的时候,黄静就已经满怀期待的望着他了。此刻听了这答案,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噗嗤笑出声来。但立马便觉得失态了,赶忙把头低下,羞得满脸通红,再不敢抬起来。这样的女儿情态,几个男人看在眼里,自然是心中明白,却全都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李远便对叶孤云说:“那叶师弟与黄静师妹二人,一定要小心行事,我们三日后在姜家会合。”

叶孤云说:“那我们三日后见。”

叶孤云、黄静二人走远之后,李远对林七说:“这妖怪苦寻不见,倒真是让我们几个为难了。”

林七说:“这淮州城是一座小城,虽然战略位置险要,却也只是人间战事,与朝纲命脉无关。那妖怪来这里的目的,绝不是为了霍乱人间,挑起战事。而来了这里又不杀人,显然并非祭练什么邪道法宝魔功,需要生灵魂魄。那么他们来这里,大概便是为了什么藏在淮州城中的法宝灵物。”

李远说:“秒啊,师弟果然天资聪颖,愚兄万不能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到。”

林七说:“不敢当,师兄过谦了。”

李远说:“这淮州城中,并没有历代传承的修仙家族。而显过真迹的道观,香火鼎盛的寺院倒是有几座。那我们便去这些地方查看一番。”

林七说:“好。不过这些地方在淮州城里,少说也有四五处。不如你我二人分开寻找。若是真的有寺院道观中藏着真迹,我二人便先回姜前辈家中,再做商议。”

李远说:“好。那师弟保重,我们在姜家中见。”

林七说:“好,那小弟先告辞了。”说罢转身便走了。

李远知道林七在门中二十年来,也一直是独来独往。是以他既然提出要分头寻找,便不再阻拦。反正以自己二人的修为,也不怕脱不了身。

林七虽说是要去探查寺院道观。但这件事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他想这妖怪要是单独为了一件宝贝,那自己便没有理由去干涉于他。这妖怪若拿了宝贝来修行,而后积德行善,实在是好事一件。但若是拿了宝贝以后,为祸天下,那自己必定要将他拿下,可那是后话,自己又不能在这之前将他杀了。

于是他踽踽而行,慢悠悠晃到了一处树林之中。此刻野草正疯长得漫过脚踝,树林里风声煞煞。林七漫不经心的四处乱逛,忽然前面一声风响,林七抬头眼见草丛中一头雪白的野兽正向自己扑来。待得回过神来,那野兽已经扑到他身前,立起来前蹄搭在林七身上,撒欢地蹦跳。正是林七收养的那一条狗。

林七来到淮州城中以后,便像旁人一样,把它放养在外面。仙家的坐骑,不用之时,都是放养在外野山林之中。像贺家兄弟的那两只豹子,叶孤云的青牛,黄静的狐狸。这些妖兽都是有修为的妖怪,只是并不显化人形,一直都是本来面貌。看上去皆凛凛生威,气势不凡。平常活动在山野之间,有凡人上山见了,往往都吓得魂飞魄散,亡命飞奔,然后便传说这山里面又出了妖怪了。只不过这些仙家灵兽,皆被告诫,不得杀伤人命,是以虽然相貌恐怖,却并没什么威害。

这老黑天生异种,此刻虽然十分年幼,但已经长得十分壮实。扑倒林七身上,像一条扑上来的狼。大爪子抓的林七身上疼痛,把它一脚踹开转身就走,老黑从地上爬起,跟在林七身旁转着圈跑了起来。

一人一兽,直往前走。林七当日来淮州城时,在天上远远的早已经将城中所有建筑尽数看得清楚了。此刻所去之处,乃是一座寺院。

这寺院建在城中福石山上,山上有一块大石,相传曾有菩萨在上面打坐,无数人曾瞻仰过神迹。后来这块巨石便如有了灵性一般,凡事有病有灾之人,来这巨石之下,抚摸几下,便能消灾解祸,非常的灵验。后来淮州城中的人,便在山上建立寺庙,取名福石庙,整座山也改名叫了福石山。

走了不过两个时辰,林七便来到了这福石山下。只见山道之上,行人往来不绝,都是些城下的善男信女,也有不少书生打扮的人,上山游玩。林七来到寺庙之中,眼见寺庙里面香火鼎盛,热闹异常,烧香之人络绎不绝。林七四处张望,感觉不到,有高人在畔。又来到大殿之中,见佛主金身,菩萨塑像,还有十八罗汉,都并无甚高明或神异之处,全都是普通塑像,并不是佛家法器,这里怎样看都是间普通寺院。但天下间普通的寺院无数,像这样没有得道高僧主持的寺院,却少有像这一间寺院这般,有这样多的香客信徒。

于是他向一个刚烧完香出来,坐在石头上休息的老太太打听缘由。这老太太满头花白头发,听到林七问这寺庙之事,便显得十分的开心,把这福石寺的来由,说了一遍,末了又说:“小伙子,我看你仪表堂堂,一定也是读书之人。以后科举的时候,一定要来这里好好的烧香拜佛,再摸一摸那福石。我敢保证你一定会金科高中,前程似锦。”林七已经有二十年没听到过关于科考之事,此刻听了,想起自己前世也是赶考之时,被那狼妖抓去,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场造化。一时间恍如隔世,仙凡一瞬,当真是感慨万千。对那老太太道了声谢,便去寺庙之后,寻那块福石。

林七心想,一块石头,只不过有菩萨在上面打坐而已。就算初时,沾染了仙家灵气,有治病救人的功效。但日久之后,必会散去。不可能被人供奉这么许久,还有这样的能力。若是大家只是因为最初之时,这石头有治病的奇效,所以竞相传说,终于建了寺庙的话。那这许多时间过去,石头不再显灵,这间寺庙便不会有这样多的香火。而若是这块石头,真的是什么珍宝的话,自己今日来的可就来对了。那些妖怪的目标,定然便是为了这么一块石头。

林七来到福石所在,见这石头虽然巨大无比,坐落在山崖之上,但分明便是一块顽石,不像是什么法宝。有许多香客,正在它上面抚摸,面色虔诚,希望能带走些佛光。

这石头也不像是因为沾染了菩萨的灵气,生了灵智,懂得自我修行的样子。林七在这石头上面,四处寻找,终于在那巨石之上,发现了一个佛家“卍”字印记。仔细观察,林七看得出这个刻字起码有几千年上下了。但这个卍字标记,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显陈旧。反是因为寺庙的缘故,聚集了无数男女香客多年来的念力,这样一来,时间越久,这石头所凝聚的法力也便越高了。

不过这样的法力,只靠了那一个“卍”字,能显灵验,帮助凡人祈福消灾而已,于修炼之人,没什么大用。饶是如此,林七还是不禁感慨大成神仙的造化之大。那位在这里打坐的也不知是哪位菩萨,只不过随意留下个刻字,便能够千百年来,积聚念力,保一方水土平安。当真是功参造化,匪夷所思。以林七现在的修为来思考这件事,便丝毫不能想通其中的玄奥道理。这刻字也不是阵法,也不是法器,却能有这样的功能,当真让他钦佩。

林七绕着这块大石头转了几圈,观察许久,只盼望能窥见其中的一星半点的道理。却忽然见到天空之上,一个黑影驾风而行,甚是快速。林七极目远望,隐约看到这黑风之中,是个青面獠牙的妖怪。只见他来到这山顶之时,忽然急转而下,钻入了人群之中,显化成个壮汉的模样。林七心中一动,怕他就是自己要找的对象,是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过不多时,天空中又是簌簌风响。三道白光穿行而至,落在山顶之上。林七匆匆一瞥,见这三人二男一女,其中一个少年穿一身紫色衣衫。相貌没有细看,猜想便是方才酒馆里面小二说到的那三个修士。于是也不理会,抬步走到了那妖怪身前。林七收敛精神,只如一个普通人一般,来到了那妖怪身前,也不怕他生疑。只见这妖怪时不时转头向那三个人所在的方向看一眼,见那三人没有发现自己,眼神里颇有些得意。林七立时会意,明白这妖怪乃是被这三人给追到了这里。

只见那三个人走进人群之中,那妖怪不敢托大,赶忙往人群深处钻去。却也不敢走得太疾,还是努力装的像个凡人一样,四处走走停停,偶尔在卖护身符、玉坠佛像的地方停下来四处看看,不一会儿便被那三个人走近身旁。

林七此刻跟在那妖怪身边,见那妖怪悄悄扭头偷看那三个人。只听三人中那个女子说道:“哼,算这小子跑的快,敢打劫我们三个,一定是脑袋坏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斤两。”

她的哥哥笑着说:“是呀,这些东西都是不长眼睛的,竟然连我妹妹都敢得罪。且别说现在,他们就是再练上一百年也不是你的对手。”

那紫衣少年说:“嗯,一百年不够,起码得练一万年。”

少女却脸上一红,说:“我们别说这些了,还是赶快找找他吧。别让他悄悄的跑了。”

她的哥哥说:“跑了就跑了吧,我们可都是第一次来凡间游玩,别把大好时光,都浪费在这么个小妖身上。”

少女说:“正是因为机会难得,才更要斩妖除魔,匡扶正道。这几个妖怪为害人间,我可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就算是不杀他,也一定要关进咱们家里,当一个种花的、种地的,省的他日后再去害人。更何况这可是我第一次捉拿妖怪,怎们能让他就这么轻易逃脱?”她言语间十分的兴奋,掩饰不住第一次捉拿妖怪的欣喜,而说起匡扶正道,拯救苍生时,义正言辞的神色之中,又带着些年轻的不经意,两个少年看了都是心中暗笑。知道无法将她说服,便同她找了起来。

原来方才三人刚走出城,来到了树林之中,便中了一群妖怪的埋伏。也是这十几个妖怪倒霉,见这三人手中长剑不凡,便见财起意,鬼迷心窍的想来打劫这三人。十几个妖怪都非庸手,可是偏偏撞在了这三人手下,一个照面,便给杀了七个,剩下的想还没反应过来,就给砍下了头来。那少女本事倒还平常,但两个少年却是法力高深,只一瞬间,少女刚拔出长剑,跃跃欲试地想要动手,两个少年就已经将这些妖怪砍杀殆尽。只剩了这个小头子,见机不对,眨眼就开溜了。一场争斗,少女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已经完了。所以方才两个少年如此说话之时,她却羞红了脸把话题移开。三人边说边走,从两个人身边寻查了一番之后,又朝别的地方走去,并没有发现这妖怪。

林七见三人追赶这个妖怪,知道这妖怪得罪了那三人,且多行不义之举,着实该杀。但他想这妖怪身上,或许能找到些自己需要的线索。所以也不愿相助与他们,打草惊蛇,只是悄悄地跟在妖怪身边,并不伤他。

这妖怪见那三个人渐渐走远,便高兴起来,哼着歌向山下走去。林七使一个隐身法,伴行在他身边,竟然让他好无所觉。走不多远,忽然计上心头。又使一个分身法,变一个幻象出来,装作这妖怪的模样,大模大样地走到那三人跟前。

那个姑娘个眼见妖怪竟然露出了行踪,高兴地像它打来。这幻象却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转身便跑,一下子钻入人群之中,不见了踪影。但那姑娘还当他是在前面奔逃,便一路跟了下去。跑不多远,见确实失去了这妖怪的踪迹,才停下来,四处查看。不一时,那两个少年也跟了上来,三人又开始慢慢寻找。

林七则一路跟在这妖怪身边,只见他越走越远,心里头就越是开心。眼见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连云也不驾了,徒步在路上行走。林七一步步跟着他,不一会儿见走得远了,就使一个分身法,去给那三个人指路,好让他们能跟得上。

不多久便离开了寺庙,下到了山脚。这里面已经人迹罕至。林七的分身每当被追的近了,就一头往地上一扎,三人就再也找不着。直到林七觉得既然跟不上了,就再叫分身,将几人往前引一点。

三人果然是第一次从家里出来,从来没有历练的经验,竟然一路跟了下来,丝毫不怕陷入旁人的陷阱。不过敢这样托大,也是因为几人都一身修为,毫无所惧。

在山中走了许久,天空上忽然一股黑风席卷而至,在这妖怪身前落地,显现出一个浑身黑毛的野猪怪来。野猪怪走上前来说道:“老兄你显化成人形,这是去干吗了?”

那妖怪说:“别提了,今儿个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跟一干兄弟去打劫三个小孩儿,却没想到一转眼间,被杀地干干净净,就兄弟我一个逃了出去。最后还是被这三个人追着不放,好不容易混入了人群,才保住了这条小命。”

野猪怪哈哈大笑:“活该是你老兄,要去贪图人家的法宝,现在赔上了十几个兄弟的性命,可是不知道老大要怎么罚你。”

那妖怪说:“滚,别在这里跟老子幸灾乐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有一日,是该你倒霉的时候。”

野猪怪说:“呵呵,老兄你损了这么多兄弟的命,回去指定要被上头惩罚。而且死了兄弟是小事,露出了咱们的行踪可就是大事了。”

那妖怪哼了一声说:“老子的事,用不着你管。”

野猪怪说:“既然如此,兄弟你就在路上慢慢走吧,顺便想一想怎么跟老大去交代。对了忘了告诉你了,老大在前面的道观里面召集兄弟们议事,你可别去得迟了,罪上加罪,兄弟我先行一步了。”这野猪怪说完又乘风而去,只留下那妖怪在地上,口中愤懑不已。

林七听了这两个妖怪对话,心中大喜,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就这样让自己知道了这些隐秘的事情。眼前这两个妖怪,看来便与自己要找的有关。眼见那野猪怪渐走渐远,忽然间计上心来。迈步往前一跃,伸出左腿把那妖怪绊了一个跟头。

那妖怪脑子里万没想到会有这样一招,自己好好的走着,却凭空摔了个狗吃屎。若在平时,就算闭着眼被旁的东西给绊到,他一个修炼有成的妖怪,也不会摔倒。但林七腿上使了巧劲,若是不摔倒了,便显得林七也太没本事。

这妖怪方一摔倒,便知道有人暗算。猛爬起身来,四处张望,嘴里头大声骂着。忽然一眼看见个妖怪,生的跟自己相同的模样,一时间莫名其妙,说不出话来。这妖怪伸右手摸摸自己的脑袋,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当是幻觉,自己一时间看眼花了。但那对面的自己也伸出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宛如自己是在照着镜子一般。

这妖怪当然知道是有人在捉弄自己,心想定然是那三个人追了过来,不立时杀了,却给自己使了幻术,想慢慢的折磨自己,悄悄的看笑话。心里头越想越怒,觉得这些修道之人,果然是个个阴险狡诈,心狠手辣,不由得义愤填膺,大声骂道:“哼,老子技不如人,甘心就死,是好汉就出来给老子个痛快,一刀把我杀了。如此偷偷摸摸的,算******哪门子英雄?”

他忽然发此一喊,倒叫林七心里头奇怪,想不透这妖怪心里所想,觉得这妖怪实在是愚笨不堪。

而那妖怪大喊之后,只听树林里空空荡荡,稀稀疏疏的连回声都无。四处寻找那三个人,也不管眼前跟自己样貌相同的幻象。但那三个对头,全找不到,眼前的幻象却是永远地跟着自己,绕着他身子转圈,在他眼前张牙舞爪,挑衅个不停,越看越烦。

这妖怪眼见着幻象如一个鬼影一般,挥之不去,正不耐烦,忽然间心中一惊,大吼一声,一拳朝那妖怪打了过去。但拳头都还没打出去,便看见那幻象伸手一拨,自己这拳头便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妖怪恼羞成怒,正要发狂的上去拼命,却被那幻象一巴掌当头击下,打晕了过去。

妖怪之中修道年浅,法力低微者也都同人类一样,少有修习变化之术的。但幻化人形,却是本能。而化形成人以后,不同的妖怪,都有不同的样貌。是以那个野猪精,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变成人形的妖怪。而林七所变,却是那妖怪驾风飞行时,青面獠牙的本来面目。这妖怪给三人追杀已久,本就心慌,又给林七绊了一跤,正惊慌间,爬起来就看见个自己站在自己前,早已经忘了自己此刻乃是人形,这幻象必定应该也是人形才对。反应过来后,一拳打出,却给林七轻松制服。

林七把他打晕了以后,使一个分身幻化之术,去引那三人过来,正要打算朝那野猪怪飞走的方向追去时,却眼珠子一转,在这妖怪身上扫了一眼,然后蹲下来在这妖怪身上一阵搜刮,翻出来十几件宝贝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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